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诗诗完全把自己泡进水里,双手在里面搓着身体。
“还早吗?”白凤走过去,“该吃饭了。”
“你,你也下来洗洗吧。”诗诗期待的目光正是他想要的。
“我,不了,我在这等一会。”
“洗洗吧,姐,热了一天的身子,酸不垃唧的。”文龙尽量用着无所谓的口气。白凤的心有点动了。
“就是,舅妈,又没有外人。”
“这……”白凤四下里看了看。
“我爸你还怕什么?”诗诗笑了,这小妮子说这话暗中看着文龙。
“死丫头,我哪就怕你爸了?”她站在岸上作势要打。
“那你下来呀。”诗诗一再邀请,其实在农村里,一家人在一条河里洗澡是常有的事,男人们虽然纯朴、正直,但也显得粗旷、剽悍,在性的问题上,既不细腻,也不太在意,因此夏日里男人常常带着一家老少在河里裸浴,省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坏主意。只是白凤和文龙有了那一节,心里自然有所芥蒂。
可她也是在麦田里淌了一身的汗,看看诗诗并不在乎,便躲在一棵树的背后解开衣服,慌促地从树缝里一闪,一道雪白的影子在眼前一晃而过,跟着“扑腾”一声跳进水里。
河水激起大片的浪花,诗诗嘻嘻地笑了一声,舅妈外甥女二人就相互调笑着往身上撩水。看得文龙心里真想掺合进去。河水一圈一圈从她们身边慢慢扩大,直消失在他的身边。
夜色渐渐地合拢了来,偶尔看到两个女人胸前那团雪白在水面上一晃,又潜入到水里,看看时光已经不早,文龙便轻轻地说,“给我搓搓背吧。”
诗诗看了白凤一眼,推搡了一下,白凤起初还怕诗诗在身边,可眼前的光景让她悟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说出来。
“姐,你过来吧,你还有力气。”文龙直接点了表姐的名。
白凤起先还拿捏,听到叫她的名字,想起下午和他的光景,又看看诗诗的情,已明白了一大半。只是在迈步的时候,嘻嘻哈哈地看着诗诗,两人又互相攉了一下水,才呼呼隆隆地在水里走过来。
文龙弓着腰背对着她,“还害羞?”感觉到手触到他的背上,尖尖的奶头不经意地扫了那里一下,就想告诉她下午怎样哄诗诗的过程。
“诗诗在。”按在他背上的手轻轻地搓着,从脖颈到脊沟。
“哎……诗诗可能有了。”
“你说什么?”文龙一怔,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她的手软软的,从他的背脊滑下胸肋。
“她可能怀上孩子了,你不知道是谁的?”她说这话,手迟疑着明显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看出来的?”本想往后伸的手停下来了。
“刚才她呕了。”过来的女人都明白女人怀孕的迹象。
文龙脑子里一连串地闪动着近几天的情形,证实了白凤的话。半蹲起身子让白凤从脊柱往下搓着股沟。
“是不是,”白凤说这话迟疑着,显然在斟酌着该不该说,文龙在等她的下半句。“是不是你的?”本想告诉她他们之间的事,既然已经知道,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多长时间了?”
“快两个月了。”
“噢。忙过了这一阵,你带着做了吧。”
“真是你的?弟……”她搓着的手慢下来,象是等着他的回答。
“你惠珍姐那样,你知道。”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又快速地搓着,搓的皮肤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那么小,你也忍心。”
“我……”张口结舌地,想起自医院里互诉衷肠后再也没有什么瓜葛,心里就有点怨恨,“你不是一直躲着我?”
“你找过我吗?”她有点赌气地说。
“你那样……”文龙没说下去,却听到白凤轻微地哭声,心里一直不好受,没想到表姐为这还一直怨恨着。白凤的手停止了,耸动的肩膀带动着胸脯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