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没有动静,母亲不情愿睁开眼睛,向嬉皮笑脸的文龙,投出一道嗔怪的目光。
“我和丘叔叔比,谁最好?”
“…”母亲咬了咬嘴唇,动情地说,“你最好…好人老公,快给我。”
文龙这才哈哈笑着解下裤子,然后把母亲拖到床边,“啪啪啪”干起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人,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快把萱诗干死了,呜呜呜呜…”
“贱人,就要干死你,谁叫你那么贱!”文龙虎背熊腰,怒吼。
又一次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丘玉京不得不佩服文龙旺盛的战斗力。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文龙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十六岁的小小年纪,一天之内,四战母亲这只老虎,而且每次都把她送上了天。丘玉京以青壮年之躯,平均一个礼拜应战一两次董碧洁,都有点力不从心。跟文龙这个小色狼比起来,真叫人惭愧啊。
这次回老家烧四七纸拜祭父亲,丘玉京陪了母亲三个晚上,第四天下午,飞回魔都。妻子董碧洁的身体已经康复,在家里休息。
所谓小别胜新婚,加之受母亲和文龙的影响,一进家门,丘玉京就抱住妻子疯狂亲吻。董碧洁小病初愈,身体也饥渴难耐,眼巴巴盼着他回家。他们像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从门后吻到客厅,又从客厅吻到厨房。
好长时间没有享受如此酣畅淋漓的性爱,他和妻子恩爱缠绵一个晚上,直到筋疲力尽,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在一间红烛高照的新房里,壁上贴着一个红红的大喜字,母亲黄萱诗依偎在父亲丘宇轩怀里,俩人卿卿我我,缠绵缱倦。突然,一个凶恶煞的恶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闯了进来。父亲刚要回头来看,恶人已蹿到跟前,手起刀落,“哢嚓”一声,砍下了他的头颅。顿时鲜血四溅,惨不忍睹,母亲吓得花容失色。
丘玉京悲愤欲绝,连忙大声疾呼。想跑过去保护母亲,却怎么都迈不动脚步,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行凶后,恶人一把抓起地上的头颅,跃窗而逃。这个时候,从屏风后面,走出另一个男人。他年龄不大,面露淫笑,穿着和父亲一样的衣服。看见此人,原本还在嘤嘤抽泣的母亲黄萱诗,竟然嫣然一笑,脸赛桃花。
男孩牵着母亲的手,俩人一起上了床,相互褪去对方的衣服。纱帘缓缓放下,两条影子映在上面。
“不要…”丘玉京伸手向前,想要阻止他们这样做,可双脚宛如灌铅,纹丝不动。
纱帘里,一个硕大的脑袋猛地探出来,朝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诡笑。
“文龙、文龙、文龙,原来是你,你…”丘玉京张口大喊,手脚乱舞。
“玉京…玉京、玉京,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妻子呼喊自己,于是,奋力把眼一睁,醒了过来。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入他眼帘,原来是个梦而已。
“你做噩梦了?”董碧洁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凝视着妻子清澈的双眸,点了点头。
“你连喊几声文龙,语气甚是凌厉,你们之间怎么了?这一次去帝都,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丘玉京摇摇头。
他尽量不去想母亲,一想到母亲,自然会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文龙。对于文龙,他谈不上厌恶,但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不想提及他的事。如果母亲没有和他走到一起,他还会像以前支持他来保护母亲,时至今日,却只巴望着这个小坏蛋在他和母亲的生活中早日消失。丘玉京内心很明白,除非父亲丘宇轩死而复生,这根本是一种奢想。还有一种情况,西天佛祖早日收了文龙,毕竟他小小年纪就到处得罪人了,招来无数仇恨。
不过,后来丘玉京才知道,佛祖偏爱文龙。他一直到活到一百岁,还耳聪目明,健步如飞。不仅佛祖偏爱,维纳斯女,送子观音,对文龙更加情有独钟。别人活,活上半辈子,比如我的父亲。文龙活,却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活别人的下半辈子,因为他嗜好熟女人妻美妇。丘玉京只能叹服,比如他母亲黄萱诗这个贵妇人的下半辈子就托付给这个小坏蛋了,还有不少三四十岁的人妻美妇都是被这个小混蛋迷得魂颠倒,他鸿运当头,福星高照。不仅发家致富,声名鹊起,而且儿孙满堂,享尽艳福。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如果现在就知道以后发生的事,那么丘玉京宁愿选择立刻马上杀了文龙,如果能够打得过他的话。
丘玉京也就是想想而已,他不能也不敢动手。可是有人动手了,自从证实母亲打算将自己后半生托付给文龙的消息,何坤当即大病一场,卧床不起,骨瘦如材。为了母亲黄萱诗,他甚至不惜请杀手除掉文龙。当然,何坤急切之中,再次犯了个严重错误,就是低估了文龙的身手。那可是章志刚调遣四海市大半警力加上狙击手围追堵截追杀都没能动他一根毫毛的陆文龙。
何坤派来的杀手,既不专业,也不具备超强实力。过手不到三招,就被文龙生擒,并扭送到派出所。在审讯下,杀手很快就崩溃了,嚎啕着说出了雇主,于是,何坤“啷当”一声入狱了。为了心爱的女人,从大学教授到阶下囚,竟然只有一步之遥。更杯具的是,入狱不久,何坤就染上恶疾命丧黄泉,都没有来得及保外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