皮箱里面装了满满一箱的钱,都是成捆的百元大钞,我一见这么多钱,顿时眼睛就直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掏出一个荧光验钞棒,从皮箱里随意拿出六捆钱。挨捆数了一遍,拿出的六捆钱,每捆都是一万,用验钞棒挨捆验了一遍,每捆钱都是真的。又翻着数了数钱的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捆。
我先检查了钱没问题,激动不已地点了下头,将拿出的六捆钱,放回了皮箱内,拎过装着乌盆的双肩背包,递给了坐在驾驶位的麦田。
麦田拉开了背包拿出乌盆,取出一个鉴定古董的放大镜,很是仔细地鉴定起了真假。我一副激动着急的样子,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烟连口地抽着。
我又续上了一根烟,麦田继续鉴定着乌盆,突然从驾驶位的底下,拿出了一个防狼电棍。
我装得毫无察觉的样子,其实是保持着高度警惕,麦田刚拿出来电棍,我便掏出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从下面顶住了他的软肋。
「哥们儿,看完了东西是真的,就想玩黑吃黑,太不讲究啦吧?不过,东西你已经看了,绝对是真的,咱们的这笔买卖,就当是谈成了吧。对了,哥们儿,下回记着,玩黑吃黑,最好是弄把枪!」
我用枪顶着麦田,逼着他将皮箱里的钱,倒进了我带来的背包里,将乌盆留给他,拎起背包开门下了车。
钻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我将玩具手枪,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钻出胡同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广东省公安厅的对面下了出租车,然后走进了公安厅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个间房住了进去。
我带着去跟麦田交易的乌盆,就是我手里的那个真乌盆。带走了钱,留下了乌盆,我等于是将乌盆,卖给了张晶夫妻及奸夫麦田一伙,但我第二次使的这个乌盆计的重点,也是我认为的高明之处,就是要将乌盆卖给张晶一伙。
我懂些古董知识,但这个乌盆非常特,我完全看不出真假。这个乌盆的原拥有者,是广州五鼠,明摆着来路不正。如果拿着这个乌盆去卖,不但是短时间内很难卖掉,而且很可能会招来更大麻烦。
设计将乌盆卖给了张晶一伙,即使最后是强行交易的,张晶一伙绝对不敢告我去。他们给这个乌盆出价到了100万,说明这个乌盆的价值超过了100万,我对100万的价位太满意了,张晶一伙确实得到了乌盆,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吃亏,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乌盆计顺利成功后,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尽快离开广州。可我今年初倒霉地混没了身份证,现在我冒用其身份证的那位包拯兄,虽然长得跟我很像,我能够用他的买车票、住宾馆,但自是不能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去银行存100万的现金,同时也不便带着巨额现金坐火车。
在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如何带着100万现金,从广州回唐山,不算是非常难的事,但也是个不小的难题,关键是必须要做到绝对稳妥。在第二个乌盆记成功后,我住进了公安厅附近的酒店,是准备先想个最保险的办法,解决好带回100万的现金,然后再唱着得声歌,稳妥地回唐山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