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这只小聪明会需要几天时间,去学校跟『幕僚们』好好聊过,再告诉我要不要去参加家长会的会议。01bz.cc
而我已经猜想答案非常可能会是:『要』,因为她的幕僚们可能会觉得有个大人代表她们出面或怎样的总是比较好,所以到时我乖乖盛装赴宴就是……
结果夏美酱不愧聪明,她在车上沉默约十秒就立刻反问出重点:「哥哥没有去参加会有关系吗?」
事实上……
当然没关系。
如果是实际社会的投票选举我还不敢说那么满,不过这只是校园选举,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举凡正式选举,不管最终参选人是否当选,只要从选佈参选的那一刻开始,就要以当选人的姿态接受尊重并且保护,直到确定落选为止,才能真正给学生们一个良好的教育,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学校的学级长选举,看的是实际选票,此外就什么都不看,否则会在学生们心中对投票这件事留下不良印象,认为民主投票制也不是完美的,这绝对是校园选举教育大忌,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夏美酱只要笃定当选,就是现任国家元首出面也不能改变,钢铁那般不可弯曲的事实,否则就是藐视对国家未来主人翁的民主选举教育,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我不去,难道那群家长们就能对正式宣佈参选的夏美怎样吗?
我不去,难道就能对确定正式当选之后的夏美怎样吗?
所以当聪明的夏美酱问出这个问题,反而让好哥哥我开始『心慌慌、意乱乱』了起来……
因为:夏美啊,你不要剥夺哥哥难得有机会去传说中的家长会胡搞瞎搞一次的乐趣好不好?(泣)写信给我的,或许的确是家长会这个组织:可是想也知道,背后真正主笔的主谋几乎呼之欲出了。不是学生会长张雅玲的父母,就是五年级林玲的父母,再不然就是三年级黄颜婷的父母,否则还会有谁吃饱撑着没事想找我?
接着,不管写信给我的到底是谁,会面内容不是关说劝降就是兴师问罪,不论是因为选举恩怨或是校园制度更改问题,想直接透过身为家长的我让夏美放弃参选。而对方既然有那个胆量主动对我下战书,我不过去给你过五关斩六将一下,岂不失礼?
再说,如果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无名小卒,或许还会怕你的主动躲开,不过我别的没有,银弹准备充足,战争打的本来就是有形无形的整体经济能力,所以要打战就来吧!(威风)最后,也是我想去家长会的最重要理由,那就是从夏美和玛莉这对姊妹口中,我意外听到絃外之音了。那就是学生会长张雅玲说的那些话,绝不可能单纯从这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口中出现,她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盘弄局,给她下指导棋,而那个人八成是她父母,所以我也想见见这名藏镜人一面。
就这样……我立刻哭丧起脸:「夏美,你不想让哥哥去吗?」
小夏美有点被我吓到,只能眨着大眼睛看我:「?」
「让哥哥去玩一下,看看家长会长怎样,好不好?」
她赶紧乖乖点头:「嗯。」
「哇!夏美对哥哥最好了~~~」阿呆忍不住笑着从背后座位打我一下:「你发什么经啊?」。
我如此满心期待的欢乐周六,终于迅速来临。
因为会议时间是下午一点半,所以大家早早吃完午餐,我就载着连小咪在内的所有家族成员来到学校。
夏美和玛莉说:「可以顺便跟朋友们约在学校讨论选举的事。」
阿呆说:「我可以准备一些点心,带女孩们在学校花园野餐,顺便仔细看看她们每天读书的学校究竟长怎样?」
萌萌艾莉丝和小奈美喔?原则上她们有吃有玩就好了,根本不会在乎为什么要在放假日特地跑回来学校啦……
我就这样把车开进平时不准进入的校园内,停在空荡的教职员停车场,然后和女孩们道别,独自往校园行政建筑的三楼会议室走去。
才接近会议室,就听到热闹的谈话声传来,明显里面人数不少。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吵闹,深呼吸,然后伸出手……
开始了。
一场战争就此开始……
我没有迟疑的推开大门,宽大会议室内共约三十名正在彼此谈话的成年人都转头看我。
他们有男有女,人数各一半,年龄看来都在三十五岁以上,好几对明显的夫妻。
这所有人都好看着我,好像以为我是趁学校周末开放时来校运动的大学生,明显跑错地方了。
我倒是没有怀疑的看着他们,安静迅速步入室内关上门,正想开口自我介绍……
秃头校长满脸笑容向我走来,主动向我握手问候,然后向大家介绍:「各位家长,我向你们介绍,这位先生就是夏美同学的家长。」
顿时气氛为之一变,这所有多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且双眼也开始认真打量我。
这时忽然有人从人群中向我主动走来,明显想主动跟我认识。
明显是一对夫妻,微笑向我问好。
男的约五十岁以上,微胖,梳理整齐头发微白,方形脸,戴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有福相。
女的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暗红色旗袍,挽着头发,很有传统中华妇女的形象。
校长向我介绍:「这两位是张冠容夫妇,大汉唐证卷的董事长,也是本校股东。六年来持续在学校各方给予帮助,本校师生皆万分感谢,他们的小姐正是本校的学生会长张雅玲同学,只是真遗憾今年毕业之后……」
五十岁的张冠容豁然大度笑着说:「校长,我还是会每年继续捐钱给贵校协助各项学生活动直到退休哪,相信其他人也会尽力协助这所优秀的学校,就不用一直对大家歌功颂德,直接介绍名字就好。」
校长赶紧鞠躬哈腰:「真是万分感谢各位的大力资助!」
室内大部分人都笑了。
那么他们就是学生会长张雅玲的父母,背后给女儿操局的藏镜人,加上又是学校的股东,就某方面来说真正的大魔王吧?
那么邀请我来的,八成也是他吧?
笑一会,恢复镇静,他看着我,很有礼貌的说:「小女这阵子在家,对令嫒真是推崇有加啊。」
我客套的说:「好说、好说……」
张夫人温柔的接下去:「我家傻女儿可是跟我说过好几次,本来对学妹们的未来还有点不安,不知道几年后究竟会不会有问题,不过一想到到时学妹们会有令嫒的带领和管教,她也可以放心毕业了。」
我只能继续客气的回答:「不敢、不敢……」
张先生继续客气的向我说:「请恕我直言,本来我以为令嫒的父亲能对女儿的教导如此优秀,应该年龄与我相近才对,也使我们夫妻万分期待可以见上一面,结果出现眼前的却是如此年轻的年轻人,真是颇让我感到意外。果真英雄出少年,我们老一辈该早点退休才好吗?哈哈哈……」
他豪爽笑着,毫不做作。
我也微笑以对,没有回答。
开始了吗?要开始挑我的年纪问题进攻开火吗?
会质问为什么我这么年轻会有夏美这样的女儿,或是为何能收养她吗?
我迅速打量他们夫妇,却看不出什么门堂,怎么办?
果然薑是老的辣,我还玩不过他这年纪的人吗?
张先生笑一会,又继续坦率开口:「年纪轻轻,却把令嫒教育的如此优秀,进退有据,前途无限,让活到这把年纪的我们再次深刻体会人外人、天外天的道理,真是让一度自满的我们夫妻倍感丢脸啊。」
这样听来,他八成以为夏美的行动,背后都是我在下指导棋吧?
我是有指导她没错,不过要说指导棋可还差的远,自然我出于事实也是出于礼貌的赶紧说:「没这回事。」
「这段时间愚昧的小女因着令嫒可也真是学习到不少宝贵道理。希望未来还能拥有这么宝贵的机会可以让这两位女孩多认识认识,还希望您能成全。」
这样的询问我可不能轻易许诺,自然我只能继续微笑以对。
校长可能是看我一直保持被动没有回答,就继续圆场:「两位小姐都是优秀才女,自然会继续保持友谊联系。」
雍容大度的张先生看着我微笑点头好一会,什么都没说,然后出我意料之外的以半开玩笑态度直接询问:「请恕我直言,请问我们夫妻是否哪里不够体面?」
张太太赶紧说:「老头啊,我就说你要多擦点香水再出门,你就不听。瞧你的狐臭把人逼的,谁说的出话啊?」
张先生笑着说:「你不就说的出话?」
「我可是早晚闻到麻痺,才勉强能说上几句。」
众人都礼貌笑了。
我只能赶紧笑着澄清:「不,没这回事,我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不好意思。」
张先生笑着说:「幸好不是我的狐臭问题啊。」
众人又笑了。
不行,看来他是真的经历过风浪的人,看来也一直没有恶意,这样整个主导权会一直被他抢去,要明着玩我绝对还太嫩了,那要怎么办?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以退为进,主动放低身段,让任何人都没有藉口轻易发动进攻,我再见机再行事吧?
「那个,校长,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向您和各位询问一个问题吗?」
校长赶紧开口:「不必客气!请问!请问!」
我微笑的看着众人问:「请问各位今天邀请我来参与这场家长会会议的目的是……」
张先生再次微笑看着我:「我这样说,或许对其他家长和学生失礼。更多小说 LTXSFB.cOm不过今日得以受邀出席这场会议的家长,都是这所学校的精英,位高权重。我们只是单纯给予您一个加入的机会,此外再无他意。」
张夫人也友善的对我说:「不要看我一把年纪了,当年我可是这所学校第一届毕业生,第一位学生会长,对这所学校具有深厚感情。现在眼见即将出现一位极其优秀的夏美学妹,可是觉得非得跟培养出这么优秀学妹的父亲见见才行。」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那我就彻底堵他们的嘴,让他们没机会在会议上借题发挥吧?
「如果各位真的是这样才邀请我来,不是因为我家冲动女孩的作为才找我,请接受我的道歉。相信各位看的出来,是我太猜疑了。」
张先生微笑看着我点头好几秒,才讚美我的说:「……能屈能伸,果真英雄出少年,父女皆不凡。」
校长开口:「能教养出如此优秀的夏美小姐,这位先生的人品自然非凡。」
陆续三两有人礼貌的微笑同意,友善的给我台阶下:「是啊。」
「没错。」
「正是如此……」
很好,正式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
然后我再友善和众人闲聊几句,各人自己找个座位坐下,会议正式开始。
整个会议其实非常无聊,讨论校园改建问题,经费预算问题,教育器材问题,还有预计明年大约可以招收到多少学生,甚至包含已经有几位老师因为什么问题提出辞呈,应该重新招聘几位老师进来学校服务……这类的行政问题。
我只有一个心得:这不是一般家长会,这是股东大会!
看来这所学校的家长会,想真正成为家长会成员,非得成为股东不可,否则就得接受低人一等的事实在家长会活动。
我相信一定有许多原本热心的家长,来参加几次家长会议之后,就放弃的打退堂鼓离开吧?
说到底,这终究是一所私校,所谓『上流阶级』的女儿就读的私校,从学生到股东都极其封闭的学府,外人想轻易踏入决策中心绝对会遭受阻力反抗。
就像一堆人长大痲疯,正常的那个人反而会被看为有病。
就像一堆人都在贪污,努力保持清廉的那个人反而得死。
痲疯和贪污的,或许三两会出问题浮上台面,不过中心人物总是难以真正撼动到。
不为什么,因为当整个大环境就是这样,掌权者绝不会容许足以挑战到中央威信和风气的人存在,这就是所谓的权力游戏。
我就这样耐心等待,听他们讨论,约一小时之后会议终于结束,没有提早离开。
因为我非常清楚,如果情况真是如此封闭威权,那么战争并未结束,也不可能那样就宣告结束,我只是暂时堵住有心人的那张嘴。
果然没错,当大家因为会议正式结束而离开座位再次愉快交谈,联络感情,校长向大家宣佈已经在隔壁的会客室准备好餐点,欢迎大家前往聚餐,这时张先生再次主动走向我。
他微笑开口邀请我:「都是老人的聚餐对年轻人来说可能太无聊了?愿意和我去校长室泡壶茶,聊一聊,认识认识?」
我自然撇起嘴角,微笑的说:「当然没问题。」
他微笑的点点头。
真正的战争,这才要开始呢……
明亮的校长室内,只有我和他两人,其他人包括校长在内都在会客室欢乐聚餐。
他邀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熟练的打开茶桌底下的柜子,愉快问我喜欢什么茶,我回答随便,毕竟我又不喝茶。
他熟练转开瓦斯炉,开始泡起乌龙茶,更迅速拿出花生土豆和瓜子……看他对校长室这些喝茶用品的熟悉程度,这位股东才是真正的实质校长吧?
没几分钟,泡好茶,他客气礼貌的先为我倒上一杯,这才开口:「说句实话,先生太太新婚不久,也这么年轻就收养如此多女儿,真是让我好讶异。」
他果然有找人探过我的底。
早知道,我也先把一些可能对象的底都探过再来。不过来之安之,也罢。
我微笑沉默几秒,搬出演讲台词:「父母双亡,无兄弟姊妹,一个人生活寂寞,家里多点人比较热闹。」
他转而笑着说:「我们的宝贝女儿,这阵子可真是把这所学校弄得热闹非凡啊,哈哈哈。」
「可不是?」
「现在既然只有您我在场,没有外人,我直说吧?你明显在对自己的爱女下指导棋,相信您也察觉我同样对自己的爱女下指导棋,所以我想我们现在私下说这件事就不要再拐弯抹角。」
我点点头:「我同意。」
张先生的双眼几乎变的如猛禽锐利:「那么我直接请教了?」
「请。」
果然没错,战争这才真正开打。
之前在会议室是黄鼠狼拜年,现在才真的要露出飢饿利牙。
「请恕我私下聘人详细调查过您的资料。确定私产至少一亿五千万台币,收养四名女孩,最近才新婚。您忽然让爱女转学进来,并且让令嫒夏美参与学级长选举,更陆续指导令嫒至今,用意目的何在?」
他一直锐利盯着我看。
我反瞪回去:「我家女孩要参加学级长选举,背后一定需要用意目的?」
「不同外面一般学校,这所学校给予学级长相当大权限,试图以如此环境培养出未来国家社会真正的领导者,真正的栋樑。加之这所学府是内人母校,也是小女母校,自然我们都非常关心这件事,想探问究竟?」
我试探的,并且不太客气的:「所以我家夏美的参选,打破你们整个权力集团对自家孩子的百年计画,挡了道路?」
「并非这样。」
「如果不是,我家夏美参选与否,关任何人何事?」
「我们私下讨论过,犹豫过,令嫒如此参选过程是否有些突兀野蛮?不顾他人想法?」
「你们?不顾想法?」
我故意笑了声,「民主本身就是以多压少,选举本身就是公众暴力,选票本身就是想法的体现。如果会落选,不论多少个你们出现,不论有多少想法,不论有多犹豫,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沦落为弱肉强食。」
我完全轻蔑的说,本以为张先生会被激怒,但是他却态度开始软化的点头说:「我认同。」
「既然这样,这件事还有什么好问?」
「不论怎么说,这里终究是学府,不可不慎。真正问题在于这么不温和的强硬行为,是否会给全校孩子不良示范?」
「我家夏美大过都记了,也已经合法登记参选,到底是不是强硬还有什么意义?」
「纵使今后可能陆续会有学生使用这类错误方法,吸引无知孩子注意?」
「有真材实料的人,自然会有活路顺利走到最后。没真材实料的人纵使电视狂打广告,也会给孩子们一个很好的机会,从对方早晚的衰落消失学习,甚至是言行落差太大的不一致学习。」
「呵呵,看来先生对令嫒的领导能力充满信心。」
「我家夏美的能力和资质我绝不怀疑。」
尤其如果你也知道她未来可能干出什么大事,肯定惊死你。
他微笑说着,边重新帮我倒茶:「我家女儿也是这样说。」
我一口气把热茶喝干。
张先生笑着再次为我倒茶:「您和令嫒终究只是学校过客───」「谁不是?」
我一句话顶回去,然后再次一口把热茶喝干,「人生道路,能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才最重要,他人他事只是行有余力才关心的到。」
他再次笑了。
很明显,我们两人在事情想法上,很难有共识了?
他幽幽闻着茶香再问:「只是不论过客与否,教导爱女如此强取豪夺,真是好事?」
我直接说:「大英帝国日不落,东征西讨,英国可有谁真心问这是好事与否?永远只有英国以外的人才会真心去问好事与否。」
「日不落国财大气粗,我等中立之人看来似乎并非好事。」
「满清政府迂腐守旧,当时代的华人看来也不见的就好。」
「中庸之道,可保细水长流。」
「可惜流不出推翻满清建立民国的强权大业,历史壮举。」
他惋惜的说:「终究都要流入汪洋大海。」
我再顶回去:「小江河自会被遗忘,尼加拉大瀑布谁能遗忘?」
「呵呵呵……」
他毫不虚伪为的笑了,重新帮我把茶倒上,「我这句话并非贬低:果然有父必有女,气势非凡。有钱,有想法,有气势,指日可待。」
「彼此彼此。」
「您的直快爽朗,想拿就拿,想要就要,私下说句实话,我好欣赏,或许因我的人生从来无法如此率性生活?」
我举起茶杯,对他敬去:「人皆有好恶,我对人的喜好其实也很强烈,尤其是阴险的人,不过经过这些谈话,对你倒不觉阴险,反而是令人舒畅的柔软婉转。」
他也举起茶杯,回敬我:「请。」
「请。」
然后我们一起把热茶喝下肚。
他重新打开空茶壶,往里面的茶叶重新注入热水:「不瞒您说,我不知道您对令嫒的用意究竟为何,我是趁这个机会让小女雅玲更明白政治领域的混乱,趁此难得机会让她瞭解世局变化无常,需要多方注意才不会吃亏,才会私下给予诸多提醒指示,给予她难得能看的更多更广的学习机会,终究要毕业离校了。」
我直率露出微笑,老实跟他说:「说实话,我想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点。我也只是提醒我家夏美盲点,其余有关她要如何强取豪夺,某取权位,不关我事,反正有一天当她离校之后,除可能的名声和宝贵人生经验都带不走。」
听我这样坦白的说,他明显放心了:「哈哈哈,说到最后,我们终究都只是在为宝贝女孩忧心的傻父亲啊……」
我只能无言笑着。
他安静啃下几颗花生:「您愿意的话,让两位女孩保持联系,交个友情吧?」
我只是保持沉默。
「小女能有令嫒为友,令嫒能有小女为友,相信未来路上对你我两家都绝不吃亏损失。」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再拿起自己的茶,主动向我敬来:「来,请!」
看着张先生向我敬来的茶杯,他是真的不让我感觉讨厌、也一直没有恶意啦。
不过终究是只老于世局的老狐狸,保守守旧的投机客啊……
至少这说明一件事,他是那种生存中求发展的人,如果风向明显对他不利,他应该是那种会直接放下身段倒过来的人才对,他应该也会这样教育女儿张雅玲吧?
※※※话说,就在我和这只守旧的老狐狸周旋谈话的时候,在教室陪伴夏美和同学们开会谈事情的玛莉竟然作出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