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问问你,怎么正门不走,喜欢走歪路。”
江明宴高大的身影罩下来,两手撑在阮绵身侧的床单,定定俯视看向她。
他瞳孔漆黑如幽潭,看不见底的深邃,房间很暗,稠黑的底色在他眼底翻滚,叫人窥不出半点光,强势又深沉。
阮绵抖了抖,被他目光慑住,魇了一下,本能地惧意上头,垂下眼睛盯着他衬衫扣子,“你在说什么啊,阴阳怪气的,我生病呢,不想和你吵架。”说完她就闭上眼睛装死。
江明宴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把那只泰迪熊拎过来,当着阮绵的面把它的眼睛拆了。
捏着眼睛拧了两圈,棕黑色的眼珠子直接被卸下来,拖出几根电线,最里面连着芯片,藏在了棉花里。完整的一套监控装置。
缺了一只眼睛的泰迪熊进了垃圾桶,和内裤跳蛋同样的命运,江明宴把监控拿到阮绵面前。电线挂在他指弯里,一寸见方的绿色芯片和熊眼睛从他手背垂落,在阮绵眼前晃荡着。
“你居然在公仔里装摄像头?”阮绵震惊的表情假得要死,“哈,果然是个坏人。”
“知道我没安好心,还故意做出这种事。”
“怎么,你要把它发到网上?哦,你发呗,然后全网都知道我们有一腿了。我是无所谓,江大探长可就说不定了哦。”阮绵向后一靠,摆出破罐破摔的架势。
江明宴眯了眯眼,他知道阮绵才是故意的,故意在自慰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意图拖他下水。
而阮绵究竟什么时候得知了他的身份,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早些。
说不清现在究竟谁更占上风,明争暗斗地较劲着。
“也是,毕竟你的家人又看不到,想来应该是无所谓的。”
江明宴话锋一转,“要是你去世的母亲得知不光她的丈夫是杀人犯,连亲生女儿也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阮绵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话,瞳仁隐颤,不停吞咽口水,手指用力抓着床单,像要把飘飞四散的眼抓回来。
她干笑一声,“你喷的什么香水,怪好闻的。”
江明宴伸手去探她额头,她触电般躲开,拳头下意识地挥了出去,被江明宴一把握住,掰着手腕反推回来。
一场莫名其妙的格斗,阮绵体力不支,几下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被江明宴按在床上,他一只手就治得她动弹不得,大写的任人鱼肉,毫无招架之力。
她长发散乱铺开,领口大敞,有气无力地瞪他,“你想怎样?”
江明宴听声儿是把她治服了,把她额头上的发热贴撕下来,换了张新的贴上去,拉高了被子盖住她胸口。
他看她样子有点傻,脱下手套,在她鼻尖上点了点,低声警告道,“乖乖听话,别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