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看他放下碗筷,搓搓肚皮,忍不住“噗卟”一声笑了出来。
“够不够?”
童子称赞道:“哇操,想不到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早知道我就跟史大找你吃饭。”
胡碧脸上一红,跟着心头一沉。
童子心情也沉重起来。
话刚说完,陡地想起刚才童子赤身露体的情景,一张脸红得像红龟。
童子见她脸色无端端发红,不由好道:“哇操,你……你怎么了……”
霎时,他也意识到了,态大为尴尬。
胡碧再问一句:“你还没回答呢?”
童子暗道一声:“惭愧”,忙把两个扬州精制的胭脂盒取出,解释道:“左手边是你的,右手边这个是在史太龙尸旁找到的,你看看有没分别?”
他顿了一顿,指着拾来那个盒说:“我想这个胭脂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说不走与史太龙的死有关。”
胡碧精陡地—振,把两个盒都打了开来,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摇摇头道:“没什么分别。”
他目光也在盒上仔细观察,二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确没有丝毫异处。
又隔了一阵,胡碧再一次去嗅。
这次嗅了很久,她才道:“你那盒味道好像有点不同。”
童子两眼一亮,怀疑问:“哇操,莫非盒内另有蹊跷?”
他立即取出一把小刀,把胭脂剔开,然后把它挑在桌上。
那胭脂只有半寸厚,在胭脂下铺了一张油纸。
胡碧迫不久待,拿起放在鼻端一闻,说:“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只是在浓烈胭脂味下,很难闻得出来。”
童子苦笑一下,缓缓道:“哇操,也只有用过胭脂的女人,才分辨得出来,我闻来闻去,都闻不出有何不一样。由此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咦?这是什么东西?”
童子用小指挑起一点,看了看说:“哇操,像是易容用的药膏。”
他把这药膏擦在手臂处,肤色立刻变深。
胡碧跟着说道:“经常在日光下走动的人的肤色。”
胡碧也涂了些在手腕上,然后用水去洗,竟然丝毫不脱色。
“用这种易容膏的人,即使在大雨中,也不担心药膏会被冲掉。”
两人互望一眼,都有沮丧之色。
良久,童子忽然说:“小碧,你说凶手要把易容药涂在身体的那个部位?”
胡碧没好气地道:“那当然是脸部及手中等显眼之处了。”
童子摇摇头说:“这药膏份量很少,绝不够涂在这些部位。哇操,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在脸、颈、掌、腕等某个部份,有异于常人之处。”
胡碧担心的道:“即使如此,你又凭什么发现凶手?他总不会让你凑上去闻一闻。而且他身上可能还有一种辟味的东西,使你站在他身旁,也难以凭气味认出他是凶手?”
沉寂了一下,胡碧又道:“药膏也有可能只作万一药膏褪了,它来补妆用的;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个皮肤白皙的人,而他在大庭广众出现时,已经先用药膏擦上了。”
童子思索说:“哇操,要凭此查出凶手,虽然很困难:不过终究也是一条线索,而且凶手必定在我面前出现过。否则,不会为此杀了二个人,他怕的就是我会循此找到他。”
胡碧不以为然道:“也未必在此之前出现过,也许以后他才出现,混在你的朋友之中,出其不意杀了你。”
童子心头一跳,脱口呼道:“哇操,他为何要杀死我?”
“现在还不知道。”
胡碧目光深邃地道:“他又为何把史太龙杀掉?必是有他的理由,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童子的脑海立即浮上了一大堆,自己在江湖上认识朋友的脸庞。
可是,又一个个的被他否定了,他心忖:“莫非凶手还没在我面前出现?”
童子越想心越乱,暗叹道:“哇操,今后只有多加小心了。”
胡碧接道:“嗯,不但要多加小心,而且还需谨慎戒备。”
语毕,便把碗筷、盘子收起来。
童子仍然呆坐发怔。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粗心,天都黑了,也不把灯光剔亮此。”
童子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原来胡碧正在门边洗濯衣物。
刚升上天的月亮,发出了一团银光,洒在胡碧的头上、肩上及娇躯上。
他自屋内望出去,胡碧的娇躯仿佛发出一道银光,把整个身形勾划出来,既圣洁而又美丽。
月夜美人,童子看痴了。
此刻,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都化为乌有了,只想能多看几眼,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刹那间,童子的心中不禁滔起一个念头:“我还不到十七岁,难道江湖跑怕了,怎么突然有成家之念?”
思潮起伏,连胡碧的话也听不到。
胡碧久久不见童子把灯别亮,背后又没声响,诧异回头一望,只见童子傻傻地望着自己,粉脸一热,急忙回首过去,使劲的擦着衣服。
童子禁不住走上前,蹲在她的身边看她洗衣。
胡碧侧头一瞥,触及童子如火的目光,连忙避开,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几乎都可听到。
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她觉得现在蹲在身旁的,仿佛是她的前夫,又仿佛是史太龙,这样感觉既甜且美。
但是,另一个念头却又阻止她继续想下去,幻想迅即的破灭。
许久,童子喃喃地说:“小碧,你长得真美。”
胡碧面红过耳,娇羞地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须舆,她才轻轻地说:“鬼才信你的话,你整天泡在女人里,什么美人没见过?”
童子急着解释:“哇操,我说的是真话,她们怎能跟你比呢?你是从里面美出来的,而她们……”
胡碧更加娇羞,轻啐了一口,尽管她平时大方健谈此刻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唉,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份……”
胡碧脑中“嗡嗡”作响,一切感觉访拂消失了,手上的湿衣“哗啦”一声跌在水中。
盆中的月亮碎了又合,合了又碎……
她一时无言以对。
童子伸出手,将胡碧搂在怀里,然后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经过一阵深长的拥吻,胡碧忽然发觉,童子心跳得很厉害,脸上又泛起那种难以言喻的色。胡碧看他的色,心里“砰”的猛跳,脸颊飞红,心里不由自主想到那事。
童子似乎发觉了她也在想着那件事。
于是他左手一探,由胡碧衣服底下伸进去,缓缓地爱抚着她。
“哇操,你没穿肚兜啊。”
胡碧含羞答道:“洗衣服,我怕汗湿了,所以……”
童子的手轻易地抓住她乳房。
“你……”
胡碧身了抖了一下,有如触电似的。
他抓住乳房后,向胡碧微微一笑,就在乳头上逗弄起来。
童子伸出三根指头,捏住乳头,轻轻地捻转起来,捏得她乳头逐渐涨硬,脸上红霞更浓,下体渐渐湿润起来,嘴里不住的“咿唔”着。
他见胡碧逐渐兴起,另一只手撩起裙子,顺着大腿往上摸,直达腿的根部……
爱抚了一阵子,他似乎意犹未尽,索性把胡碧的衣裤统统给卸了下来。
胡碧被脱得精光。
“会着凉的。”
“别扫兴,着凉了大不了喝瓶伤风药,就OK了。”
童子的两跟,一面盯住迷人的胴体,一面再度搓揉着胡碧胸前的紫葡萄。
“噢……”
她浑身发酥,双腿几难支持。
胡碧是个寡妇,太久没尝到这种滋味了,于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第二天,阳光自窗射入,光辉耀目。
童子一夜没有好睡,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时想起胡碧,一时又记起史太龙。
辗转反侧,鸡啼后才朦胧地睡去。
童子嗽洗完毕,胡碧已收拾好了行装,又煮好了早点。
吃了早点,胡碧到邻居那儿,把童子那匹“梅花宝马”拉来。
那马儿见到主人,情显得异常高兴,挨着童子身边,马首不时在他身上磨擦。
胡碧锁好了门,又到两座坟墓上烧过香,才骑上童子昨夜乘来的那匹马,联袂上路。
两人在路上相谈甚欢。
同样的路途,昨日童子恨其太长,如今他又嫌之过短,谈笑间长安城廓已经在望。
入城,童子决定到时花馆一行,看看昨夜是否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种地方却不适合女人家去,因此童子差胡碧先去城中的单记粮行等他,而他自己拍马往时花馆驰去。
今天有点怪,老鸨一旧便起床,坐在厅上喝闷茶。
童子心中有点好笑,问道:“妈妈,昨夜有没有再发和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鸨闻言,吓了一跳,抬头望见童子登时换上一副笑容。
“童爷你别吓人,一夜之间死了两个人,还不够哇?嗯,童爷昨晚去了哪里?”
童子笑而不答,反问道:“哇操,有没较扎眼的客人?”
老鸨像要哭了起来。
“这两天还有谁会来光临?连老顾客也都吓跑啦。”
“哇操,不会有事啦,你告诉客人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而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老鸨急忙问道:“童爷要去那儿风流?”
童子一板,说:“史爷不幸被人杀了,此仇不报童某誓不为人。”
若鸨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嘎,史……史……他怎么了……”
“他被阎王召见了。”童子不想再跟他磨嘴皮,飞身上马,道:“后会有期,希望下次来时,妈妈又能门庭若市。”
老鸨嘟嚷了一阵,喃喃地说:“不被吓死已经是阿弥陀佛,还敢说什么……”
他摸一摸肚皮,觉得它一夜之间好像缩小了不少,不禁有点心痛。
单记粮行在长安城的闹市,往日童子寄已来过数次,跟里面的掌柜还熟。
他跳下马喊道:“掌柜的。”
掌柜立刻放下算盘,抬头看见童子,连忙离开座位。
“童子鸡,请到里而坐。”
童子微微一笑,说:“哇操,你不必客气了,忙你的吧,刚才有没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人来?”
“穿蓝衣的女人?”掌柜的一怔,说:“是做什么的?”
“我叫她来这里等我的。”
“没见过,咳,童子鸡你坐一会吧,也许是路上有什么担搁还未到。”掌柜的转首向内喊:“小狗子,倒杯茶来。”
“噢,马上来。”
小狗子没多久,依言送上了茶。
童子喝过了茶,还不见胡碧前来会合,登时忐忑不安,便骑着马在城中四处找寻。
他来回兜两圈,还是芳踪渺然。
童子满心希望,胡碧和他岔开,此刻人已在单记粮行。
不料,当他回到单记粮行时,掌柜对他摇摇头表示没见到,这时候童子泛起一丝不祥之念。
掌柜从柜台上面,取出一封信道:“童子鸡,刚才有个人送了一封信给你。”
“哇操,那人是谁?”
“—个小孩子。”
童子大觉蹊跷,忙把信拆开,匆匆看了一遍,脸上被寒霜笼罩,随手把信斯掉。
掌柜一惊,急问问:“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童子迅即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哇操,胡碧被绑票了,有人约我见面,哼,这无非是想以她来威肋我。”
掌柜的忙说:“你可要小心。”
“哇操,我才不怕,就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次日中午,童子刚吃过饭,又有个老乞丐拿了封信投到单记粮行。
童子探口气,知道老乞丐也只是受人所托,对此毫不知情,便赏了一块碎银子。
“即日黄昏前,城北废塔相见,知名不具。”
“哇操,什么玩意嘛?哼。”
童子冷一声,把信丢了,他走到后头茅坑拉个屎,这才打点一切,精抖擞地骑着马儿出城。
废塔在城北郊外二十里处,相传是以前一个王公,出资兴建的,当时天旱,王公造此塔特请高僧来求雨。塔高有五层,每层各住一位高僧,一月之后仍然没有下雨。以后也没有再修茸,时至今天,因失修已多破损,故附近一带的人都称为“废塔”,原名反而给忘记了。
塔前有一片空地,青草朽木,四周疏疏落落,布着几十株,大小不一的树木。
半里之外耸立者一座小山,青青郁郁,树木繁盛,一片绿光益显得废塔有点荒凉。
童子到了废塔前,附近静悄悄,只有三、四个顽童,在塔前草丛中捕捉蚱蜢。这些个孩子大概住在这附近村落。
他跃下了马,右手拍拍马臀,马儿欢“嘶”一声,踏着碎步,独自跑到一旁吃草。
童子在四周走了一趟,不见有丝毫异状,跟着便振臂上塔,几个起落已纵上塔顶。
山风吹来,衣袂振飞,像是传说中的仙,那些个小孩都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
隔了一会儿,只见西南方尘土飞扬。
“嘀哒……嘀哒……”
跟着,隐隐传来马蹄声,足声越来越近,仿佛是出征的战鼓。
马上的容貌、身材也逐渐能见,甚至连胡碧被人缚在马背上,亦清晰可见。
马蹄敲击着大地。
晌起“轰轰”的声音,数十匹马跑动起来实在令人心惊。
那几个小孩子,见马来势凶,发一声喊,拔腿就跪了。
一阵“希聿聿”的马嘶声,马匹陡地停在塔前。
童子一笑,自塔上飘身下来。
就在同时,马背上的大汉也娇捷地翻下马背,都是一色的绿衣蒙面。
这批大汉人人精抖擞,虎背熊腰,背负兵器,不难看出来,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为着的一个身空金衣,身材硕长的蒙面人。
童子抬头傲然,不屑地说:“哇操,你们既然有胆捉人,却为何没胆让我着一看庐山真面目。”
金衣汉子一招手,绿衣大汉步调一致把童子围在中央。
然后他朗声说:“把她送过来。”
立时,有两个绿衣大汉把胡碧架子出来。
金衣汉子淡淡地问:“这人阁下该不会陌生吧?”
冷冷一哼。
“阁下必然顾虑贵友安全,本座可以告诉你,她身上可没少根毫毛。”
童子色不变,道:“哇操,你邀我前来,就为了放这两个屁?”
“你……”金衣汉子怒不可遏。
“哇操,我怎么样,踩到你鸡鸡了?嘻嘻。”此话伤人伤到了家,金衣汉子心头大怒,只见蒙面金布一阵颤动,接着又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