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从头发丝儿到脚跟都是美好的。她可爱,她优雅,她智慧,她温柔。她会亲吻我,会给我带来沁人心脾的芳香,会扰乱我的心田,会点拨开我的迷津。她是至高无上的美好。
“凯尔希,这是你的报应。”威洛娜突然发声,把那写着2006.02.21的缴费单塞在她手里,嗖地一下躲在了床底。
门外进来了凯尔希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皱起了眉。只听特蕾西娅叹了声气,问道:“小凯,你怎么会打架了。”
凯尔希抿唇不语,特蕾西娅又问:“最近有什么地方不顺心吗?没关系,和我说说吧。”
“………没什么。”凯尔希往后藏了藏有点儿肿的手臂,躲开特蕾西娅的触摸。特蕾西娅只好笑了笑,有些尴尬地坐在威洛娜的床上。
“给同学道歉了吗?”
“……她不配。”
“唉…小凯……她有做什么糟糕的事情吗?让小凯难过了吗?”
“……她说切茜娅的坏话。说得很…”凯尔希攥紧了拳头,“…难听。”
特蕾西娅稍稍喘了口气,道:“谢谢你保护切茜娅。但是,大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不会!”凯尔希怒目圆睁,“你不是她的监护人吗!我不信你从没听过那些下流的话语!那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处置他们!你凭什么假惺惺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保护伞!难不成你每天亲吻她的脸颊时,心里也在肖想她的身体吗?!喂!”
凯尔希一股脑儿把压抑许久的情绪全都倾斜而出,她的怒号让房间都有点嗡嗡作响,当她意识到她的失礼,她也却只能涨红了脸任由心脏在砰砰乱跳,她干涩地抢着空气,眼球发干,无尽的热血冲上头脑而她却手脚冰凉。
特蕾西娅重重地叹息一声,她换了一张床,坐在凯尔希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臂。那是凯尔希第一次见父亲那么凝重的色,比起离婚前那次更加深沉。
“凯尔希。切茜娅她不希望被特殊对待。她有能力去抵御那些尖刺,而我们要做的是用温水包容她,这样说你能理解一点了吗?”特蕾西娅说,“我们是她的家人,凯尔希……小凯,就像你在证明你的成长,切茜娅也希望让我们看到她更坚强的一面……听话,回家后给切茜娅一个拥抱,告诉她你很好,好吗?她很担心你……不要让她失眠,小凯。”
“……我没——”我没有那意思。凯尔希的心一阵疼痛,她抬起手抹眼泪,手筋还抽着隐隐作痛。特蕾西娅温柔地抱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背,为她擦去眼泪,笑着说:“真好,小凯也成为切茜娅的骑士了。”
“……”她在想些什么。特蕾西娅说的没错,切茜娅是她们俩重要的家人,她究竟是用什么心情,究竟是怎么鬼迷心窍地用切茜娅的贴身衣物自慰,用那肮脏的欲液去玷污切茜娅的肌肤。下意识想将错误推到青春期的躁动,于是凯尔希更厌恶地咬住了下唇。
“乖,别哭了,都过了十四岁生日了,是小大人了,不该哭鼻子了。”特蕾西娅哄着她,侧着头道,“威洛娜,你也出来吧。”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们沉浸在家族游戏里呢。”威洛娜抓着短发,从床底下哼哼唧唧爬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交错着。
“你比小凯大那么多。怎么还和她打架。”
“她先打我的。”威洛娜把头撇过去。
“威洛娜……你可是说要考警校的,有前科不是件好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威洛娜又抓了抓头发,跺了下脚,“啊啊啊我知道了!对不起!”
于是特蕾西娅这才放心地站起,交代了些事情后匆匆离去了。凯尔希看父亲那么匆忙地离开,生来第一次觉得给她添了麻烦,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而造成,那股该死的罪恶感又压得她喘不过气。威洛娜倒是一屁股坐在她床上,还让凯尔希的屁股弹了两下。
“喂。”威洛娜叫她,翘起了二郎腿,沉沉呼了口气,“……我也想做,她的骑士。”
凯尔希望着特蕾西娅离去的门,冷哼一声:“就你。”
“操。我刚还觉得我们有点合得来,果然你彻头彻尾都是个臭小鬼。”
凯尔希不想理她,卷起毯子闭眼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