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素贞说不出的腻歪,加上还一直跟她在教育儿子的事情上纠缠,不由得就恼了。
说:“你难道是每次看见女人都要这么阿谀奉承的吗?女人可不是你这样讨好的!要是真的喜欢?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像你这样腻腻歪歪,那才真叫没劲。”
东方璇玑听了哈哈大笑。
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真是个爽快人。先要说明我可没有见一个就夸一个。一眼看到你就喜欢那是一点没错,我还道直接说出来会吓到你!”
抬手又斟满手里杯子,说:“这一杯罚我情不自禁。”
仰头干了。
白素贞也学了他的样子,斟满一杯喝了。
说:“真是对不住。我可是很瞧不上你这人,各花入各眼,你那情不自禁我受不起,还给你好了。”
东方璇玑又倒了一杯喝了:“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生命里的欢喜,应该庆祝。”
白素贞紧跟着也干了一杯:“遇到你我也不想。喝了这杯,拜托你就当做咱们从没见过罢。”
孙利勇在旁边叫:“这么喝怕是要醉的。”
白素贞两杯白酒进肚,胃里翻江倒海。
她也知道自己酒量,担心再待下去出丑,起身过去拉了文龙跟孙利勇告辞。
本来还打算去柜台结账,被孙利勇死死拦住了。
说:“陆太太,惹到你不开心,我已经不好意思了。再要你出钱,那不如直接打我脸更好。”
白素贞就不再坚持,扯着儿子出门扬长而去。
文龙跟在妈妈身后一路东行,问:“咱们还坐火车么?”
白素贞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推了儿子一把说:“你不要烦我。”
人却停下来站在路边发愣。
在异乡的城市,看街上车水马龙,忽然觉着了自己的可怜。
怔了良久,忽然使劲儿啊地叫了一声,说:“着什么急回去?咱娘俩今天就逛西湖去!”
文龙大喜,双手高举欢呼万岁。
两人招手打了的士,直奔西湖景区。
杭州虽然离家不远,文龙却从没来过。
不枉父亲白老大给她起这个仙气十足的名字,对于杭州,白素贞倒经常过来,然而游西湖却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自雷峰塔重建以来,她还从没驻足过。
这时候乘着酒意,一心要去看那夕照美景。
的士一路堵得走走停停,几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多半个钟头。
下车时候白素贞已经酒意上涌,脸颊通红了。
文龙探头看的脸色无不担心问:“妈妈,你就是白素贞白娘子,你不会醉到雷峰塔下面吧?咱们可先说好了,背你回来倒没问题,要是发酒疯现原形,我可没本事拉住你……”
白素贞将双手十指反扣伸了个懒腰,说:“不要以为我煳涂!我醉之前,也先要把你捆个结结实实,省得你胡搅蛮缠。”
她此刻晕红满面,春风度眼,尽显妖娆妩媚。
尤其那一个懒腰的伸展,把个凹凸有致的身形表露无疑。
看得小流氓口水直流。
贼眉鼠眼望着峰峦起伏处,想:知我莫若白娘子。
别说醉了我要胡搅蛮缠,就算她是醒着,我也要努力耍一耍流氓……
文龙同学一脸贱笑凑上前,挽住白素贞的手说:“妈妈大人明鉴啊,我文龙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白素贞一甩手打掉小流氓的咸猪手,一脸鄙夷道:“不要碰我,要脸不,见过耍流氓的,但还没见过流氓还要立贞节牌坊的,你要是这么有操守,昨晚就不会……”说着就势要拧文龙的腰,但话到嘴边觉得有些许暧昧,末了才恼了句“滚”。
一想到昨晚在车厢的旖旎,自己还半推半就,就觉得羞愧难当,觉着失了原则立场,没了做母亲的威严,耳根不自然爬上了几抹红晕,借着酒劲上脸,缺心眼的文龙同学自是看不出来。
白素贞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韩雪的话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自己依了做只道是有些不甘,想着被一个自己一直视为亲妹妹一样的好姐妹教做了行事举止,心里就像被塞了个闷葫芦堵的慌。也不去理小流氓的没心没肺,转过头望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