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乐压下心中躁动,给谢湘把胸前的伤口擦干净,撒上药粉,一本正经地开始给他包纱布。
谢湘抬起两只胳膊,面无表情,眼睛却紧紧盯着新乐,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小细节,努力要看穿她的心,完整地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躲闪和稍稍泛红的耳垂。
胸口的伤口处理完,接下去是小腹的伤。两处皆是皮外伤,伤口不深,只是有些长,所以流了不少血。
小腹伤口的位置很下面,离耻骨不过两叁寸,新乐不得不解开对方下裳亵裤,跪在谢湘腿间给他清创。这样的姿势就有些古怪了,让人禁不住遐想连篇。
新乐还只是有些害羞,谢湘可就直接多了,看到娇妻跪在自己胯间,脸凑近耻部擦擦按按的,心里早就上演了一出春宫好戏,胯下衣料缓缓隆了起来。
???
新乐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谢湘冷冷问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皮也太厚了!
新乐抿了抿嘴唇,摇摇头,继续仔细处理伤口,完了犹犹豫豫地低头说道:“要包扎的话,你得把裤子再往下褪下一些。”
谢湘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干脆地解开裤头,下裳和亵裤都一起滑落在地,粗胀的阳物猛虎出笼,直挺挺地翘在那里,几乎戳到仍旧跪在身前的新乐脸上。
对方突然下身全裸,胯下妖怪还近在咫尺地耸在自己眼前,新乐自然是吓了一大跳,慌忙往后一仰,跌坐下去。
“啊!你——!!!”
无视妻子羞恼的眼,谢湘不耐烦地催促:“不是要包扎嘛,你慢吞吞地做什么。难不成看到本座身体见色起意无心做事了?”
“你坐下去!都要顶到我脸上来啦!”新乐最清楚丈夫的套路,不与他胡扯,生气地吼了他一声。
谢湘见妻子发怒,反而老实了,乖乖坐下,任凭娇妻在他下腹一圈圈地缠纱布。只是每次新乐要把纱布从到他后背绕圈时,免不了地要贴上他的胸腹,环住他的腰,尽管她极力避免,胸部还是会不小心擦过阳物前端。
如此重复了几次,小公主终于强忍羞耻,帮某人包好伤口站起身来,然后忍不住扫了一眼他那根张牙舞爪的怪物,发现上面竟然亮晶晶地渗出了不少汁液,气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这个淫荡无耻之人。
“带着伤本座也不能沐浴,你去打点水来给本座擦擦身。”
讨厌的人又想出了新的花样来折腾自己。
“擦什么身,你今夜入睡前没有洗过澡吗?”新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反驳他的无理要求。
“刚才与歹人打斗,又出了一身汗,当然要擦一下。你是本座妻子,又是为了救你才受伤,难道给本座擦个身你也要推叁阻四不成?”
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新乐忍无可忍火着脸与谢湘对视半晌,对方赤身裸体双腿大开一脸坦然,毫不介意娇妻的目光。
“本座身体这么好看?你要这样一直盯着看到明天早上吗?”
新乐忽然气馁,败下阵来,把血水端给门外候着的侍婢,让她们换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和毛巾。
皮厚者胜,一个人如果连脸皮都不要了,那这世上是没有人能赢他的。
可怜的公主殿下还从来没有照顾过人,有些笨手笨脚地帮谢湘擦遍身体手脚,隔着毛巾抹过他每一寸皮肤,骨骼也好肌肉也好,一处处坚韧的手感唤醒了她内心深处最为疯狂靡乱的记忆。
娇气的小公主此刻像个老实的婢女,柔顺地服侍着霸道的主人。
“可以了吧。”擦完魔头的小腿,新乐吁了一口气,心道总算弄完了,这下总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吧。
“当然不行,你漏了要紧的地方没擦好吗?你洗澡不洗阳物的?”谢湘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露骨的话,口气讥嘲,阴阳怪气。
新乐脑仁生疼,扶额道:“我又没有……再说你刚刚说出了汗才要擦,难道你内什么还能出汗吗?”
“现在不就在出汗吗?你看不到?”
新乐几乎气得要吐出血来,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谁要帮你做这种……这种……这种下作的事情啊!”
“怎么下作了?本座让你擦身而已,是你自己见色思淫,脑子里下作吧。”
看到谢湘一副颠倒黑白幸灾乐祸趾高气昂的样子,新乐顿时觉得和他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折磨,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不再争辩,转身搓了一把毛巾,绞干,再一次跪到丈夫腿间,狠狠地咬着嘴唇,像上刑场一样鼓起全身的勇气,把耻部和袋囊都擦了一遍,最后用手中的毛巾包裹住那根粗壮的硬物,上下擦拭,吸掉前端渗出的精液。
整个过程好像持续了一整年一样漫长,那根怪物在美人的碰触下越发紫胀,表面青筋暴起,犹如凶兽。新乐握住它的时候,一阵恍惚,只觉得自己下腹燥热,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弄得自己面孔潮红,心痒难搔,私处空虚。
她当然知道这是情欲,自己竟然对着男人的阳物起了欲望,完全不可理喻。
被她握在手里的人就没那么多想法了,谢湘单纯地享受着妻子隔着毛巾套弄性器的快感,阳物上传来久违的酥麻,让他舒服得眯起眼睛,巴不得娇妻永远别停下,最好张口含进去,用舌头好好舔一舔,吸一吸。
新乐看到谢湘舒服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为难起来。她肯定是不想用手给这个讨厌的男人做这种下流淫荡的事情,但却不知为何,对他健美的肉体,粗壮的阳物,被情欲淹没的俊美脸庞,似乎有着深入骨髓的眷恋。
虽然是个很讨厌很没节操的人,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看,这就是所谓男色吧,而自己就是那种很没骨气会被一个脱光的男人轻易勾引的女人。
结果新乐嘴上虽然义正言辞,手里却磨磨唧唧一直没有停下来。
谢湘睁开双目,突然握住娇妻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抹着粉云的小脸,轻轻扯掉了隔在她手心和自己分身之间的毛巾。
两人无声对视,谢湘的眼暗沉,里面有被压抑着的汹涌波涛,新乐纠结迷茫,竭力掩饰被情欲灼烧的难耐。
最后还是皮薄的小公主撑不住先转开目光,再次移动双手,上下撸弄。谢湘知道对爱妻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某人逐渐沉重的喘息声,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男女之间的暧昧纠结和夹杂着麝香的淫靡气味。
新乐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坏人玩得晕头转向,好好一个公主,跪在地上给男人套弄性器,还因此肉欲高涨,须得压上所有的理智,才能克制住自己扑到人家身上求欢的冲动。
天!自己这是被下了什么春药吗?
过了好久好久,在两人各自的拼命隐忍下,一直到积累的快感终于让谢湘喷射出他攒了好几日的浓稠白浊为止,谁都没有更进一步。
新乐擦掉手上身上溅到的精液,色郁郁闷声不响地起身准备离开,谢湘突然跨上一步拉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身体,低下头眼复杂地望着她,含情脉脉,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痛楚和害怕。
新乐不敢抬头,害怕一不小心就让对方有机可乘,摧毁自己勉力构筑的城墙。
“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只想……想亲你一下……就一下,好么?”
谢湘的声音磁性而诱惑,又有着高潮过后的微微沙哑,对新乐而言完全是迷惑心的毒药。
为什么光着身体用这种声音说这种话啊!刚刚明明还在一个劲地狂妄霸道,现在却突然低声下气地哀求,变起脸来也太快了。
新乐为难地侧过脸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魔头心花怒放,使出苦肉计舍命挨了两剑,又裸着身体牺牲色相勾引妻子,终于起到了预期的效用。说到底,宝贝老婆就是个好色的小坏蛋,根本经不起美色诱惑。
他轻轻扳过新乐粉嫩的脸蛋,在小巧的樱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两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沉重而有些浮躁的呼吸,微微颤抖的身体,疯狂加速的心跳。这种紧张又刺激,压抑又期待的感觉,是大魔头谢湘从未体验过的。
过去的吻,他永远是带着戏谑或者情欲,游刃有余,大权在握。
可是这一次,是那样不同。
不确定,没把握,但无法放弃,不能隐藏,像初次告白的少女,掺杂着微妙的怯意和难以抑制的渴求,管不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谢湘缓缓放开爱妻双唇,在就要分开还没分的当口,又用力吻了下去。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般单纯又温柔,而是如同翻滚的岩浆一样气势汹汹地灼烤新乐,入侵她的口腔,占领她的贝齿,攻略她的唇舌。
来者强横霸道,佳人毫无战意,节节败退,予取予求。
柔软狡猾的舌头,在口内四处探索,追逐羞涩的丁香,缠人,淘气,不讲道理。
丁香的主人紧闭的眼角沁出泪珠,被撩拨到手脚发软,不得不抱紧那具赤裸精壮的身躯,才能勉强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融合在一起的津液,舌尖湿热的触感,烈焰般的热情,这一个绵长而情色的吻,让两人的身体急速升温。
欲火炎炎,眼看要将双方的理智灼烧殆尽。谢湘几乎忍不住就要去解妻子的衣带,而新乐也差一点就要抛却羞耻心,向对方发出爱的邀请。
最后在二人的内心深处,彼此都觉得这样沉沦情欲,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不约而同地放慢了互相吮吸舔舐的速度,慢慢地,再慢慢地,恋恋不舍地分开,挂下几条晶莹……拉长……扯断。
两人都不可抑制地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谢湘抬起手,用拇指擦掉新乐嘴角的津液,眼晦暗克制,嗓音嘶哑低沉:“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帮我换药,好吗?”
新乐被吻得醉醺醺的,眼迷蒙,恍恍惚惚,却被他的话逗得一下子恢复了采。
真是个好色的坏家伙!
她禁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娇声道:“好吧,你也好好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