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吃相饕餮,跟饭有仇似的。骆冰倩看着,心里感慨:从宋卫兵不在家后,几时见过这么个吃法的?平日里娘俩相对,用筷子数米粒相仿,合着也吃不完那一锅底的饭……看他吃饭,吃得屋里也阳光灿烂起来了!伸手去他腮边捏去个米粒儿,直想把手在那脸上抚摸几下,打心眼儿里面说不出的爱惜!
吃的锅空碟净,才心满意足,骆冰倩却又打开了面包推过来,又去端了盘花生米,说:“炒菜你怕是等不及了,将就一下吧。”
文龙拍着肚子给她看,打了个饱嗝,说:“饱了饱了,现在回去挨打我也不怕了。”
骆冰倩见他说得可爱,捂了嘴笑,满眼生媚:“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天天要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就舍得下手打?你倒说说看,怎么惹你妈妈生气了,我好想个法子给你解围。”
文龙就把瑜伽社更衣室的事情学了一遍,末了说:“我是冤枉的,可没打算去偷窥,阿姨,你可得相信我!”
骆冰倩听得直笑,双峰乱抖,边笑边说:“信,信,我怎么不信你?”
文龙长叹了一声:“不管阿姨你信不信,反正我妈妈是不信了……哎,知己难求!难得阿姨这么相信我,我死而无憾了。”
骆冰倩就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素贞打电话:“你儿子在我这里了,吃得饱穿得暖,你可不用担心,待会儿我把他给你送回去!”
文龙伸长了脖子去听,那边也笑着,说:“不省心的东西,最近学会离家出走了,你该往死里揍他一顿才对,这么惯着他,还不惯得他天天惹是生非?”
骆冰倩就嗔怪素贞:“你也是,孩子这么大了,动不动就要揍,也不怕打的和你离了心?今日这事情,你就给我个面子,饶他一回!不然我这阿姨大包大揽下来了,做不到可丢不起那人!”听白素贞答应了,又唠了几句家常,才挂电话。
文龙见事情顺妥,心花怒放,饭又吃得十足,当然就开始生淫欲。虽然知道骆冰倩是千肯万肯的,却偏不去直说,去将那块黄灿灿的面包中间用筷子戳了个印儿,放了颗花生米在上面,长长地伸出舌头,把那花生当了乳头去舔,舔得淫荡猥琐,眼睛却还看着骆冰倩,满是挑逗之色。
骆冰倩看他了他这滑稽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别人家调情,还讲究个暧昧隐晦,把情调去男女之间曲直,他这倒好,却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伸出一根手指去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故意收了笑容板起脸,正正经经着说:“小流氓,凭你这下作的样子,偷看女人八九是真的了!我真不该替你周旋,活活让你妈一通乱揍才是正理。”
文龙涎着脸,恬不知耻说:“阿姨,给我个真的舔一下行不行?我最近舌头痒……”
骆冰倩的心荡了一荡,桌子下面把腿夹了,似恼非恼斜了眼儿看他,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热,说:“什么真的假的?你舌头痒吗?我去给你拿个鞋刷,保证能治了你这怪病!”她面上装着,却把阿姨那两个字换掉,口气也变得快,活脱脱是跟男人在说话了。
文龙舔了舔嘴唇儿,嘿嘿笑着:“那个毛太硬,有没有软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