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勃然大怒,并指指着咪咪骂道:“都是你这狐狸精,把我丈夫抢走,呜呜……我的命好苦……”
她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又尖又响,却没有眼泪,童子听得汗毛直竖。
咪咪一旁解释道:“师姐你误会了,他不是解大哥,他叫童子。”
“童子?我怎么没听过,咦,我知道啦,解郎你等一下。”
曹雪霍地飞身入房,接着把房门使劲关上。
咪咪回头对童子耸耸双肩,轻声道:“童少侠,你都看见啦,这情况……”
童子截口道:“哇操,等一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忽然,房内传出曹雪的歌声,想不到她哭声难听,歌声却十分温柔。
“五更五鼓天大亮;情妹送哥出厢房;手拿衣袖抹眼泪,难舍情妹好心肠。”
童子咪味面面相觑,为什么曹雪的心情忽然又转好了,竟然哼起这种情歌。
房门又再打开,只见曹雪身穿一袭崭新的鹅黄色衣裙,脸上涂满胭脂,秀发梳得整整齐齐,发角插了一朵小花。
她知嘻嘻对童子道:“解郎,你看贱妾漂不漂亮?”
说罢,轻轻地转了个圈儿,衣裙飘飞,果然还有两分风韵。
童子在刹那间,突然心头一酸,刚才,对她敬而远之的心,现在却充满同情,禁不住点头道:“曹姑娘,不不,师嫂真是漂亮。”
曹雪像孩子般蹦跳,“格格”乱笑道:“什么曹姑娘,我是你的妻子,解郎,你快叫一声雪妹妹。”
咪咪眼圈一虹,涩声道:“师姐,他不是……”
登时,曹雪大怒,叱责道:“贱人,你让开,不许你沾他边儿,咦,解郎,你刚才叫我什么?”
童子难过道:“哇操,师嫂,我是童子,不是解师兄。”
曹雪像头受伤的豹子,突然跳了起来,眼又再散乱,倏地抓下发际的小花,一把揉碎,尖叫道:“解郎那来的师弟?你分明冒充,呜呜……解郎,解郎你冷吗?我先替儿子裁制一件衣,做好后就替你来做了,你先忍一忍啊。”
“不不,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昨晚明明来了,也不跟我打招呼,一定是去找沙丽那狐狸精,没良心的东西……”
曹雪边哭边喊,声音是越来越大。
咪咪忙道:“师姐,你回房休息吧。”
曹雪却像没听见,毫不理会咪咪。
“唉。”
童子轻叹一声,陡地伸出两指,点在她的睡穴上。
咪咪要把她抱入房内,童子阻止道:“慢着。”
他右掌曹雪背后的“风府穴”,随即解开她的昏穴,接着在她头顶上,轻轻一击,右掌内力源源自“风府穴”注入。
曹雪身子一震,目光疯狂之色登时不见,代之的是—片迷蒙。
“曹雪,你昨夜在那里见过解楚雄?”童子沉声道:“哇操,快告诉我。”
曹雪眉头深锁,像在沉思,有顷才回答道:“就在这里。”
“哇操,他来找你?”
“不是,他从这里经过,转向那边跑了。”
童子继续问道:“哇操,你认出了他,还是他认出了你?”
“他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还蒙着块黑布,我看不到他,他也没有看到我。”
童子惊讶地问道:“哇操,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他?”
曹雪回忆的答道:“我在他越墙过去时认出了他的身法,独步武林的”平步青云“,外人绝对不会的。”
童子心头一震,看了咪眯一眼,只见她脸上也是一片惊悸之色。
昨天沙丽不在,一切由她代理,却让人潜入此地,她要负完全责任。
童子内力再吐,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知不知道?”
曹雪喃喃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他不是来找我,没良心的东西,……我,我好困……”
蓦地,她打了个哈欠,眼又再散乱。
童子左手一落,又点了她昏穴,轻叹道:“麻烦你抱她进去。”
沙丽听了他的叙述,脸色陡然一变,回头问咪咪:“你昨夜去了哪里?”
咪咪娇躯微抖,嗫嚅地道:“小……小妹一直都在这里。”
“可是,外人潜入此地,你怎么会不知道?”
咪咏霍地跪下,低头不语。
童子代她求情,说道:“哇操,也许是那曹雪胡言乱语,当家的何必当真?”
沙丽脸色一凝,沉声道:“莫师叔那夜被杀,曹师姐说的话,我相信是真的,咪咪,你可知罪?”
“小妹甘愿领罚。”
“你暂且回去,明早我再召集姐妹会,徵求大家的意见,再行发落。”
“是。”
咪咪低头退下,童子及胡碧也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童子和胡碧辞别了沙丽,离开了青春岭。
秋天,枫叶鲜红如火,天高云淡,清气爽,童子忽然想起柳大川之约,便与胡碧联抉南下。离洵阳还有四十里,一条官道上突见一个小厮,拦住童子的马头。
他年约十四,五岁,面皮微黑,身穿灰黑短打。
“请问公子可是童子?”
童子一眼望去,觉得这人很陌生,道:“哇操,我是童子,小兄弟有什么指教?”
小厮抱拳道:“小的是单记粮行的下人,我家少爷有信要交给公子过目。”
言罢,由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给童子。
童子撕开一看,信笺上面写着几个宇:“童子,我到了”两河关“,请至”悦来客栈“相见,无肠公子留。”
胡碧不解向道:“谁是无肠公子?”
“笨闻。”童子回答道:“无肠是指螃蟹,螃蟹就是”单享“的外号嘛。”
“哦……”胡碧恍然大悟。
“单公子已到洵阳?”
“是的,哇操,还有正典贾公子及白少侠两位。”
“三人到齐,太好了,请带路。”
渭河河畔,停泊着艘不少的船,童子和胡碧牵马上船,以便解缆开航。
经过了半天,到了南河关,小二有根有据把他们二人带到悦来客栈。
“豹子,豹子。”
“么二三,么二三。”
人还未到呢,里面传出喝声。
原来,单享包下一座小院,这时候他正和贾正典,白展文在玩银子。
童子一到,白展文笑道:“童子鸡来了,四个人玩更有趣。”
贾正典道:“跟他赌,包你十手要输九。”
“这位姑娘是……”
单享起身问道,童子一笑,随即替胡碧介绍。
“久仰,久仰。”
单享看了她一眼,心中想道:“这女人真不赖,以前把史大侠迷倒,看来,现在童子鸡也七荤八素了,这顿喜酒,我看是跑不掉了。”
白展文打趣说道:“童子鸡,你怎么这时才到,莫非一路上四处逗留沾花惹草了。”
贾正典轻踩他一脚,接口道:“该不会又碰上那个打不死的紫东来了吧?”
童子回答道:“哇操,正是碰上了他,又跟他打了一架。”
“谁赢了?”白展文问道。
单享笑道:“当然是童子啦,不然,他还能坐在这里吗?”
童子一笑道:“哇操,这一仗只打了一半,还未分胜负。”
“为何不继续打下去?”白展文文问道:“难道跟上次一样,打了一半,他又跑了?”
“这次不是他跑了,而是有人来了,哇操,迫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手。”
“那人是谁,连你也要听他的?”
“是盖世的人”梅花刀“秦定。”
童子把别后的经过说了一遍,直到掌灯时分,才将整件事说清楚。
店小二把酒菜送来,五人边喝边说,胡碧落落大方,一顿饭下来和单享等人都混熟。
童子说道:“哇操,今天才二十离二十三还有两天,难道我们几个就坐在这里枯候?”
白展文口没遮拦,道:“你现在有美女作伴,又不能跟我们一齐去风流快活,何必为这烦恼?”
胡碧脸微红,娇羞说道:“白少侠是怕我会阻拦童子。其实,他是我,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跟他并没什么?”
“真的吗?”单享有点不相信的问。
白展文却怪叫道:“啧啧啧,这种女人真少见。”
童子“嘻嘻”一笑,道:“哇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先到洵阳一趟,你们去不去啊?”
单享随之道:“咱们要等”阮英“,然后再—起前往。”
阮英的外号是“笑面公子”,与“无肠公子”单享,“妙手公子”贾正典,“行公子”孟加拉,同被称为“华北四公子”。
这四个人都是富家子弟,仗着父兄余财,加上自己的武技,游手好闲,专门管一些闲事。
贾正典问道:“童子,你打算几时去?”
“明早去,下午回来。”
这席洒吃到半夜才散,童子以为胡碧害羞才说了那番话。
不料,这晚仍与他同宿一房,心中十分狐疑,其他人更是暗暗称。
“哇操,刚才你怎么说那种话?”
童子对着房间门,语气充满埋怨。
胡碧边解领扣,边回答道:“本来就是嘛,我又不是你用八人大轿抬过门,名正言顺的老婆……”
“哇操,那你不喜欢我罗?”
“什么人说的?”
外面的天很黑,窗外一点光也没有。
但是,这向房子里弥漫着一种温暖。
童子走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温热的嘴唇,在她的耳边轻吻着。
一种无比的温馨,随着他的吻,泛起在心头。胡碧又禁不住坠入另一个爱里。
她仿佛听到一个温柔声音,在耳边响着:“小B ,让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
“嗯。”
童子的唇往前移,探索着她的香唇。
胡碧主动凑了上去,伸出了香小舌,童子一下攫住了它,尽情的吸吮起来。
童子一面吸吮着,一面将她按倒床上,身体随着倒下之势,一转身,整个压在她的身体上。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了小舌,伸手除去了胡碧身上的衣物。
然后,他再解除自己的。
没多久,他俩已全身赤裸裸,袒袒的相对了。
童子站了起来,浑身上下仔细的撞她的胴体,脸上遂渐遂渐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来。
她被盯得双颊泛红,娇羞的遮掩着胸前双峰。
童子见她娇羞,更加的动心,禁不住跪下来,拔开她的掩胸的手,一低头就把峰上的小樱桃含入口中,轻重适中的吸吮起来。另一只手也猛握肉峰,轻巧的揉捏起来。
“唔……”
这时,贾正典,单享和白展文三人,悄悄躲在窗外,一听漫妙的呻吟,手指—沾口水,点破了纸窗,凑上眼睛往里面瞧。
“他妈的,真是高竿。”
经过揉捏的胡碧,春心荡漾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上红潮更深了。
她伸手在童子背上一下重,一下轻不停的抓着。
童子也意会到了她心理的变化。
忽然,胡碧发觉一只炙热的手,轻滑过她微凸的小腹,覆盖在那逐渐受潮,秘地带轻轻地抚摸起来。
摸呀摸。摸得她呼吸更急促,心情更加的紧张。
“爽不爽啊?!”
连外面偷把的人,都忍不住吞起口水。
“嗯……”
翌日,童子独自一人前往洵阳县去。
今天虽非什么节令,但城中人来人往,景象十分的热闹。
童子见街旁,站着一个矮老头,看他衣着及模样,是本地人打扮,便走上前问道:“哇操,老丈,借问一声,大川镖局在哪里?”
矮老头像怕蛇似的,扭头走开,口中频呼:“倒霉,大清早就遇到这种事。”
童子非常诧异,只好信步前行,走了一会儿,突听有人叫他:“童子鸡大侠,童子鸡大侠……”
他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脸带笑容,排众走出来,定睛一看,那少女竟是尹丹凤。
“喂,我叫你那么多声,你才听见呀,看你魂不守舍,又不知在想……那个漂亮的始娘啦。”
童子很不好意思,苦笑道:“哇操,世上那有什么标致的姑娘,值得我魂不守舍的呢。”
尹丹凤小嘴一撇,轻声道:“我就不信,你的眼光那么高。”
说完,拉住他的右臂。
“走,咱们去吃点东西,饿死我啦,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城中逛,走得脚都快肿啦。”
“哇操,姑娘这么好兴致,莫非在练什么轻功?”
尹丹凤轻笑一声,如鲜花绽开。
今天她一身素色打扮,另有一番风韵,童子禁不住多看一眼。
尹丹凤的脸上,微微升上一团红晕。
“人家那里在练轻功,人家是在找你嘛。”
童子心头一跳。
“哇操,找我干什么?少爷若是不爱来,八人的大轿也扛不了我来?”
“你就会气我,明明已经来了,还说这种话,嗯,在这里吃点东西吧,这里的糕点,在洵阳是很有名呢。”
童子无所谓的跟她入内,这里的伙计对尹丹凤十分熟悉:“尹小姐,尹姑娘”叫个不停,又说她今天穿白衣好看。
尹丹凤笑如花,刚才受童子的气,登时消去了一大半。
童子不愿扫她的兴,吃了一个饼,问道:“哇操,你姐夫在家吗?”
尹丹凤两眼陡睁,讶异道:“什么?你……你还不知道呀。”
“哇操,知道什么?”
“姑娘我为何会穿白衣。”
童子翘嘴说着:“哇操,少爷又不是姑娘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为何如此?”
“笨蛋,我姐夫他……他被人杀死了,你不知道吗?”
闻言,童子不由愕然。
“哇操,什么?你姐夫被人杀死?凶手是谁?咦,难道是五爷的女婿。”
“不是,听赵叔说,对方是一个叫什么盖世帮的蒙面人。”
“哇操,盖世帮?”童子心头一凛,又问道:“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这个月初,现在都已下葬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童子回答道:“哇操,你要以为我知道,何必满城跑着找我?”
尹丹凤眼圈一红,娇嗔道:“你就是笨,连这个也不晓得,简直枉称风流。”
童子心头又是一跳,深深后悔那夜在小庙里对她的态度,要是自己凶一点,又岂会惹来这段烦恼?
他怔了一阵,才说道:“哇操,吃饱了没有?吃饱你就带路吧。”
“去那里?”尹丹凤没好气地道:“早知你会这样,我就不叫你了。”
“哇操,去你家看看啊,我既然来了,不管好歹,也得去上一炷香。”
“好吧。”
童子扳起脸孔,一本正经的说道:“哇操,我是个臭名昭彰的人,你还是少跟我在一起为妙。”
尹丹凤突然跳了起来,叫道:“你去死吧,谁爱跟你在一起,蟑螂带花——臭臭美。”
说着,推开店门冲了出去。
“喂,喂……”
童子扔下一块碎银,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