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容易修心难,汝当持之。这行大字的下面,另有几行小字:洞外潭中,遗有镇天弓一把,余天劫在即,三探而无所得,自古物,择主而行,看来与潭中之物无缘,既你与此洞有缘,自也可一试,三次无功,则应舍之,切记切记。沈麟在门侧面的洞壁上发现了两幅图录,料想这必定是天雷剑最后两式。后面的小字,则是说那潭中有着什么镇天弓,名字这么威武,看来不应该太差,有机会自己也去试试。不过,当务之急则是看看这洞中到底有什么?
这个洞穴异常空旷,洞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高约三丈的洞顶嵌有二十八颗夜明珠,分列二十八星宿之位,将洞中照地毫厘毕现。洞中有三根高大的石乳柱,如同三柄宝剑破地而出,洞口左侧有一张硕大透明的白玉床,触手冰凉之极。右侧则放着几张桌椅,那石桌之上竟然还摆放着一张古琴。沈麟好心起,伸手摸了一下,入手冰冷,竟是天然红玉为基,拂了一下琴弦,一串清脆如行云流水般散出,那琴弦赫然是虬龙筋所制。天然红玉与虬龙筋都是《搜录》中明文记载的,沈麟当然认得。
师傅怎会是这样高雅之人?那这琴必定是师娘所留的。可是当时师娘为什么就要着急离开,连这等宝物都不曾带走?这个问题也是陈抟老祖临劫飞升时都想知道的。可那佩儿自从离开此地,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查找了。
这位师娘说不定就是师傅当年吩咐我去找的那位林姓人士,沈麟暗道。掂量了一下此琴,入手甚重,底部似乎可以活动。拉开音箱,里面躺着四本琴谱《涤莲》《问戒》《酿美》《明珠》。遥想当年,师娘必定经常为师傅弹琴练功,该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只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让她抛开心上之人。沈麟作为局外之人,一下就猜出师娘出走必定因为一件大事,陈抟老祖身陷局中,一直以为佩儿出走是因为二人头天夜里的口舌之争,竟未能看破。
洞中之物虽,却并无师傅提到的《葵水录》,莫非洞中另有天地?沈麟想到。
果然,洞穴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洞口,其中一个洞口正是这洞中弥漫的香气源头。“万年石钟乳?”当沈麟钻入这个洞穴时,看到那一小谭如同乳汁的液体,不由惊叫道。他清楚地记得《搜录》中是这样记载:万年石钟乳,集天地之精华,日月之魂魄,又称创世之母乳汁,其性凉,偏寒,不可多食。一支倒悬的石乳柱正对着谭心,柱尖已经凝结了半滴,晶莹透明,宛如明珠。师傅师娘当年必定是以此维生了。
另一个方圆丈许的小洞,则堆满了物品,左侧墙壁,插着许多把宝剑,只露出剑柄,还挂着两件衣服,其中一件绚丽多彩,金丝闪现,应该是一件具有防御效果的天蝉衣,当是师娘所穿之物。另一件则是青袍,并不见什么特,只是入手之后感觉稍有些不一样,应该是师傅之物了。另一侧则零零散散地放着几片玉简,还有一本书。打开一看,就是师傅让自己修练的《葵水录》。沈麟翻了翻,便知道这是本讲究合籍双修,平衡体内阴阳的书。再看看那几片玉简,全记载了一些高深的道术,像“五雷正气诀”“狂雷灭诀”“搜魂法诀”等在《猎天记》中出现过的道术,这上面都有记载如何修练。看己不但可以控制体内阴阳了,而且连道术不够高深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沈麟想到这,兴奋起来。
正面的桌子上面,放着几面铜镜,还有一些梳妆打扮的用具,看来这个桌子以前主要放置师娘的闺中用品。沈麟将梳妆盒打开,里面并没有胭脂水粉,倒有一枚黑色玉指戒,上面镶嵌的两颗玉石晶莹透亮,黑白分明,煞是好看。好地拿起看了看,指戒上竟然传出一缕阴厉的真气,立即引起自己体内各种真气的全力反扑,一时间,沈麟体内真气凶涌。那阴厉的真气似乎特别惧怕沈麟体内的红鸾仙果凝结的内丹真气,一接触就乖乖退回指戒之内。“天地魅魍,万物归宗”
指戒上面刻着的八个字,沈麟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什么意思。见不多,但识广的沈麟也不知道这个指戒有什么用处,这也应该是个宝物,戴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正合适,便再也舍不得脱下。
出了这个小洞,沈麟坐到白玉床上,摊开那本《葵水录》,看了起来。
总纲:“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以“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则伤夭寿。至于葵水之法,传之万古,都具陈其梗概,仍未尽其机微。余每览其条,思补其阙,综习旧仪,纂此新经。虽不穷其纯粹,抑得其糟粕。其坐卧舒卷之形,偃伏开张之势,侧背前却之法,出入深浅之规,并会二仪之理,俱合五行之数。其导者则得保寿命,其违者则陷于危亡。既有利于凡人,岂无传于万叶?”
这总纲应该是此书撰写之人所列提要吧。沈麟想到,再接着往下看。
“夫天左旋而地右回,春夏谢而秋冬袭,男唱而女和,上为而下从,此物事之常理也。若男摇而女不应,女动而男不从,非直损于男子,亦乃害于女人。此由阴阳行,上下了戾矣。以此合会,彼此不利。故必”须“男左转而女右回,男下冲女上接。以此合会,乃谓天平地成矣。”这应该就是《葵水录》的精要了。
沈麟越往下看,越是惊讶,男女之事竟然有这么多的窍门,看己真要哈好研究这本说了。
“凡深浅、迟速、捌捩、东西,理非一途,盖有万绪。若缓冲似鲫鱼之弄钩,若急蹙如群鸟之遇风,进退牵引,上下随迎,左右往还,出入疏密,此乃相持成务,临事制宜,不可胶柱宫商,以取当时之用。”
“凡初交会之时,男坐女左,妇坐男右,乃男箕坐,抱女于怀中。于是勒纤腰,抚玉体,申燕婉,叙绸缪,同心同意,乍抱乍勒,两形相薄,两口相,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或缓啮其舌,或微其唇,或邀遣抱头,或逼命拈耳,抚上拍下,东咂西,千娇既申,百虑竟解。乃令女左手抱男玉茎,男以右手抚女玉门。于是男感阴气,则玉茎振动,其状也,峭然上耸,若孤峰之临迥汉;女感阳气,则丹穴津流,其状也,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此乃阴阳感激使然,非人力之所致也。势至于此,乃可交接。或男不感振,女无淫津,皆缘病发于内,疾形于外矣。”
看到此处,沈麟心中一阵狂跳,下体那庞然大物似乎也极尽挺拔,但坐下的白玉床传来的丝丝凉意,总能让他心智保持宁静。
沉迷如此,沈麟便以万年石钟乳为食,学道、学剑、学弹琴,在洞中过着无甲子的修练生活。让姐姐、泰山媚女一等就是六年。
那日,沈麟走后,媚女剑纪芙蓉便失魂落魄地再也无法听清裴长老等一甘众人汇报,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提醒还有两位金龙帮弟子逃走,是不是还要追赶的问题。告辞了沈老爹,带着清儿回泰山去了。
也没有和父母禀报这次事情的经过,留下了一句话“除非有一个叫沈麟的人来拜山,否则不要打搅我!”也不管父母那怪的眼,便带着清儿到后山闭关练功去了。
纪掌门听完裴长老等人的汇报,也暗自惊讶这少年的功夫如此了得,却在江湖上汲汲无名,只是不明白女儿为何?疑惑地看了看今年都已三十八岁,依旧娇艳如花,聪明绝顶的妻子江青霞,却见她苦笑了一声,也明白了一些,二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