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
“不要!”
……
其实两人都觉得这对话太过幼稚羞耻,但又不愿意让步。最后谢湘妥协道:“这样把,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让让你,你给我看了,我就穿衣服走人。”
新乐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又不傻,怎么会上你这种当。
“我才不要,你本来就应该赶紧穿衣服走人。”
“凭什么?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既然是你先来的,要走当然也应该你先走。今天你不走我也不走!”
新乐只觉得胸口一滞,几乎被气的背过气去。
“你这个人实在欺人太甚,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样,这样欺负我……我,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我要是真的爱怎样就怎样,只怕你要哭死,谢湘心里暗道。听道新乐说话已经带了哭腔,他越发来劲,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温柔样子,起身走到新乐背后,温言安慰,
“怎么就哭了,你我是夫妻,本来也无需有什么避忌嘛,你说对不对。我只是逗你玩而已,如果真的要欺负你,怎么会连碰都不碰你呢?别难过了,是我不好,这样吧,我不看你了,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走,好不好?”
前半段话听着还挺正经的,到了最后一句,又原形毕露。新乐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发这个登徒子,只觉得今天自己必然凶多吉少,把心一横,转过头瞪着谢湘,问道:“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那当然,你刚才看本座的身体难道没有觉得熟悉吗?你平日里不知道多迷恋本座,就喜欢抱着本座撒娇,还喜欢到处乱摸,最喜欢摸的就是……”
“好了,我知道了!”新乐实在受不了这无耻之徒,赶紧让他打住,不然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那我让你亲一下,你一定要言而有信,立刻离开这里。而且只能亲一下,也不能乱碰我,知道了吗?”
虽然记忆丧失,但说话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公主殿下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言为定!”谢湘正色道,心里却笑不可仰,这亲一下也可以是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只要亲上去了,多久都只算一下,妙妙小傻子道行实在太低了。
新乐红着脸,闭上眼睛,仰起头来,浑然不知自己等待的是怎样的缠绵与激情……
殿外微风阵阵,竹枝颤颤,月光洒下一片柔情似水。这碧翠的竹枝似不舍微风离去,枝叶夹裹着微风,不愿放开,枝条则辗转晃动,卖力讨好。
然而清风又岂是无情物,缠绕之下,空气渐渐湿润,水汽萦绕,氤氲缱绻,粘的竹枝竹叶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莹露。
竹枝挺挺而立,微风包裹枝头,跟着彼此的节奏,一起舞动起来。竹枝的坚硬与微风的柔软,相辅相成,如同这天地之间最美好的梦,就连明月也看得陶醉其中,羞得躲进了一片云里,却又忍不住要露出尖尖角,偷偷张望。
过了许久许久,微风和竹枝终于停止了舞蹈,只留下彼此的香味,静静地回味着大自然的余韵。
谢湘饥肠辘辘地抱着裹着自己外袍的新乐回到房里已近亥时,新乐被累的喉咙嘶哑,双目红肿,晚饭也没吃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一醒来,就看到谢湘一张脸近在咫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昨夜本座将殿下服侍得可还妥帖?”
新乐看着他,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抬手轻抚谢湘脸庞,柔声道:“你不生气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冲动的事情了,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你知道,我最最喜欢你了,怎么会舍得让你伤心难过呢。是我的错,我知错了。”
谢湘闻言不禁动容,将新乐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反复摩擦,“好,那你一定要信守诺言,不然的话,我就天天像昨晚那样欺负你!”
新乐莞尔一笑,“那个……也不能算欺负吧。”
“哦?这么说妙妙十分喜欢本座那样,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只要夫人高兴,本座辛苦一些都不算什么。”
……
大魔头都这么说了,自然又是一番被翻红浪,云魂雨魄。
这是以前写的番外,为了谢谢亲亲一直支持我,成为我写文的动力,特意为你搬来。
当然里面的车是意识流车,哈哈哈哈哈,吃惯了po的大荤,来个素菜清清肠胃,噗噗噗。
“可以抱了么?”
“应该还不行吧。”
“你怎么知道不行,我们试试看好了。”
“万一试了毒还在怎么办?”
“那就顺水推舟,赔我呀。”
新乐公主娇弱娴静,自是坐马车的,某人与她黏在一处,虽不能搂搂抱抱地亲热,却自有纠纠缠缠的旖旎。
“赔也不能现在赔呀,马车外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新乐压低嗓子小声道。
谢湘双目弯弯,笑着凑近她耳边道:“那宝贝别出声不就行了,和爹爹偷情,本就不能让人听去,实在不行,还有昨晚那个法术么不是。”
新乐微笑不语,转头蜻蜓点水在某人脸颊上啄了一下,却移动身体,往边上坐开几寸,离这人远些。
“啧,每次都这样,欲擒故纵地撩我,随便亲一下就想打发我么?”
谢湘拦腰一把搂过妻子,抱到自己腿上,新乐小脸一红,并未推拒,反而环上丈夫脖颈,略带忧色道:“夫君,阮云姜抓走慧智师太,着实令人忧心,到时候他手持质子,我们总是输了先机,也不知到时候该如何救人。”
“自然是随机应变,你不要以为阮云姜敢把那小尼姑怎样,他这一招只能牵制你,又不能拦着我。手里有个尼姑还能多少挣个开口说话的机会,若没了这个筹码,不得四处鼠窜逃命?宝贝别担心,我们已入了洛阳,马上就能见到那厮,到时候就能把人救出来了。”
新乐点点头,依偎丈夫怀中,这人虽然轻浮放荡,却本事通天,有他在,总能安心不少。
谢湘隔着衣裳轻拍妻子后背安抚她,拍着拍着,竟将她哄得蜷在自己怀中睡着了,低头看她娇憨睡颜,心里说不出的喜欢,想到之前差点被人骗了抓去,一阵后怕,打定主意这次要拴在裤腰带上,绝不许她乱跑乱走。
入得洛阳,秦冼又成了半个东道主,大方邀请众人往留春阁在洛阳的据点留春摘月落脚。出家人不便留宿风月之所,慧梦慧善便另投客栈,与新乐暂别。
浮生偷得半日闲,洛阳此时虽汇聚了不少武林人士,谢宗主却毫不在意,带着娇妻在城内城郊四处游览。北魏风土人情与南宋迥然不同,多得是装异服的各色夷人,令得新乐目不暇接,回到留春摘月,女妓女乐所奏之乐,所起之舞,所着之衣裙,亦是妖娆艳丽,奔放浪漫。
“这胡姬舞娘身材高大,腰肢却着实纤细。”
谢湘与新乐同坐一席,饮宴观舞,不时点评一二为甚少出门的妻子解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脱口赞起了舞娘身姿。
新乐淡淡道:“胡舞妖娆魅惑有余,文雅娟秀不足,一味卖弄女子肉体,实属下乘,难等大雅之堂。”
“……”秦冼看看二人,不敢出声接口,只装做耳聋,什么都没听见。
谢湘却来了劲,笑眯眯地凑到娇妻面前低声道:“宝贝 怎么越来越爱吃味了?为夫是个俗人,就爱看这搔首弄姿的艳俗之舞,不过我不爱看舞娘跳,想看你跳。公主殿下不是说要赔我么,赔我一支舞如何?”
新乐闻言一呆,自己金枝玉叶,哪里会跳舞,再一想这也不是会不会跳舞的事,这露胳膊露腰的衣裳谁好意思穿啊,简直胡闹。
“怎么?夫人不愿意?做人要言而有信。”某人眼角眉梢都是戏谑,瞧着就没安好心。
“我又不会跳舞……”新乐粉着脸低头小声道,再无半分方才指点江山的高傲派头。
“没事儿,咱们宝贝长得好看,穿上这衣裳穿个圈儿都比旁人美,明儿让留春阁的人给你打扮打扮,我做客人,你做舞娘,共饮一樽风月可好?”
新乐不置可否,歪头盯着那翩翩起舞的胡姬瞧了半晌,忽而出声道:“方才是我小家子气了,胡舞与汉舞各有千秋,自有其美,自有其姿,并无高下之分。夫君既然喜欢,我便认真学一个,跳给你看便是。只是我四体不勤,不善舞,恐怕竭尽全力亦是东施效颦,届时你瞧了鸭子转圈可别笑话我。”
谢湘面露讶色,继而洒然一笑:“不愧是我家妙妙,与那些宅院里的妇人见识可说天壤之别。你放心,别说是小鸭子转圈,便是大白鹅走路,我也是喜欢的。”
“你才大白鹅呢!”
谢湘哈哈大笑,在新乐腮上轻捏了一把,只等着明日看小公主赶鸭子上架的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