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嘁地一声,“男的不就喜欢绿茶么,反正玩玩嘛,就准你们男的乱撩妹,还不让我装装绿茶了?并且并且,他不是不开罚单了吗?”
“所以为了一张罚单,你就去勾引他?”江明宴荒谬地看着她。
阮绵被他的目光刺到了,忘了反应,表情有点呆,“什么勾引,你在乱讲什么呀,我不就开开玩笑吗?怎么了啊。”
“包括给男人发裸照的玩笑?”
“我哪有?我就给你一个人发过,除了你我给谁发?江明宴你有病啊?说话负不负责任?”她一下炸开了,嗓音涩哑,“你凭什么这样讲我!”
江明宴声音冷硬,“脱光了对着镜头自慰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会不会负责任?我们不过刚认识几天,我值得你信任到投怀送抱的程度吗?哦,还是情色交易?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对!是我说的,我是婊子不要脸,卖肉和你做交易,是我求着你来操我!”阮绵哭了,鼻音浓重,喉咙里压抑着呜咽声,她全身发抖,眼眶通红,眼泪成串往下掉,像一把利剑扎进他心里。
他去捉她的手腕,她不肯,挣扎着转动被他捏住的左手,要出来,却挣不脱,她气得又哭,小脸皱成个包子,不停捶打他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干什么,不许动我,你手放开啊!真讨厌!”
江明宴同样在气头上,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这样生气,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冲得直上头,心口一阵一阵发堵,但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由他来缓和一下,毕竟,和一个小孩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他深深地深呼吸,努力把那阵发酸的愤怒剔除出去,尽量让自己平和,“如果哪里讲错让你难过,我很抱歉。”
阮绵没想到他会道歉,他这样的人,竟然主动向她道歉。她一下子无措起来,脾气不上不下地卡着那里,紧咬着牙关,眼泪掉得更凶。
他听见她牙根里低低压抑的颤抖,隐忍的哭腔,半干的泪水胶在脸上,从眼角透红到两颊,咽口水时不小心呛到了一下,她顿时很没面子,生气地瞪他一眼,不许他看了。
“真是讨厌死了。”她抿着嘴唇别开脸,背对着他,不愿再理他了。
阮绵没有再缠着他,下了车自己上楼回了家,拒绝和他乘坐同一部电梯,自己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书本器材,一手掏钥匙拧开门。
江明宴给她提了这么久的包,习惯了每天进门出门时手臂里挂着各式各样少女款书包,一下子空余下来,他竟然有些不适应。
“拜拜。”阮绵在他面前关上门。
接下来一整夜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也没有电话,她没有睡觉,因为江明宴在晚上十一点听见有外卖员敲响了隔壁的门。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点起外卖,本来按照以往这个时候,阮绵会发微信告诉他,她去洗澡了。
阮绵不再给他发微信,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她的行程动态,第二天江明宴主动去敲阮绵家的门,手还没扣上门便看见上头贴着一张便利贴
“我走了。”
江明宴手指在上面擦了擦,笔迹一下被蹭花了,他立刻转身下楼去追人。
油墨未干,人还没走远。果不其然,江明宴从一楼电梯出来,步履匆忙地追出院子,恰好和阮绵撞个正着。
她从停车棚出来,骑着一辆s1000r,特意经过了改装,发动机和排气管全部嚣张地露在外面,骚包得要命。难怪昨天她攻击他奔驰没品位,原来她是个宝马党。
为了配这台机车的颜色,她特意穿了一套蓝白水手制服,粉色头盔上粘了一对猫耳朵,跨坐在车座上,纤细的身体驾驭住整台重机车。江明宴听见一阵轰隆激昂的声浪炸开,阮绵发动了引擎,虎虎生威地向他骑过来。
马达强劲的声浪带起一阵罡风,她裙摆飞扬,一双细长的大腿架住车翼,俯身紧贴着油缸,看见江明宴,她和他对视了一眼,低头把墨镜挡片甩下来,整个脸包在黑色头盔里。她狠狠转动几下车把,开着大灯经过江明宴,让强风扫他一身,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了。
她抬手向后竖起一个中指,驾着声浪消失在小区拐角。
江明宴下午去接她,和平常一样的路口,从下课前五分钟等到放学人都走干净了,阮绵上课的教学楼里仍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他知道她在发脾气,去翻她的微博,她今天照常更新了动态,就在半小时前她发了和同学在教室上课的自拍,还是笑着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照片里那几个同学江明宴刚刚看见了,她们一起出来的,就是没有阮绵。
江明宴从后视镜里看见其中两个女生打完饭从食堂回寝室,他开门下车,过去问她们,“同学你好,请问你们知不知道阮绵放学去了哪里?”
“她回家了啊,下课去了趟厕所就是,我们急着去打饭就先走了,你没看见她吗?那可能她先走了吧。”
“好的,谢谢。”
江明宴坐回车里,给阮绵打电话,没接通,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告诉他号码不在服务区,他心猛地一沉。
阮绵失踪了。
好爱看漂亮妹妹骑机车哦,又萌又飒!
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台川崎呢呜呜呜
肉马上、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