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了,能走得动吗?”
她刚要离开牌桌向高巍走去,却被高老头一把拦了下来,高老头扶着眼镜看着麻将牌,头也不转地道:“没事没事,你打你的牌,你哥多大的人了,他自己弄得来。”
张翠凤刚好凑了个清一色,正准备和个大的,她没心思管自己丈夫怎么了,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哎,他就在老赵那里喝的酒,他们俩的酒量我还不清楚,没啥大事的,咱们继续打,不用管他。”
小姑子被大家这么一说,只好收回踌躇的脚步,坐到自己的牌前,正好白莉媛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赶紧吆喝道:“二嫂子,二嫂子,你快看一下大哥,他喝醉了。”
白莉媛就算没听到小姑子的招呼,她自个也十分关心高巍的情况,没等别人叫嚷,她就几步走上前,扶助高巍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高老太也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自己往常最偏爱的大儿子,但最终还是牵挂着自己手里那副快要和的牌,她看了几眼白莉媛扶着的高巍道:“小莉啊,你好好帮大哥回他房间,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白莉媛于公于私,都情愿帮助高巍这个大哥,所以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搀扶着醉意不浅的高巍往二楼走去。
而此时,高巍的妻子张翠凤却连回头看一眼都不看,只顾着手里麻将,口中连声道:“弟妹,你就让他睡卫生间旁的房间,省的晚上要吐麻烦,弄得屋子里臭臭的。”
白莉媛不置可否,她看出高家众人虽然口头上对高巍十分关心,但他们内心里并不是真正在意和关心高巍,只是把他当做家庭的一个必要的顶梁柱和劳动力来依赖而已。
但在白莉媛眼中,高巍不仅仅是自己亡故丈夫的大哥,自己儿子的大伯而已,他行为正派,为人厚道,做事有担当,做人有原则,对自己和石头都十分关心和关爱,那种没有目的的发自内心的关怀,是白莉媛这些年最需要的,也是她最为珍视的。
白莉媛敬仰这个大哥,也爱戴这个大哥,高巍对她母子所做的一切,白莉媛会尽自己所能去回报他,如今只是喝醉了这回事,白莉媛怎么不尽心尽力呢。
所以,虽然高巍醉得有点厉害,脚步十分轻浮无力,再加上他身形高大,体型又十分沉重,白莉媛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搀扶着高巍爬上二楼。
即便如此,以白莉媛的身高体型,扶着高巍走到他的房间,也耗费了老大的气力,弄得自己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张翠凤所说的那个房间,其实是一个大套间的一部分,原本这是高家大儿子的卧房,但高巍和张翠凤两个结婚多年,彼此聚少离多,生活习惯上很难协调,早在几年前就分开房间睡了。
张翠凤把靠近卫生间的那个房间隔了出来,自己独占了原来的大卧室,另外开了个门进出,高巍有在家的时候,通常都是睡在那个小房间。
房间尺寸比较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什么都没有,高巍出门常带的行李箱就摆在地板上。
虽然醉眼朦胧,但高巍看到自己房间内的摆设,智也清醒了一些,他一手扶着床头的木板,一边摆摆手,口齿不清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床在哪,你不用管我了。”
白莉媛刚才扶了这么一程,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这时候高巍刚好手一摆,酒醉后的人手劲特别大,她不自觉地被大手一带,身体一歪,竟然就斜斜躺倒了那张床上去。
高巍原本全靠白莉媛在搀扶着,这下也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往床上一趴,正好趴在了白莉媛身上。
白莉媛只觉得一座高大宏伟的山丘般向自己压了过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上就多了一具男人。
“吖——”
白莉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叫了一声,但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声带,因为两个人目前这种状况太尴尬了,实在不可以惊动外人,让外人看到。
高巍的体型十分魁梧,白莉媛根本没法从他身子底下挣脱,两个人脸对脸靠得极近,白莉媛不但可以感受他身上扎实的肌肉轮廓,而且鼻腔里充斥着高巍浓郁的男人气息,以及他身上的酒精味。
这些味道,之前在高嵩身上也有,白莉媛曾经十分熟悉,但已经久违了许多。
再一次闻到,却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亡夫的亲哥哥,白莉媛心中百年交集,感慨万千。
只是稍微的一恍惚,白莉媛很快就从自己的绮想中清醒了过来,自己与大伯这么接近实在不妥,她赶紧用手推了推高巍的胸膛,轻声道:“大哥,你快起来,起来下,你压到我了。”
高巍此刻醉意正浓,他双目虽然挣不开,但身体却能够正常反馈,知道自己正压在一具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女性身体上,胸前还有两大坨又挺又大的肉球顶着,鼻腔中充盈着的都是女性身上特有的芬芳气息,这种感受是他十几年的婚姻生涯中从未有过的,这种芳香柔软的女性身体也是他在自己妻子身上从未见识过的。
如果高巍此刻能够睁开眼睛,他肯定可以近距离看到白莉媛那张艳若桃李的鹅蛋脸,他一定会为这张得天独厚的美丽脸蛋所倾倒,而此刻这张不着半点脂粉却美艳动人的脸蛋上,却泛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那对杏目中微含羞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白莉媛的羞意很简单,因为她此刻感觉到,自己与高巍胯部相接触处,有一根硬邦邦的棒状物正在慢慢地抬头,不偏不倚地顶在了白莉媛双腿之间的那处丘陵地带,隔着几层布料都可以感觉到那玩意儿的硬度和热量。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白莉媛自然知道那根棒状物意味着什么,也清楚明白男人那根玩意儿崛起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只不过这一切却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让白莉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是自己平时最为敬重和爱戴的大哥呀,他可是已经去世的丈夫的亲哥哥,他居然,他居然,也会对自己产生......
白莉媛被高巍下面那根玩意儿这么一顶,虽然隔着布料,但她的下体一向都很敏感,再加上被之前被吕江所开发和蹂躏过,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感觉有一种酥麻麻、暖呼呼的电流从私处油然生出,然后传导到全身四肢各处,让她身体更加柔软慵懒,更加提不起劲儿来。
幸好这个时候,高巍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他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和原则发现,这么贴近一个女人的身体很不妥,所以用手撑着床板,努力地把身体抬了起来,然后朝着床内的方向滚了过去。
白莉媛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但身子却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起来,依旧在原地躺了一分钟,这才将自己脑中和身上的那股劲儿排出,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身后,白莉媛赶紧地看了看高巍,她想要知道高巍内心地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们的关系那么地微妙,彼此又都是有家室的成年男人,白莉媛很怕高巍先前那根玩意儿的变化是有意的,那样的话,两个人实在是太尴尬了。
还好,高巍看上去真的是醉了,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鼻腔里微微喷出带着酒气的鼾声,显然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这让白莉媛稍稍有些宽心,还好大哥并不是真的有意那样子,他还是那个大哥,那个让人尊敬爱戴的大哥。
不过,白莉媛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十分轻微,轻微到难以察觉。
白莉媛并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失落。
白莉媛看了一会儿,见高巍已经躺好入眠,她终于放下心来,她觉得自己的责任已经尽到了,自己身为高嵩的遗孀,在大伯的房间里呆这么久也不妥当,便想要转身离开。
白莉媛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个晚上她没有那么轻易可以离开。
临走前,白莉媛担心高巍酒醉呼吸不畅,拿起一个枕头想要给他垫在脑后,她十分吃力地扶起高巍沉重的脑袋,正将枕头从下面塞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是酒意上涌的缘故,还是搬动导致了呼吸不畅,高巍在喉咙里突然“咕噜”响了一声,大嘴一张,竟然吐了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高巍这一吐,吐得白莉媛和自己胸前身上都是,白莉媛还好一些,她身上穿着的围裙并没有脱下,只是把一条围裙都弄脏了而已,高巍自己的身上却覆盖了大量的呕吐物,带着酒精味和食物发酵后的气味充斥整屋,那气味令人捂鼻,避之不及。
白莉媛也被高巍这一吐吓到了,但她首先想起的却是担心高巍的气管会被呕吐物噎到,不顾自己围裙上都是污渍,赶紧扶着高巍侧过身来,一边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细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大哥你吐吧,想吐就吐出来,没事的,有我在。”
高巍喉咙中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带着苦味的清水,显然胃部已经被先前的呕吐所清空,再也留不下什么了,他闭着眼睛,躺回到床上,,摆摆手道:“好了,我吐干净了,弟妹你回去吧,我躺一会儿就好。”
看着满身都是呕吐物、臭不可闻地躺在床上的高巍,白莉媛内心里怎么放得下,让这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大伯这样躺着,从高家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都忙着打麻将取乐,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高巍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人会为他收拾清理。
此刻,除了白莉媛,高巍还能指望谁呢?
所以白莉媛不能走开,她也不愿意走开,不忍心走开。
白莉媛先是走入隔壁的卫生间,简单清理了下自己围裙上的污渍,然后打了一盆温水,端到高巍的床前。
白莉媛拿着毛巾先清理了高巍衣服上的呕吐物,由于高巍吐了自己一身,不少呕吐物和污渍顺着衣服的缝隙滑进了高巍的身上,白莉媛擦了又擦,不得已只好把高巍的衣服解开,小心翼翼地将整件已经脏污湿漉的外衣脱下,然后用温水浸透过的毛巾为高巍擦拭着身体。
高巍虽然吐了一下,但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身上一动不动,只能任由白莉媛自己动手做这些事。
不过,白莉媛在脱下高巍身上的衣物后,整个人却又呆住片刻,因为她此刻面对着的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接下来还要亲手为这个男人擦拭身子,这已经有些超出一个大伯和弟媳之间关系范畴。
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白莉媛总不可能让高巍就这么光着身子躺着吧,她踌躇片刻,还是咬咬牙,拧了一把毛巾,从高巍的肩膀开始擦起。
这是白莉媛第一次看到大伯裸着的身子,他的肩膀宽大厚实,手臂上坟起的肌肉块线条突出,白莉媛的手擦到他胸膛时,明显可以感受到他那两大块胸肌的分量,而且他胸前有很浓的一块毛发,就像一只大熊般野性十足。
白莉媛感觉自己游动的纤手有些颤抖,因为她对身下男人的体型有一股妙的熟悉感,这个男人体型和自己的亡夫高嵩实在太相似了,除了相同的肌肉块和体格外,就连身上长的毛发都一样粗壮浓密,只不过大伯的体型要比自己亡夫要大一点,但接触起来的感觉却相差无几。
白莉媛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继续擦拭着高巍的身子,她手里的毛巾换了几趟,脸盆里的水已经沾上杂质,高巍的身体却逐步被清理干净。
处于醉酒状态的高巍,他只有身体的触感经在发挥功能,他感觉有一双柔软而又纤细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动,这双细手十分柔软,她的动作十分细腻,好像一个护士在精心护理自己的病人一般,又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在为自己的丈夫服务。
高巍这辈子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也从未被女人如此温柔相待过,他那位性格到外形都极为强势的妻子,给他的除了呵斥和埋怨以外,就是聊胜于无的房事,所以这些年来,他和张翠凤相处越发冷漠,彼此都不愿意搭理对方,双方分房睡也成了公开的事实。
高巍是个正派的男人,他虽然和张翠凤感情不好,但他在外面从来不乱搞乱来,这在常年出远洋的海员身上是十分罕见的,海员们最大的消遣就是每到一个新的港口,都要上岸寻花问柳,但高巍从来都不是其中的一员。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身体健康且十分强壮的男人,他对女性的需求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温柔、体贴、善良,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理想另一半应该有的素质,当然如果这个女性长得还很漂亮就更好了。
高巍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渴望这样的女性。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此刻自己身体的触感,从那双柔软纤细的女人的手的动作上,高巍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他所有的渴望都被调动了起来。
在温毛巾的擦拭下,在那双小手的抚慰下,高巍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他稍稍可以睁开眼皮,瞳孔中逐渐显示出那个女人的身影。
虽然身上还系着围裙,只是穿着一条普通的红白条纹的连衣裙,但却无法掩饰她那凹凸有致、纤长柔腻的身段,她的侧脸端庄秀丽,目光却温柔可亲,微微抿着的红唇,小巧圆润的下巴,高挺柔美的琼鼻,眼中人竟像是画中人般,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她那头又黑又长的直瀑般的长发在脑后轻轻地挽了个发髻,显得更加成熟而又充满母性,在那发髻上方系着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夹,鲜红的丝绸打造成的蝴蝶栩栩如生,蝴蝶结下方垂下的两条飘带,随着她上半身的动作微微摆动,好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黑暗的森林中起舞。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十根白葱般纤长细腻的玉指轻柔地在高巍的身体上舞动着,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阵令他迷醉的暖意,他像失一般地看着这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贪婪地欣赏着她那动人的容颜。
高巍看得是如此地入迷,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控制自己的本能冲动。
他眼中的十根白葱纤指顺着小腹向下游动,在他小腹处那对浓密的体毛前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停滞住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留在了瞬间,而那美丽女子的眼也瞬间呆滞了。
高巍顺着她的眼,从她那双纤长玉手之间望去,看到的是自己高高顶起的裤裆处,以及顶着裤裆的那根硕大的棒状物。
那根正是高巍他自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