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搂她的手紧一紧,柔声道:「晶後太低估田单和赵穆了,你以为他们想不到太子发位後,权力便全集中到你手上吗?设身而处,谁都知你不会蠢得自毁城墙,毁掉李牧和廉颇这根国家支柱,那时田单等岂非白辛苦一场。正因他们另有阴谋,所以才有把握可以从中得利。」两人虽仍保持在肢体交缠的状态里,但晶王后立时完全回复了清醒,冷静地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项少龙打醒精道:「田单由第一次见我开始,一直想收买我,自晶後有意提拔鄙人作城守後,鄙人找田单密谈了一次,假作想效忠於他,看他有什麽阴谋,才由他处得悉了这秘密。」晶王后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一瞬不瞬凝视着他。项少龙一点不让地回望着。这美女带点嘲讽的口气道:「想不到董马痴这麽懂骗人,噢……」原来又给项少龙封着小嘴。
今趟项少龙是浅尝即止,豪气干云地道:「为了晶後,骗骗人有什麽打紧。但董某却有一事不解,大王身体这麽差,怕都没有多时好活,晶後为何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不是胜似行此险着吗?」晶王后给他吻得浑体发软,喘着气道:「再等几年,赵国要在这蠢人的手中亡掉了。」
项少龙恍然大悟,原来她此想法,难怪肯与赵穆合作。晶王后带点哀求的语气道:「放开人家行吗?还有很多事要和你商量哩!」
项少龙暗忖一不做二不休,若不趁此机会征服她,以後只怕良机不再,下定决心乘势猛攻,大嘴封住晶後的香唇,顶开两排贝齿,缠住她滑润的香舌。同时箍住晶王后的细腰,让她的娇躯毫无保留地贴紧自己健壮的身体,右手滑入她丰满的臀缝之中,挑弄着後庭与蜜穴。左手则深入衣襟内,揉捏着如熟透蜜桃般的玉乳。不一会儿,韩晶在他的调情手段下已是露滴牡丹,淫潮泛涌,双颊火热。
眼见即将可顺利成其好事之时,突然宫娥的声音由楼梯处传来道:「内侍长吉光来报,大王要在内廷接见董将军。」两人作贼心虚,骇然分开来。
晶王后勉强收摄心应道:「董将军立即来,教他稍等一会吧!」白了他一眼後,低声道:「刚才的事,千万不要让大王知道,黄昏时到韩闯那里,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项少龙想不到已飞到唇边的赵国王後仍无缘一尝滋味,大叫可惜,怅然去了。
内侍长吉光伴着他朝廷那幢巍峨的建筑物走去,低声道:「大王刚睡醒了,听得将军正在候见,立即命小人请将军去见他。」
项少龙知他要为自己瞒着了到王后处一事,连忙表示感激。吉光道:「现在宫内上下无不敬重董将军,若非将军迅速拿到凶徒,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项少龙谦虚两句後,乘机问道:「宫内禁卫里除成将军外,谁人最可以管事呢?」吉光听到成胥之名,露出不屑的精,答道:「当然是带兵卫赵令偏将,他资历声望均胜过成将军,只是不懂得逢迎郭大夫,所以才没被用吧!」
项少龙想不到他会交浅言深,讶然望向他,点头道:「内侍长你很够胆色。」吉光哂道:「人只是看人来说话,谁不知现在邯郸城内,董马痴不畏权势英雄了得。我大赵若再多几个像董将军般的人,何惧虎狼强秦。」
项少龙拍了拍他肩头,道:「内侍长这朋友我董匡交定了,这两天能还有事请你帮忙。」言罢跨过门槛,经过守立两旁的禁卫,入内见孝成去也。行罢君臣之礼,分上下坐好後,不待他说话,孝成早吩咐侍卫移往远处去,低声道:「效忠书的事是否有眉目了?」
项少龙细看他脸容,虽疲倦了点,但却不若想像中那麽差劲,应道:「侯府的保安忽然大幅增强,田单又送了他十多头受过训练,耳鼻均特别灵敏的猛犬。除非强攻入府,否则实在无计可施。若我猜得不错,或是有人把消息漏了出去,赵穆可能亦对我开始怀疑了。」孝成愕然片晌,露出思索的色,好一会才道:「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数人,会有谁敢违抗寡人的旨意呢?」
项少龙道:「或者是我的多疑,赵穆可能因形势日累,适在此时加强了防卫也说不定。」孝成色数变後,沉声道:「大将军还有几天便回来了,赵穆若要作反,必须在这几天内行事,董将军有没有收到什麽风声?」
项少龙道:「他曾透露须借齐人之力成事,如此看来,他应已有一套完整计划,让齐人可轻易潜进城来,噢!不妥!」孝成大吃一惊道:「董卿家想起了什麽事?」
项少龙这时想到的却是赵明雄这内奸,有他掩护,要弄条穿过城墙低的地道应非难事,难怪赵穆等「以为」他背叛了他们时,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此此事真的大大不妙。虽想到这点,却不敢说出口来,胡诌道:「照我看赵穆今晚会发动连串袭击行动,好杀害反对他的大臣将领,扰乱军民之心,鄙人定要作好准备。」这亦是大有可能的事,想到这里,他更是坐立不安,但话未说完,又不敢贸然告退。
孝成脸色转白,骇然道:「先发制人!现在顾不得那麽多了,董卿家立即调动人马,把赵穆擒杀,他不仁我不义,谁也不能怪寡人无情。」
项少龙虽心焦如焚,仍不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大王所言甚是,这实在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问题是现在我们仍不知城卫和禁卫里外有多少人是奸党,假若赵穆得到风声,反先动起手来,加上田单李园里应外合,胜败仍是未知之数。今天赵穆才给我引见了钜子严平,只是这批精擅攻防之道的墨氏行者就可教我们非常头痛,加上赵穆的数千家将,形势并不乐观呢。」
听得田单、李园、严平这些名字,孝成脸若死灰,手足无措地责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他们起兵作反吗?」
项少龙暗付赵穆势力根本是你本人一手培养出来的,现在却来怪我,冷静地分析道:「鄙人虽然当上城守之位,但只是负责例行的城防之责,既不能调兵遣将,亦无权调动驻紮城外的兵马。但假若大王赐鄙人相信得过的人看守,那我们便不惧城外的齐军了,说不定还可以一手宰掉田单和李园呢。」
孝成沉吟片晌,颤声道:「田单李园分为齐楚重臣,在我和廉李两位大将军商量过此前,万勿轻举妄动。」
项少龙暗叫可惜,知他只是托词,更明白晶王后指他是会亡国的昏君,成大事那能畏首畏尾,出尔反尔。孝成霍地起立道:「好!寡人立即赐你军符,俾可全权行事。」
项少龙忙叩头谢恩。此时他对这赵国之君的仇恨已非常淡薄,代之而起的只有怜悯和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