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枪把自己打成了出头鸟。等回了警局,等待着阮绵的必然是一整套身体检查和背景调查,从学籍到户口全部要过审。
江明宴过了先手,他清楚阮绵的底细,单从法律文书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单亲家庭,背景清白的南方女孩。毕竟她这行的,当然会为自己准备一个合法净的,走得起程序的身份。
他担心这两个来路不明的毒贩。万一这两个人所在组织与阮绵不对付,情况会很不利。
阮绵当然知道的,在开完枪的那一刻她就清醒了,意识到情况不妙,所以急着要走。但她又忘记了,今天不是她单枪匹马出来干黑票,这回黑的是对面,她沾了满身腥。
阮绵色茫然,嘴唇张张合合地发不出半个音节,其实她也后怕,“你要是出事了,我不一样跟着遭殃么。”
她这话倒也没错,江明宴本就是为了找她才来到这里,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一样免不了进去喝茶,更别说江明宴现在是她唯一的靠山,还指着他渡劫活命呢。
阮绵将一切缘由都归咎于外界客观,拒绝深入思考究竟是什么让她在那一秒失去理智地开了枪。
不能怪她,怪只怪这一切接二连三,阴差阳错地都在今晚的码头撞上了。
郑洋带着人刚准备撤,砰砰俩枪声吓得他差点给方向盘甩出去,急急忙忙掉头冲回去,到了江明宴那里,几个人交换一个眼,同时掏出手枪,半蹲着朝前包围逼近。
江明宴扫了一眼旁边窸窸窣窣动个不停的草丛,“没事了,出来吧。”
“嗐,没事儿早说嘛。”
郑洋一帮人草丛里挨个走出来,一边放下枪,“刚发生什么事?”他看见蹲在地上的阮绵,“还真是你?你这丫头,怎么跑这来了?哎哎,你给谁绑上了?”
江明宴朝地上那人抬了抬下巴,“这人持枪袭警,还有那边那个,我怀疑他们贩毒。”
阮绵非常配合地晃了晃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看着倒是不多,目测不到三斤?八成是俩散户,想毒想疯了吧,跑海边来磕药。”
江明宴不置可否,沉声道,“还不确定袋子里是什么,回去再说吧。”
郑洋收了枪,转头看阮绵一眼,“行,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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