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嘉笑道:“柳姐姐,别答应得这么快,如果不是我认了干妈,说不定我哪天想讨你做老婆呢,呵呵。”
柳如絮扬了扬手,在黄浩嘉的背上轻拍了一下,嗔道:“你这个小滑头,连姐姐都敢取笑,看我不打你。”李香梅看着二人融洽的打闹,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半个小时后,黄浩嘉和柳如絮两人将房间里布置得甚是温馨,房间内点着蜡烛,挂着红色的纸花和彩灯,另外一间房的大床也搬了进来,与柳如絮常睡的床靠在一起,然后再在上面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摆着水果、瓜仁、点心、红酒、白酒(黄浩嘉喝白酒,柳如絮母女俩喝红酒)以及黄浩嘉订的微型生日蛋糕。
然后三人脱了鞋,坐在,黄浩嘉坐在小几的中间,李香梅紧挨着坐在他的左边,柳如絮则坐在他的右边。黄浩嘉向柳如絮道:“柳姐姐,我怕占地方,所以只买了一个很小的生日蛋糕意思一下。”柳如絮笑道:“弟弟,你也太多心了,我怎么不明白你的心意,意思意思就行了,难道我会为了蛋糕小了而生你的气吗?”
黄浩嘉笑道:“姐姐能知道我的心就好了。”然后黄浩嘉为柳如絮和李香梅倒上红酒,又为自己斟满白酒,李香梅却道:“阿浩,干妈也和你一样,喝白酒吧,白酒虽咧,却是咱们中国人喝了几千年的酒,有喜事喝白酒方才有意思。”
柳如絮向李香梅道:“妈,你都这么多年没喝过白酒了,还是喝红酒吧。”
李香梅笑道:“丫头,妈妈喝醉了不过就倒下去多睡一下,难道还有谁笑话我不成?我老觉着喝红酒没有那么尽兴。”黄浩嘉也道:“柳姐姐,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干妈呢?”柳如絮见黄浩嘉也这样说,方才不言语了。
于是黄浩嘉端起了杯子,向柳如絮母女二人道:“干妈、姐姐,今天是柳姐姐的好日子,而且我又多了一个妈妈,干妈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吧。呃,这杯酒是我敬你们两们大美人的,祝姐姐生日快乐、天天开心、永远都这么漂亮!也祝干妈身体健康、永远都年轻漂亮!干杯!”
说完仰起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柳如絮和李香梅母女二人也仰起脖子干了。李香梅放下酒杯,拿起几块点心吃起来,向黄浩嘉笑道:“喝白酒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干妈自从到学校上课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白酒了,一晃眼都十几年了,哎,想当年,我们虽说是女人,却也是大碗地喝酒。”
柳如絮笑道:“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老是生活在过去。”李香梅笑道:“是啊,我是怀旧了一点,谁叫你老妈以前是唱戏的呢。”说完自己拎着酒瓶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后,拿起酒杯放在嘴唇慢条斯理地喝了下去,然后呆呆地坐着,红艳美丽的脸上一片回味之色。由于酒精的作用,本就美丽的俏脸上更是增添了无比动人的风韵,脸上的皱纹竟也消失不见,一眼看去,她竟像是一个三十许的绝美少妇。
黄浩嘉看着李香梅这以前的戏曲花旦,容貌绝美而又性格温婉,眼楚楚而气质淡雅,一时不由浮想联翩,半晌,方回过来笑道:“干妈,你以前唱戏的时候很多人追吧?”
李香梅笑道:“那可不,我们社里没结过婚的男人基本上都追求过我,反正跟我有过接触的男的,很多都迷过我。”柳如絮笑道:“妈,这些以前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后来怎么又便宜我爸了呢?”
李香梅淡然一笑道:“你们柳家祖上是书香世家,也有些学问,当时人也长得精,对我又是百般奉迎,后来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几人边聊边吃边喝,中间不时玩些小游戏和节目,黄浩嘉和李香梅二人很快将一瓶泸州老窖喝了个底朝天,黄浩嘉酒量本就好,也没什么事。倒是李香梅,却越喝人越精,越喝人越出彩。只见她凤目内春水溢闪,态从容而又慷散,言谈举止巧笑倩兮,贴身的华衣包不住傲人娇躯的无边春色,引人暇思,一颦、一笑都显得风情万种,这种风情既有成熟艳妇的动人丰韵,也有勘破世情的淡然,还透着一种难言的优雅。李香梅的芳华绝代竟将旁边的柳如絮也比了下去。
李香梅和黄浩嘉边喝边天南海北地聊着,柳如絮倒不怎么插得上话,正闷闷不乐间,柳如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柳如絮一看电话,忙跳下床去了外面接电话。李香梅和黄浩嘉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继续聊着。
约过了两三分钟,柳如絮回到房间,脸上一扫先前的苦闷之色,满脸灿烂地向李香梅二人道:“妈妈,你和弟弟就在家里慢慢聊吧,我有点事要先出去了。”然后从衣柜中取出衣服到另外一间房换好,又在梳妆台前化了妆,然后拿着手袋跟二人说声‘拜拜’就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屋里的只剩下了李香梅和黄浩嘉二人,二人仍然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又像是久未见面的知己,边喝边聊,也不用劝,不知不觉两人竟又将一瓶酒鼓捣光了。黄浩嘉倒拿着酒瓶,将最后一滴酒倒出来后,向李香梅笑道:“干妈,又喝完了一瓶,没想到你这么能喝,不过今天跟你喝酒聊天可真快乐。”
李香梅也看着黄浩嘉笑道:“这就是人们说的‘酒逢知己千杯少’了,我也很多年没喝得这么痛快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趣事啊?比我一个唱戏的知道的还多,你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吧!竟然天南海北的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