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媛说:“谁让你惹我了,这样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换了别人试试看,早就让他挂了。”公公的理解和她想要的效果有点接近,她一直认为她才是那只猫……
“在那时,我想起了我的好朋友。我记得我第一次和她聊天,她问我最害怕什么?我说我最害怕做噩梦,因为噩梦里的东西都是最让人害怕的,有时从噩梦里醒来,甚至不敢再睡觉。她说如果是这样,你在梦里也要记住,这只是个梦而已,梦醒来了,梦里边再可怕的东西都会不见了,你就不会再害怕噩梦。在以后,我时常想起对方说的话,我发觉噩梦的种种就是现实恐惧的折射,人,必须克服恐惧……”
语文课上,文龙低头读着自己的作文,那个“她”是他的初恋。
瞿霞瑜“怦怦”心跳始终平静不下,脸颊发烫,但她不敢伸手去摸。因为抚脸的姿态所展现的妩媚姿态,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又引起台下男学生们躁动不已。
听着文龙平静叙述的声音,瞿霞瑜终是在讲台站不住,强行舒展紧张到僵硬的身体,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教室后排,眼带着教师的威严扫视了一下,发觉没有学生向后看,傲立的身形一垮,这才打开窗挥动素手给脸蛋降温。
让人坐立不安的燥热缓解,瞿霞瑜便盯着仍在朗声阅读的高大背影上,内心阵阵纠结与烦闷。
倒是比初中长高了不少呢……
须臾,文龙唤了几声,瞿霞瑜这才回,有了焦点的眼投去,恰好与文龙对视,“噗通”瞿霞瑜骤然心跳,瞬间觉得空气凝固,大气不敢喘一下。
总觉得对方的眼炯炯,极具穿透力,似乎能看透自己的衣服,看光自己的身子,在看透自己的血肉,了然自己的思维。
余光能看到此刻对方露出的笑意,即便十分收敛,但敏感的瞿霞瑜仍觉得贼贼的,贱兮兮的,肯定是想起那天的事情才会有这种下流的笑容吧?!
“看什么看!老师脸上有字吗,有词汇句子吗?还有你们,看黑板!”脑补完的瞿霞瑜恼羞成怒,抱着膀子劈头盖脸的叱道,将为人师表的威仪发挥的淋漓尽致。
文龙还未等转过身子,一众打算看热闹的学生齐刷刷的转回头去。瞿霞瑜平日很少发火,但长年累月的教授这帮学生,她那种稳重、认真,自动被学生理解为严厉,转化成威势记在骨髓里,这就有了现在的控场效果。
“你站着听课。”
文龙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善意的投去讨好的笑意,就被罚站……
但还是瓮声应了一下,旋而老实站了一节课。对此瞿霞瑜暗爽不已,暗忖女人果然还得利用自身优势才能制住男人。
这么想着,又暗啐自己荒唐,竟将小了自己一旬多的学生放到平等的位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