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深吸一口气,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勾起来,“我不想买帽子了,我要去看看别的。”不由分说地推着江明宴往别处走,“干嘛,碰都不让我碰,我还能吃了你呀?”
江明宴看了她一眼,而她像是浑然未觉,目光全被货架上一只毛茸茸的超大泰迪公仔吸引了去,眼睛里全是灿灿的光,喜欢得不得了。
“我要这个,你给我买。”她把受伤的右手举到他面前,虎虎生威地瞪着他。
江明宴:“……”
不光要他买,还要他帮忙抱着,因为熊太大了,快有半人高,阮绵手上全是伤提不动。
谁不是呢。江明宴单手提着超大购物袋,明显感觉到肩胛处因拉扯而流血更甚,他知道阮绵在故意报复他,因为密室里他对她开了几十枪,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她气死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熊好,可以陪我睡觉。”阮绵当起甩手掌柜,哼哼唧唧了一路,江明宴当真好脾气,忍了她一路,也沉默了一路,到了家门口立刻说了再见。
“再见再见,晚安。”阮绵笑眯眯地向他挥手告别,两人各自关上了门。
江明宴靠在门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番折腾,身上缠的纱布已经被浸得差不多了,血和汗混在一起,像有无数细小的尖齿在咬噬着皮肉。他换了鞋,往浴室走去。
刚走两步,他顿住,全凭本能直觉地,手探向衣服后摆。摸索片刻,他接着干脆脱下外套,翻过来仔细查找,果然在衣摆的纤维里扒出了一枚窃听器。
那枚薄薄的的窃听器被他两指捏着,对着光凝视片刻,然后被丢进垃圾桶。
江明宴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他和阮绵总是有着怪怪的默契,比如密室里的交锋,比如街头的偶遇,再比如,阮绵在他身上安装窃听器,
而他同样送了她一个摄像头。
针孔摄像头藏在泰迪熊公仔的眼睛里。
江明宴洗澡很快,擦到半干就出来了,赤着上身坐到电脑前,一边给自己上药,同时打开软件,等待那边的画面传输过来。
阮绵今晚务必还会与宋荷有交涉,商量下一步的操作,处理财务纠纷等等,公仔会被放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枪支武器,涉黑合同,她面具下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这里。
画面连接传输完毕,屏幕上开始同步出现阮绵家里的情景,如他所料,画面里正是阮绵的卧室。
她同样刚洗完澡出来,哒哒哒踩着拖鞋,在地上拖出一路的水痕。她穿着那件史努比睡裙,拆掉干发帽仍在一边,黑亮的长发半湿着垂落到胸口,显得脸更小了,皮肤很白,凑近了镜头时,她身上的伤痕红得打眼。
她正在玩公仔,摸摸头捏捏手的,说些怪怪的幼稚话,笑得很开心,完全沉浸在得到新玩具的喜悦里。
江明宴一直盯着屏幕,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她给任何人打电话或接电话。他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至少没有被她发现摄像头的存在,以后总有机会搜集到证据。
阮绵大概是玩累了,抱起公仔放在了床上,端端正正摆好,然后她也脱掉鞋子爬上了床。
江明宴以为她要睡觉了,正要将画面最小化,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阮绵靠坐在床头,正对着公仔的位置。她掀起裙子,慢慢张开双腿呈M形,两手伸向臀缝深处,托着屁股揉了几把,勾着布料的边缘,一点一点脱掉了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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