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苦笑一声:“我说了,那个女人……把她魂魄抽离了……”
“哦,魂魄抽离了,那肉身呢?”
萧玦低下头:“一起卷走了”
靳元拍下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逼视萧玦:“我读书读的不好,但我知道,杀人,只需要灭魂魄,或者毁肉身,选一样就够了,你告诉我,如若那个女人要杀她,为何肉身连着魂魄一起卷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令会林和白鹤轩上学塾之前,你是最高成绩保持者,那萧玦,你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这正常吗?”
萧玦被吼得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慢慢出现一丝光亮
薛云奕虽然脸色阴沉,一直没有说话,但他坚定地附和道:“图南一定没死!”
萧玦转向他:“为什么?”
“这里”,薛云奕捂着心口:“这里有直觉,她一定还活着”
萧玦并没有相信这么唯心的话,颤抖的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沙哑的嗓子,才算从亲眼看到图南灵肉分离的痛苦中喘出口气
靳元看他差不多缓过来了,没再钻牛角尖,也坐了下来,沉声问道:“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你说第一道闪电劈下了,那么天劫不可能劈歪,不是劈中图南,就是劈中令会林,但令会林并没有渡劫成功的征兆,也没有被打落道阶,所以他没有受天劫”,靳元顿了顿,整理思路,接着道:“图南是人类,如果她被雷劈中,那后果可想而知,别说是肉身,估计会瞬间魂俱灭,但她没有,所以说她也没有受天劫,那么,这道天劫,究竟劈哪儿去了?或者说,被谁化解了?”
萧玦一开始的绝望愤怒过去,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想起,在蓝田的描述中,第一道天劫落下之后,那一道金光突然出现,然后就再没有其他雷击,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靳元接着道:“然后就是第二点,小四的状态很怪”
薛云奕摸了摸腿上的三尾狐,说道:“是很怪,既没有被打落道阶,也没有恢复的迹象,许多灵药吃下去,都石沉大海,完全不见好,就好像……就好像是……”
萧玦终于提起了些精:“就好像是被定在了那一刻,既不会恶化,也不会好转”
三个男人分析到这里,都陷入了沉吟
薛云奕仿佛突然响起什么:“对了,你们记不记得,元宵节那天晚上,图南突破之后说的话”
萧玦回忆半响,答道:“她提到过,每次突破时,都有一个女人和她说话”
话没说完,萧玦陡然一震:“难道说,是她?!”
靳元却皱起了眉头:“我没有提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听图南的描述,以为只是功法口诀,突破时自动传下一道,都是死物,早就设定好的,只是照着口诀念罢了,怎么可能,一部功法还自己会说话了?照你们的说法,这功法还能化成人形,冒出来把图南带走?功法成精了?”
萧玦到底是年纪大,知道的多一些,他一字一顿,缓慢地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级功法?”
“功有灵?”,薛云奕睁大了眼:“那不都是传说吗?”
“在人类的典籍里,九尾狐也是传说”,萧玦看了一眼依旧虚弱的令会林:“或许,功的存在被某些人刻意隐瞒了也说不定”
“好”,靳元放下水杯:“既然我们大胆假设,温鼎诀是一部功,那个带走图南的女人是功之灵,或者说是温鼎的器灵,那么……她们去哪儿了?人间,妖界,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存在”
萧玦思考半晌,露出扭曲的色:“这种叨叨的东西,有一个人最懂了”
薛云奕和靳元对视一眼,同时答道:“、棍!”
次日晨,北京某天桥下
瞎子帽子盖脸,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从失去血脉传承的痛苦中恢复了,还是用这幅样子掩饰内心
老北京最讲究的穿着,就是’头顶盛锡福,脚踏内联升‘,这个瞎子在天桥儿底下下摆摊卖艺,打扮却是老北京胡同儿里的八旗子弟们,最追捧的行头,现代人没点眼力,还真看不出来
萧玦也不管他昂贵的西服和这破板凳有多格格不入,直接坐了下来,沉声道:“算命”
瞎子胡子一翘,差点儿坐撅,三人无语,原来,这是坐着就睡着了么……
那瞎子扶了扶墨镜,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这才醒了,然后眉毛一挑,痞帅痞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哟!萧老板,您可是稀客啊稀客,我说我今天出门掐了一挂,说是鸿运当头,我当怎么着呢?原来是萧总大驾光临,您看看,我这一大早的,财运挡都挡不住”
萧玦心里像油煎,懒得理他,皱眉又重复了一遍:“算命!”
蒙太乙扶了扶眼镜:“算命?可以啊!当然当然,您先交十万块,我保证给您VIP算命待遇,包您算到满意为止!”
作者:
给奶妈升级一下
四只终于又聚齐啦!
掉线许久的萌萌终于又出场了,惹,萌萌为什么讨厌萧总,之前有解释过,两人家里的恩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