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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角色扮演姐夫与小姨子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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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着一身薄纱纯白长衫,约莫二十多岁模样。墨发随意的用碧玉冠束起,不听话的发丝随意垂落,散落在他如同琥珀般泛着宝光的肌肤上,一条淡青色腰带松松垮垮的环在他腰际,虽然全身装扮看似平凡无,但是细看就能发现不论是长衫发冠还是腰带都隐约间可见流光溢彩,用料与做工更是皆属极品,显露出无比的奢华。虽然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着一丝强大的威压,可就是这样,加之那外露在袍衫内的肌肤,更是说明此人绝非是个凡人。

只有修为到了极高才可能让自身的威压返璞归真般的收敛自如,而身体更是会变得如同最上等的宝玉般带着莹莹之光。如此年轻的面貌更从侧面证实,他不仅修为深不可测,还是个天才人物。虽然修士可以吸取天地灵气延缓衰老,但只有进入元婴期後才能将面容永远保持在当时的样子。试看世间那个修为高深之人,最起码也是中年之态,而此子却是堪堪只有弱冠之姿。如此恐怖的事实只能证明他是个妖孽般的修炼天才。

「……」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南初夏望着紫竹楼中已被斜风细雨打湿了半面半身的男子,心中尽落潇湘意。

已将第三天了吧。他果然是真的恨了我的吧。她低下头,心中苦涩。

世人都称他为『妖道』,为人桀骜,处事不羁,性子更是喜怒无常。偏偏一身诡异的修为高的离谱。仅仅修炼短短三百年就成为修真界第一人。即使修为与他相近的几位绝世高人联手,结局亦是被他打得个个重伤吐血,不得不纷纷闭关疗伤,他却只不过受了一些皮肉外伤。

一战成名!此後虽也有零星不服气的人物挑战他,但皆不是轻者给他打致重伤,重者则是落了个魂俱灭的下场。

所有跟他交过手的人们都说他修炼的功法玄妙无比,称为仙法功也不为过。贪婪!果然是人类的原罪。无上功法的诱惑让人心变得充满恶念。招揽不过,打杀不了,陷入死局的各个修真门派们最後想出了用『无间道』这招。派人混到他身边,取得他信任後,伺机偷取功法。不管哪个门派最终成功,所有的参与的门派均复制一份那份心法。

各大门派因此派出了无数人,那麽多人,最後却只有她成功了,那日他救下了故意装作被人追杀的自己後,就将她留在了身边。不仅保护她还授予她那另无数人垂涎不已的无上功法。

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一百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发现,原来他并不是外人所谓的冷血无情之人,对於在乎的人,他会用自己全部的宠与爱让对方溺毙在他霸道的温柔里。

她的资质在他眼里只能算作一般,他喂她无数天材地宝,丹丸仙露。她玩笑说自己即使能够修得元婴,到时也该是耄耋老妇了,他便为她独自一人杀上幽冥教,夺来圣药固颜丹。她问他为何对她如此之好,他想了想,答他多少是入魔了吧。

早已见惯了门派中的捧高踩低与人情冷漠与现实,这样单纯的被他爱着,对於她来说这是多麽不可思议却又充满幸福的事啊。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配他如此的对待。无数次的她想要坦言出一切,每每却总在临开口前的一霎又却了步。

不断的内心纠结与疲於应付连连催促她将功法偷取出来的师门之人,或许感觉到了她的犹豫跟敷衍,终於在那天晚上跟她接头之人告诉她,掌门许诺只要她将功法偷出,回到派中她跟大师兄就可以立即举行婚礼。

她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只能用沈默来表示。

只是她和接头人都没发现,被接头的湖边那无边的芦苇给遮挡住的不远处,在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他们的身後。

☆、小剧场之妖道第二话

第二话笑意盈眉心凄凉

雨仍轻落着,紫楼上的男子收回远放的目光,垂首。敛目。似是在笑。执起手中玉杯,待一口饮尽其中的竹色之水,他才衣袖轻抬,点脚从窗中飘下,腾凌在细雨里。

雨丝纷落,他却没有运功阻去,衣染薄雨,一大片一大片的衣料已尽皆轻黏在结实的身躯上,半紧不松的腰带与湿透的薄衫挡不住长衫之下,未着裤装的两条紧实的长腿。形状优美的肌肉修长有力,充满阳刚的美感。

南初夏摇头甩去从发丝不住滴落的雨珠,突地,一道阴影覆上了她的头顶,抬起螓首,扬起眉睫,见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庞近在咫尺,只是那薄而有型的唇不再如以往般对她勾着微微的笑,却是绷着陌生的冷冽直线。

他看着她,同样,她也承受着他冷凉的眸光。

「你可知,你那师门知你身份暴露,就作你为弃子,今日已昭告你偷取心法之事与他们无关,皆为你个人所为,已逐了你叛出师门,永世不得再上青云派。」内心叹息,他咬牙。敛下眼睑打量她,不由自主的深究她得知此事会是何种姿态。

「呵……夏侯钦,我……」南初夏倒不觉得听了这个消息後会出乎意料。她在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她那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师门会如此处理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倔强的仰着头痴望着他,瞧得几乎就要入了魔,「我想过跟你坦言一切,可是……我终不敢开口,更抱着了一丝侥幸,但最终依旧被你知道了。夏侯钦……你厌我恨我,不管你对我做什麽,那都是我该得的。」南初夏叹气,总归,是她骗了他。

「是吗……你以为一句应得的,就够了吗?亏得我爱你入骨髓,视你做心头血,却都只是我自诩聪明,对你而言,终归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是吗?」

他突然笑出声来,断断续续的笑着,声音嘶哑。「你接近我,留在我身边说爱我,所求的……最终也只不过是仙家功法和永世不老吗?」全都是一个模样。原来她与其他人……都是……都是一样……一样的。

「不!不是的!」

「呵,我不怪你利用我骗我,你是敌非友,一开始便是我的错,想得太一厢情愿,以为你会是……会是不一样的……会是知心人……」

他一直笑着,笑的张狂,笑的让人想要落泪。他涩然的挤出声音,一字一字道:「说穿了,所谓的名门正派与那帮歪门邪道一般,但是啊……歪门邪道是真小人,而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伪、君、子!」

呼吸一顿,她全身泛寒的瞪大眼睛,不停的摇头望着他。

「不是的……别这麽说自己,我……夏侯钦,我喜爱你,是真心真意的喜爱你。我……」

「你觉得我还会再当一次被你骗的团团转的傻瓜麽?今时今日,你还如此的虚伪,只会叫我厌恶。」

闻言,他胸口微微起伏,眯起双目一瞬也不瞬的抬头直视她,深瞳中光辉暗淡,他瞧不清眼前的一切,却叫她看见他瞳底的受伤与愤懑。

一时间,她忘记了双手早被铁链缚住,想伸手抚上他的嘴角,直到想起双手早已失了自由,就连全身功力也一道被他全数封印了。

「夏侯钦,我承认之前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但是我没有将功法交给任何人,因为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他五官阴郁,散发着嘲讽,沈沈道:「对於一个骗子的爱,我不敢再相信。」

女子美丽的眼眸登时一暗,好极了。她……她最终还是失去他了!他说不信了,不信她这个骗子的真心了。

朱唇微颤,似是想绽开一朵笑花,却苦涩的未能成功。

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活该有此下场。

低下头,她昏昏的想着,不再多说一句。

「呵呵呵……」

他在笑,大笑不止,狂妄里却带着似若痴狂的断肠凄凉。

「拜你所赐,现在我眼中的的爱就是兽欲的宣泄而已。」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了头。

此刻的她,上身只罩了一件湿透的白色短衫,长发如瀑,发上无任何饰物,那张小脸透着苍白,显得眸子格外的黑白分明。只是那眸底总时不时的闪过黯色,不见了以往瑰丽的光彩。

「夏侯钦……不要变的这样好不好,你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喜爱你的,好不好。」

「闭嘴!」每次听见她说爱他,那心房似又有情愫缠绕,到底是对她情根深种,其实他多想选择相信她,多想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跟她说他不怪她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心里眼里都是她的夏侯钦。

☆、小剧场之妖道第三话

第三话滴滴珠泪暗带伤

细雨淅淅沥沥,依旧下个不停。

「夏侯钦,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在她眼前的英俊面庞依旧是以往那天般的模样,但眼眸中散发的毁灭气势偏如同魔王一般,疯狂又执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言语。我不会再信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了!」他怒吼着,合起长眸,努力压下胸中那些骚动。

该死!该死,该死!为何他仍旧对这个骗了他,伤了他的女子心弦颤抖。他应该恨她的……他肯定能恨她的,不是吗?!

「我既为世人口中之妖道,你好歹也曾是名门正派弟子,那麽我如何做事,做何事,都与你再无瓜葛。况且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大师兄,虽然──那个大师兄在得知你暴露後马上与掌门之女订下了亲事,今日似乎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呢。」

他下颚绷紧,喉结微动,一想到那夜他听闻她原来还有个什麽狗屁大师兄时,宽袖中的手指不禁悄悄狠捏,握成了拳。心儿又酸又痛。

抬脚移至她身後,一把将她拉起,「如果你的那个大师兄得知你已被我玩过,操烂,会作何感想呢。」一道轻浮又残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认为他倒是会笑着拱手将你献上,任凭我随意亵玩吧。」他冷笑着对着她的脖颈耳垂吐着热气,灼热的双手猛地罩上了她衣衫下的两颗雪乳。

「夏侯钦,不要,不要对我说这样残忍的话好不好。我……我不想在被你恨着的情况下又跟你发生关系啊!」她剧烈的挣扎着,可修为被封的她,除了身体比常人健康之外,与凡人再无任何区别。胸前的大手如同钳子般紧紧的掐着她的乳肉,让人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骗子。我想操你还需要考虑你怎麽想的吗?」他微微眯了眯眼,阴阳怪气道:「不过你的身体真是尤物啊,光是闻闻你,我就硬了。感觉到了没?」

感受到股沟处火热的坚硬,她面色瞬间惨白,「夏侯钦,不要,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我……别这样对我。」强烈的悲哀让双手被缚的她只能扭动着身体挣扎,但挣扎却让两人的身体更加激烈的摩擦着,她清楚的感受到抵在臀部的阳物如一柄利剑般,变得越来越巨大。

深深的无助感涌上了心头。

「你又不是没给我操过,面上再装作一副贞洁烈妇样,身子还不是给我操的欲仙欲死。」她的悲戚无助让他无端的心里发堵,「还是说你觉得有愧於你的大师兄?也对,这麽多年我一直都没碰你,让你还能保持着处子之身,幻想着回到大师兄的怀抱吧。可惜最终你还是给我操了,你这辈子让我做了你第一个男人,是不是让你很不甘,很伤心,觉得很对不起大师兄?」

不是的,不是的,别说了,别再说了好不好!她不停的摇着头,心中不停的大喊着,感觉自己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道路。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堆积,迷蒙了她的视线。

夏侯钦,我爱你啊……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我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骗你啊!

「呵……南初夏,你越是做出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我越想把你操的死去活来啊!」

揉捏着她胸脯的大手被一滴滚烫的泪珠打中,顿了顿。他强压下喉中那抹近乎苦涩的味道,沈声喝着。余音宛若在茫茫雨幕间穿回。

「夏侯钦,告诉我,我究竟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是不是我将心掏出来给你,你就信。」

「我要你的心做何用?」她如此辱他,骗他,难道要他视一切为烟尘,挥袖即逝吗?

伸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转头望着他。「不过我倒是要你的身子。毕竟这可是实实在在能让我起『性趣』的东西,比起你那假惺惺的心肝来,可靠得多了!」

闻言,她身子一僵,而身後男人的双手仿佛带着怒气的惩罚般,重重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从下巴到脖颈,渐渐的向前,越行越下。

「不要!夏侯钦!不要啊!」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因为双手被铁链牢牢捆住,怎麽也无法挣脱束缚。

下一秒,那双如玉般的修长大手便扯开了她身上那透湿薄衫的衣襟,按在了两团浑圆的山峰上。就像饥渴的豺狼,毫不怜惜的蹂躏了起来。

滚烫的手掌灼烧着她被谁浇的冰凉的肌肤,冰与火的碰撞让她的浑身不停轻颤着。「你看看你的大奶子,在我手上变成的形状有多淫荡。你这骚货天生就跟我这妖道是一类人,你那『光明正大』的大师兄可是名门正派呐。你觉得他会看上你吗?」

「夏侯钦,你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为什麽!为什麽!我根本不爱大师兄,我爱的是你,只爱你啊!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啊!」

满心的委屈与慌乱,终於让她压抑不住的爆发开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此时的她只希望迹能够出现,让他能清楚的知道她的心。

☆、小剧场之妖道第四话

第四话雾霭浮沈心苍茫

她如此模样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如同被万蚁啃噬,以往两人的种种如同海潮溃坝,迎面扑来。在那一瞬,他快要无法呼吸,整个胸膛剧痛难当。

心痛。

他知道了着两个字的滋味原来如此。在此之前,一世至今,他从未真正至极的大怒大悲过,或者可说,他甚少在意外人看法,惯於顺心而为,我行我素的逍遥着。

至始至终都认为,心痛──那是离他极远的事儿。谁知有朝一日竟也令他彻底体味了一番。才明了一切言语形容皆太肤浅,痛到真真就似剜出了心尖上的肉,爱难当,恨更难当。

他本是玉京仙境与重华仙岛之主,是世人眼中千秋万岁名,冠盖满京华的桀骜男子,熟知小小一个女子便让他失了魂魄,只可笑,她又何曾真心过?!

她哭的渐渐失了气力,最後只默默流泪。恍然明了,现在的她就算说的再多,他都不会信了吧。喉中堵堵的,好难受。

「说完了?」他声调平淡的可以,不带感情一般,似乎不愿与她多说。

「呵……你既不信我的话,说的再说也是无用的。」她静谧谧的语气透满了压抑。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般,干净凶狠的扎进他的心口,疼的叫他瑟缩。

「你……」他深深呼吸,调气,试图压下那难耐的叹息,额角的青筋隐约浮起,情更显阴郁。「知道骗不了我就放弃了?」一想到她的那个大师兄,他的内心就会燃起嫉妒的狂焰,恨不得一把碾碎她!但一看到她对着自己满含情意的眼眸,却又忍不住的一次次怜惜她。哪怕深知她不过是演戏罢了。

两种矛盾的情绪挣扎不休,层层怒意涌上心头,她被他一把揪住,摔倒在了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夏……夏侯钦……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快乐,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他掐着她纤细雪白的脖子,狭长的利眸死死的盯着她,眼中充斥着混沌之色。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困难的呼吸着,颈上那双手硬如铁箍,令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已经渐渐透不过气了来,却没有挣扎。

夏侯钦,终归我欠你负你太多,只盼之後你能遇见一人,她会单纯的爱着你,不会如我一般让你痛让你苦。

意识变得愈来愈模糊,泪,最终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旁悄然滑落。

那抹晶莹的水色,让失了智中的他猛地松开了手。

她的唇边挂着一抹咬破了唇瓣後残留的殷红血迹,衣衫凌乱,肤色胜雪,竟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妖异艳丽。

他忍不住一颤,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容,胸口热气阵阵翻涌。

突地,他猛地钳住她的手臂,顺势又将她猛压在了那拴着铁链的玄铁雕花高栏之上。

「原来你竟爱他到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惜他今日娶的美娇娘却不是你。啧啧啧……也是,你这被我操了这麽多次的淫荡的身体,又怎会让他看得上眼呢!」想到她刚才为了那个大师兄甚至愿意被自己掐死,他呼吸一滞,内心百转千回。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告诉自己,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信,但是我依旧要说,从始至终,能让我不在乎生死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叫夏侯钦。如果他能从被伤害的苦痛中解脱,那我愿意被他亲手杀死。」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满满的都是认真,仿佛他是她的全部世界。

「南初夏,为什麽,为什麽你可以把谎话说的那麽动听,动听到,让我几乎又要再一次的信以为真了啊。」面对着她,他还是学不乖,若能学得沾染上她性子里的恶毒,哪怕仅是几分几毫,也不会落的如此田地了吧。

呵呵,他果然还是不信的。活该啊,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只是,他的疼他的伤,绞痛她的心。痛!真的好痛!她多想让他不再痛了呀。

不过,他已经不愿看清她,因此她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那天了吧。

☆、小剧场之妖道第五话(微)

第五话咽泪贪欢禁流年

见她不语,突然之间一股诡谲的闷痛滞堵在胸中。他更觉不知是何滋味。

猛地低下头,他一口攫住了她的红唇。

她只觉得大脑一阵阵晕眩,唇儿被粗暴的蛮横啃咬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想挣脱,偏被他半压在雕花玄铁栏上动弹不得。

她不停扯动着缚着她双手的铁链,樱唇狠狠的咬过他的唇瓣。吃痛的他顿了顿,放开她,眼中满是平静无波,可她却感觉到他内心的风暴变得愈来愈旺盛。

没等她回,他将双臂一紧,再次将她困於玄铁栏与怀抱之间的空隙中。狠狠的吻上了她。

与此同时,只闻得一片布帛撕裂之声。顿觉身上一凉,那白色短衫应声而裂,化为碎片,纷纷洒落在四周。

上身赤裸让她又惊又羞。虽不是第一次与他欢好,可他却从不曾温柔的待过她。明摆的充斥着羞辱的意味,她就算心里无比的在意,可也是无用的。

玄铁雕花栏上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铁链。铁链牢牢的捆着一双白玉般的小手。那黑亮剔透的玄铁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晶莹的光泽,恍若明珠般的柔美无瑕。

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抵御不了她的强烈诱惑。

以往他未曾识得情欲,许还可能守得住,可如今他身已识情,尝得她的美妙之处,更何况身下是令他又爱又恨之人。

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欲火越发烧得炙狂,他滚烫的唇舌开始在她美玉般的身躯上四处肆虐。

「夏侯钦……不要!」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的他邪火阵阵上窜。再也无法忍耐的低下头,他一口吸住她雪白修长的脖颈,略带粗暴的啃噬起来。

「啊……」

他突然的举动令她忍不住发出受惊的低呼。那声娇弱的微吟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欲望,似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口中带出了丝丝的血腥。她香甜的味道让他疯狂的允吸着她柔嫩的颈部。用牙齿咬起一小簇,再用舌尖深深啜吸。

稍带疼痛的快感让她可耻的竟有些欲罢不能。

失控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他惩罚般的举动而产生渴求的强烈欲望。

凭着三分恨意,七分嫉妒,他赤红着双眼,一把将她身下早已破碎如布条般的裙儿扯下。她失声发出惊呼,下意识的想将双腿并拢,掩住那羞耻的私密处,却被他用力拉住脚踝,扯到双腿大开。

毫无遮蔽的身子被男人以火热的眼光扫视,羞窘至极的她小脸泛满了潮红。

「说!你这般撩人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给你那个大师兄看过?」他在她耳畔低语,狭长的墨眸充满着那名为嫉妒的焰火,仿佛可以将整个空间燃烧殆尽。

他的话让她心尖刺痛,她倔强的咬唇不做声,只是清亮的大眼内已布满了泪光。

她怎可能会将自己最赤裸最羞耻的一面展现在其他男人的面前?!除了她爱着的他!

她的不语让他恼怒,眼底幽光闪过,伸出二指,倏的擒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娇容,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俯首深深封住她的红唇。炽热的灵舌长驱直入的逮到了她的舌尖,肆意的吸允搅弄着,一口一口的贪婪汲取着当中香甜的津液。

「唔……」慌乱的娇喘从喉间溢出,她既羞涩又害怕,然更多的则是止不住的伤心。为什麽每一次与他欢好都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什麽他既然恨她却还要碰触她?

对她的反抗他却置若罔闻,一只大掌缓缓向下,握住了她胸前的圆润,毫不留情的用力搓揉,雪白的肌肤上立即印上了一片片青紫的指痕。而指腹,更是掐弄起胸前那朵尖翘的小小茱萸。

「夏侯钦,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逃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麽?他既恨她入骨,那两人又怎能继续纠缠不清。如此下去根本只会一错再错。他可知,对她而言,他就如同罂粟一般,是那让人上瘾的致命毒药。她知晓自己早已身中剧毒。他如此这般,只会让她更加无法戒除掉那心瘾罢了。

☆、小剧场之妖道第六话(H)

第六话玉骨琼肌胜月华

终於,他放开了她那已被吻得红肿的娇艳樱唇,滚烫的唇瓣沿着脖颈处那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直到精致的锁骨处,用力的吮吸轻咬,没过多久,一颗颗一片片的暗红痕迹,便在她的脖间胸口浮现。

「不……嗯,不要!」他霸道的气息让她无力抗拒,整个人如同掉落进了丹炉内,一阵阵的发热,又一阵阵的发颤。

「不要,夏侯钦,放开我好不好。」她抗拒的想要将身子往後缩逃,却被他牢牢压着不放。

她的一味抵抗令他的心中那名为嫉妒的恶魔膨胀的更加疯狂。强烈的怒意袭上心头。「南初夏,你装什麽贞妇?哪怕你对那大师兄依旧念念不忘,他也不敢要我用过的女人!」

他暴躁的握住她胸前那两团丰盈的娇乳,头一低,便将粉色的茱萸含入口中,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狂恣挑弄着。

「唔……」雪乳上传来的阵阵胀痛令她感到慌乱不已,双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却无能为力,只能下意识的掐紧着拳头。

修长的大手伸入她娇嫩的腿心,白滑光洁的私处让他很方便的拨开了那两片娇嫩的花瓣,缓缓挤入了一根长指,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在湿热的蜜穴中抽送旋弄起来。

她天生敏感的身体哪堪得如此挑逗,内壁本能的自发着开始蠕动,紧吸着体内的手指,湿漉透明的蜜液更是逐渐流出。

先前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他,明明只想给她施以惩罚,却不曾想一沾上他香软的身子,就再也放不开手去。胯下坚硬如铁的阳物更是让他有股恨不得立即就冲进她紧窄的体内疯狂抽送的冲动。

「不,不要,停下来……!」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咬牙抗拒着体内的快感,在他身下拼命地摇头,求饶道:「夏侯钦你放开我好不好?别这样啊!」朱唇开合,湿润的眼眸对着他的双目,似有幽怨又似有哀求。

「南初夏,我能否停下来,你心里清楚得很。有些事啊,做起来总比说的容易。不是吗?」他沈声,「你既然骗了我的心,那我现下只好使劲儿折腾你的身,你不知道有来有往才公允吗?」

哪怕就算心里恨她咒她无数遍,他终究逃脱不了她的枷锁啊。

衣衫尽卸,发丝披散,他情狂乱。

她就如同那最上等的媚香春药,他只消靠近,便已被诱得化作了那曜日之光,大鸣大放开来。

努力控制住狂跳的心,他抬高她的娇躯,沈身挤入她两腿间,将那火热的阳物抵在那湿濡的花瓣上,猛地挺腰刺入。

他在她体内,又硬又大的如火的一团,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脉动。强劲而有力,仿若与她的心跳同步。如此亲密。裸裎相对,深入彼此。

这让满心爱着他的她,更加无法从这漩涡泥沼中有气力挣了出去。

男性热气不阵阵的不断喷抚而来,她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身子早已酥了一半。小嘴中不自觉的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强烈的快感终令得她魂颠倒起来。

望着她面泛红潮,不断吟哦,他发出低低的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捧高她的雪臀,更深更猛的在花穴中戳刺进出起来。

激烈的耸弄仿佛无休无止,他每一次的挺进都完全贯满了她紧窄的甬道,深入到娇嫩的花心。白皙柔弱的玉体被狂猛的巨兽顶的如弱柳扶风,两人乌黑的发随着激烈的动作而相互缠绕,纠结飞荡。滚烫的汗水不停的自他宽阔的背肌滑落,一滴滴全打在她胜雪的肌肤上,让她那早已香汗淋漓的娇躯泛起了一层晶莹的华光。

雨中的湖塘边,黑色玄铁雕花高栏上,一位修长健硕的男子,压在肤白如雪的女子身上,同她共赴云雨。

他汗流浃背的在她体内抽插,她从开始的抗拒,渐渐变得迎合。

女子低吟婉转,声声媚人。雪白的玉腿盘绕着男人蜜色的窄腰,柔顺的让他肆意掠夺。

男子情欲亢奋,眼眸炽热似火,坚硬硕大的阳物在女子柔嫩的蜜穴内,一遍又一遍遍的冲抵顶入,与她忘情交欢。

☆、小剧场之妖道第七话

第七话独上重楼离阕恨

清晨时分,御空而立,整座重华仙岛全笼罩在一片欲散不散的薄雾中,凉凉的风拂过,隐约嗅到了早秋的气味。叫他忍不住多了几分惆怅。

那次後,他便将她的铁链除了去,连修为的封印也一并除了去。是走是留全任了她,不再限着她。

每日她瞧见他,低垂蛾眉。脸容幽静,他总会忆起第一次与她邂逅,在那繁华集市中,她嘴角带血,伸手望他时的模样。

『……如你救我,我便永生永世随你左右,任你差遣,以报救命之恩!』

抬手,他忍不住轻按左胸,仿佛这麽做可以将那些拼了命也要钻出来的,极度顽强却也相当让他厌恶的情丝阻了开去。

『……掌门说了,只要你将心法偷出,回去便让你与大师兄成亲。师姐,大师兄可是……』

俊逸无双的五官陡凛,他不禁合睫,胸膛一阵撕裂之痛冲出。忍不住闷哼一声的同时,一大口心头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沾落在雪白的外衫之上,宛若片片梅瓣。

「啊!夏侯钦……你……」

熟悉的女声在身後惊呼。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忧色。

他微微一愣,长睫颤了颤,身後的惊呼之人已急急奔近。

微微抿唇,懒得言语。他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残血,挥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粒丹丸,看也不看的丢入口中。

他用的丹药自是极好的,药刚入口,即化为一阵热而不烫的暖流,他能感受得到之前因吐血而反震受伤筋络迅速愈合时所兴起的刺麻。才眨眼功夫,那伤已然消失。无需内视确认,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夏侯钦,你……你没事吧?」她在他身侧眨眸望他,见他态度冷淡,有几分挫败的咬了咬下唇。沈默的站在一旁,只是眼底的那抹担心清晰可见。

他深晦的瞳仁闪过不明之色,从她身边挥袖转身,飞入紫竹楼。

步入屋内,他挥开心中那恼人的翻涌情绪,盘腿席地而坐,努力压下丹田与胸中那些不舍和躁动。

她走入紫竹楼最高层,站在阴沈木长廊上,望着他打坐的静室,伫足不动。

她垂着头,脸色不明,明显心中有事,且还因为此事沈吟不决,萦回在胸。

日出东方,映照了廊上整排整排的镂花刻纹栏板,金红晨光染得她一身锦色,将板子上的镂空精巧花纹点点投印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光影微颤之间连霞光都仿若随风舞动一般,她的额前碎发,粉脸桃腮皆沾染上了一层薄金,将那咬着唇儿蹙着眉的情渲染的迷离万分。

看着她流露出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情,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叫他动心,更会为她不可抑制的感到闷疼。

静谧的空气隐隐透着波动,她扬起了小脸,迷惑的望着霞光眨了眨眼,随即猛地侧过了脸蛋,望着几步之距外,立在静室门前的男子。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凝。只是他的眼深幽的不可见底,难以再让她读出心思。

「你……我……我只是看看日出,马上就走。」一出口,嗓音的涩哑连她自己也怔了怔。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她清了清喉咙又道:「那,那你继续打坐吧。我下楼了。」

他背过身回到静室,却听得身後传来极轻一叹,之後,女子的脚步渐行渐远。

她垂眸转身离去,并未看见那个男人的那双狭长漂亮的幽瞳中似有若无的闪过了些什麽。

『……有一药名为【相思苦】。用千年相思花做引,再合上八瓣莲,菀梦果,龙芝,凤凰葵等几种极难入手的材料,集精华之大成,提炼而出。』

『……若饮下此药,与人交欢,药力便会随着精血或阴元渗入对方体内。既是【相思苦】,往後自然是对方只需思及心中所念之人,一旦分开不能相见,那血脉中的迷毒就会发作,不能遏止。哪怕是圣人之尊,大罗金仙也无药可解,那滋味可谓是苦不堪言。』

早前看过的一本上古丹方中的这段话在他脑中浮现。

未识她前,他还曾玩笑着想,若有一日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定要先在身上种下相思苦,再强把毒渡给那人,之後他可以将毒逼出,再杀了那个他中意女子的爱人,叫她生生世世见情郎不着,想一次便受一回煎熬。

他苦笑,未曾想到,那前日偶尔玩笑之思,有朝一日竟会一语成谶。

☆、小剧场之妖道第八话

第八话相思相望不相亲

一直以来,他都是天之骄子。可在她身上,他懂得,原来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他意,也不是每件事都可以按着他要的方式完成,更不是他看上的女子,也会看上他,乖乖的跟在他身旁的。

每每一想到那所谓的大师兄,他就气恨之情顿生,即便是挡也难挡住。

倘若是不相干的旁人,那些人不曾入得他心来,欺他唬他,他自然不会如何愤恨,甚至是不屑萦怀的。只会早早的二话不说,一剑过去,戳得对方一个心肝对穿就是了。

只有她,是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儿,她欺了他,唬了他,他自是气怒难当,日日念在心头。

可,自己真的恨她吗?这个问题他思过无数回,一再的反复斟酌。

与其说是恨,实际上是恼怒妒忌的情绪占了大部分吧。

因为对她有情,所以当他得知,她心里爱着的竟是另一个男人,当下只觉得震怒至极。被心爱之人所背叛欺骗,那痛如同凌迟,格外的折磨人。

即便他心已动,情滋长,但又能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人无知,皆以为最苦最痛乃是生老病死。可谁又能知,求不得,才是比那生老病死更为苦难。

他叹息,如同耳语般自语细喃,「如果你知道我的痛,还会如此伤我吗?」

他想让她尝些苦头。他要她明白,哪怕他爱她,可既然她不爱他,那麽他完全可以挥剑斩情丝。对於伤了他的人,他的怒火会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得多的多。

他脾性如此,以德报怨?他的人生里没有这个词。他骨子里其实就是睚眦必报之人。

低头,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他抬足步入丹房炼药。

紫竹楼下。

她静静的坐在碧池边,内心某个角落溢出暗叹。

他恨她,他的确是该恨她。他该的。

「只是,为何你就是不信。我当真就喜爱你一个,入了心的,早已欲放不能放,欲忘不能忘了呵……」她淡淡然的语气,如同陈述一般,独自轻声说着扰人魂的话语。

脑中闪过他的脸,记得她曾对他轻叹,为何他能生得这般好看?

他当时眉间略沈,摇首轻笑,问她为何会用好看二字形容男子。莫非是他长相阴柔?

她那时似乎急急回他,大摇螓首,说他高额尖颚,脸部线条有棱有角,如同雕刻般分明的五官,如何会是那阴柔的长相?加之斜飞入鬓的浓眉,有挺又直的鼻子,还有那最漂亮的薄红有型的嘴唇,明明就是那万分潇洒风流的长相呢。说他好看,那是因为她当时无法想出第二个词来形容他,他真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了。

他听完之後望向她,摸出一块通体碧绿,颜色鲜翠的美玉,塞入她手中道:「这块玉我自小便系在心口,是贴身之物,从不曾取下,今日赠与你。若你喜爱我,那便收下,拿来当做定情之物。」

她袖口轻摆,掌心中出现了一圈红丝线。丝线下系着雕做一枝并蒂莲花样的晶透的美玉。静静吁出口气。手指柔柔的抚着玉莲,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

那个男人是她自己所选,她这人,不吃後悔药的。她要往前看。即便他如今视她做路人,尽管前路不好走,她依旧不会放手离开他。哪怕就这麽耗着便是了。

☆、小剧场之妖道第九话

第九话眉间心上相思苦

又过七日。

夏末初秋,夜风轻寒,红藕白莲暗自飘香,香味满散在整个重华仙岛内。渐缺的那弯冰轮洒下如珍珠粉般的银光。将黑色的玄铁雕花栏与紫色的竹楼映照成了素色琼林,光灿照人。湖塘中,碧水涓涓不止,流音泠泠,不愧为世间众人所艳羡的绝世仙岛。

站在紫竹楼的楼顶,他迎风而立。

黑夜中熠熠的耀眼星辉加之那银月的清芒,镀得那穿着青白色华贵道袍的伟岸身影,同谪仙一般不染尘世,却透着凉淡清冷。

望向掌心中那只白莹莹的羊脂玉瓶,他唇边勾出了一抹苦甜的弧度。

无论是修为或样貌,他都能说是当今第一人,世人皆羡他,认为世间之物,只要他想要,那必能得到。

可笑,自己之前也如此的自以为是,以为从来就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却不知,如今……说到底,他即使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轮回,魂永世不灭又如何?本质也不过是普通一男子。这情欲纠缠,因爱生恨之事,本就不能超然其中吧。

只不过,他的恨中揉入了太多情愫,说之为怨叹嗔痴也不为过吧。

听见楼中响起女子浅浅的足音,他艰涩的吐出一口浊气,头一仰,毅然决然的饮下那瓶相思苦。挥袖转身,飘然从楼顶落入了楼中的长廊之上。

「夏侯钦,你出关了?咦?这次为何只闭关短短几日?」

她撩开楼梯处的垂纱,惊喜的发现他竟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上。

「啊……!」蓦的,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只因一只纱袖被男人猛的抓住狠扯。身子直接倒落在他怀中。

「夏侯钦,你……唔唔……」还未来得及瞧他清楚,桃唇就已被温热的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在吻她!

不是逼迫,没有愤怒,他只用那充满着近乎蛮横的霸道将她的唇,她的呼吸,狠狠的吞噬蹂躏。这是出事後,他首次同以往一样的亲吻她!

「夏侯钦……你,你是不是……不怪……」两人的唇舌相濡以沫,浅尝深探着,她终还是没忍得住,低低的问出。

「如果我说,我……不原谅你!」他伸出食指指,抬起她的下颚。映着她错愕的表情的狭长凤眸中,存着一份凄楚之色。「既然你已让我一辈子都记得你,那你必须也记得我一辈子。哪怕是为一件永远得不到原谅的错事而记得,我要你永世不能忘!」

「夏侯钦……」她叹息。

「我怎可能忘记你。你虽不信,但这一百多年来,我心里眼里已全都是你。即使,你已不屑再看我,但对於我,一生中这个唯一让我爱过的人,如何能忘得了啊?」

望着她,他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用灼烫的气息喷吐着她敏感的耳垂,沙嘎着声线道:「那,我若真的让你永世不能忘,你可愿意?」

她愿意的。

她当然愿意啊!

眼角湿润,如此温柔的他,她看的心儿都痛了,要她如何抵抗?

「夏侯钦……」她吐舌,轻舔着他性感的喉结,反手抱住男人的腰际,呢喃着:「我愿意……只要是你给的,我都……愿意的……」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嘴。她热情的回复着,唇舌纠缠。

寂静的凉夜里,她的心却是热烫的。

哪怕她现在就要死去。

若能死在他身下,她心甘情愿……

她喜欢这样的死法。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话(H)

第十话轻解罗裳痴情缠

他俯下头,堵住了她微凉而略带甜味的唇瓣。她柔顺的让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探索着彼此口中的湿热。

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有许多不确定,甚至隐约的有些明白了他之前说的所谓『永世不忘』的真正含义,可,那又如何?

至少在这一刻,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那麽热烈而温柔的吻着她。

她真的好爱他,为此,她愿意像飞蛾扑火一般。哪怕知道是个注定惨败的赌局,亦会博上一番。

「夏侯钦……我……」

「嘘……」他伸出一指,贴上了她软软的唇,不让她多说。

软唇撬开檀口,挑动着她的香舌,一同在滑嫩的口中交缠缭绕,吮饮着彼此的渴求。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已慢慢将她的襟扣一个一个的松了开来,褪去了那身净素的裙衫。

冰肌玉骨展现眼前,大掌贴着圆滑的香肩冲颈後滑去。银红色肚兜顺势滑下,白皙高耸的双峰就如此的暴露在他的眼下。

「愿意给我吗?」他捧玩着她坚挺细腻的那双雪乳,附耳轻语。手掌轻轻揉压着她胸前丰盈的浑圆,指尖拨弹挑弄着那颗小小的樱桃,温柔的将小小的欲望燃成了那漫天的烽火。

「嗯……」她娇躯微颤的瘫软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意乱情迷的呢喃默许。她爱他,且爱的比谁都深!她愿意为这份情感奉上全部的自己。

站起身,他将早已腿软的她打横抱起,步入内室。将她置於暖玉床上,狂热的吻随即沿着白皙纤细的脖子,一路而下。

快感不停地溅流至全身,心窝阵阵紧缩,而体内湿热的爱液却随潮而至。她无法克制的娇喘吟哦着,声声诱人。

她裙下的亵裤早已在不知何时,被他除了去。他此刻更是动作迅速的扯下道服的腰带,将身上早已皱乱不堪的华丽衫袍敞了开来,展露出精壮结实的肌理。

匀称修长的肌肉,线条优美,一举一动却皆充满力量,完美阐释了暴力美学的真正意义。

她这才发觉,他衣袍下并未着亵裤,炙热粗挺的赤红肉刃,早已傲然的昂扬挺立。

她虽知那物凶悍,却觉的今日所见,比往日看到的更加狰狞,也愈加狂狷。羞涩的不敢多看,敛下眼睑,她娇怯的别过了脸。

他迷的打开她双腿,让在白嫩肌肤中无从隐藏的粉色秘花尽现。薄红性感的唇亲吻着两片花瓣,宛若艳色的朱芙蓉,柔嫩湿润,冰洁美妙的叫人往。

玉床上的娇人儿早已娇吟不止,粉颊上的红潮如同她体内所流涌的蜜汁一般模样,四下散漫着,不消一会儿就已将身下之处濡湿了一片。

她尖叫呼吟,雪白的身上沁着薄汗,晶莹剔透的渲染着水嫩的肌肤,诱得他险些失控。

他持着她的小手往下身而去,握住他粗大翘立的阳物上:哑声轻笑道「你是否也该给我一些好处才是呢!」

她羞的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巨物似烙铁一般,滚烫粗硬,让她无法一手握住。表面更是满布着纵横交错的青筋,在她的小手之中随着脉搏而微颤。他引她圈握滑动後移掌擒住她的唇儿,覆盖深吻,大掌又坏心的探入腿心,搓弄她方才就已充血微涨的敏感珠核。

「嗯……」她身儿一震,柔荑无意间加重了速度力道,使得手中的阳物似乎愈发粗壮,他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舒适的低吼。

「唔,别太过……」止住她的动作,让她执住他涨的生疼的欲物凑近那爱液涌现的穴口:「我想要的,是这儿!」他沈下窄腰稍挺,让肉刃没入些许。

灼热的异物进入,她自然放开了手,秀眉微皱,似乎稍觉不适。

他抱着她香软汗湿的娇躯,肌肤相叠,抬起她的玉腿,将下身完全送入了柔软湿润之处。

待得不适感渐渐消失,她全然感受到的只剩下他带给她的炽热快感。

慢慢的,室内温度越来越高,那湿漉的花穴也在肉体交合中发出潺潺水声。

他开始将积存体内的汹涌欲望不再压抑,付诸於速度和力量当中。猛力插入抽出,一次比一次强悍的飞快抽撤,每个进入都撞击至花心。

她美妙的呻吟啼叫如最煽情的乐曲,撩拨着他惯有的理智,这场欢爱中,他不仅想直达她身体的最深处,更想探索她的所有,得到她的全部。

她的人,她的心,他全都要!

如果得不到,那麽他不介意用另一种极端的方式让她记得。不论是痛亦或爱,他给她的,必须是永世不忘。

他在鼓胀欢愉至极之时,与她抵死交缠,将对她的爱恨怨嗔,种种痴念,都由着那浊白的精血倾泻在她体内温暖的深处。

那一刻,恍若中他似有听见她在高潮中的轻泣低喃。

在这个极尽缠绵的夜,他依着书中所述,将那相思苦毒植进了她身体。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一话

第十一话大梦重楼万年痴

在紫竹楼的那晚,美的不可意思,恍若一切只是一枕黄粱。她无法清醒,全身仿佛被掏空挖尽了般,迷离而虚无,飘飘然的如同即将腾云往天外而去。

鼻尖缠绕着一股他的味道,绵绵不绝。似又混合着千年相思花的气味,却比那纯粹的花香更浓更烈。

她竭力想清醒,但累的不能抗拒,身子如最後一季花期中尽开的落英,终在极致怒放後凋零。沈沈的在他怀中寐去。

恍惚间似乎自己对他说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没说。

醒来,仅剩她独自一人。那男子离开了重华仙岛,离开了她。

斜依着栏杆,她照着他习惯的姿势,独立在窗边。楼外早已漫天飞雪。

这场大雪来的有些出人意料的急。

前几日还见秋日暖阳,而今儿个清晨,朝露却化作了冰霜,降下了纷扬的银栗玉尘。

凭栏孤立的女子沈凝如一具石像,仿佛丝毫不觉冻寒一般。她双眸低垂,指尖偶尔轻捻起飞落的雪花,将白雪揉化成水。密密的雪花纷纷落在她的发梢,面颊,羽睫之上,不愿再飞挪开去。

他离开之後,已过了多个季节的更迭交替。从去年夏末,到秋临,到冬至,再到春始,到夏初,最终到了现下的深秋。

她没有离开重华仙岛。可她知道那日他离去後,就径自杀上了青云山。

那一战,惊天动地。叫世人皆惊,之前,他修为之高已令人叹,可谁也不曾想到,即便从前那当世第一人,竟还是他压制了大部分修为之下的结果。

这番他却不知是怒急还是恨极之故,竟修为全开。凌腾与青云派山门前,身後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混元无极大圆满!不死不灭,不入轮回!仅仅用了四百年,他便修得无极金仙,那是多少旁人穷极一生都不曾想过的境界。

那日,仅一人一剑,便将青云派整整三代,一千多的精英弟子,全屠了个一干二净。其後,掌门被灭,连闭关修炼的师祖们也全数被他尽断了双臂。至此,青云派从第一大派瞬间沦为最末之流。

突地,一阵刺痛从胸中袭了过来,心儿被绞得发颤之感让她回过了飘散的思。

「哎……」自口中呼出一声轻叹,「时间怎过得这般快,眨眼间又是冬季了。」

楼台之上寒霜沁凉,恍惚间,她瞅着自己左手的皓腕处。当中明显有着一条赤色的血线。她记起以前在他那儿看过的古本丹方,这是被种了相思苦毒所致。

他是要她每思念他一次,便浑身如去筋抽骨般的,彻痛难忍一回吧。

原来,他所谓的永世不忘,是如此这般麽?

即便如此,不知为何,她并不觉得这剧痛有何难忍,只是那疼痛会让她心尖儿阵阵发紧罢了。每紧一下,都似有什麽堵住了咽喉,任她鼻腔眼眶都会莫名其妙的酸涩发痒。

尤其在月影叠叠的长廊中,层层纱幔轻笼的静室内,她只要想起他,胸口便会紧到快要窒息。她只能将身子尽量蜷作一团,两手环抱着自己,假装那是他的双臂,告诉自己,他正在用好温柔,好温柔的力量搂着她。就如同以前一样的心疼怜惜着她。

「夏侯钦,我血里的毒是你想告诉我,我与你……是相思的……一对吗?其实我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啊。我爱你,但我更怕你受着跟我一样的痛呀。」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二话

第十二话情浓心紧恨飘摇

渭水之滨二十里处,有一高峰插天。此峰绝壁千仞,峭壁峥嵘,巍峨凌天,独冠与群山之巅。山中石色莹白如玉,满盖苍松翠柏与灵禽珍兽;那山顶更是云雾缭绕,岚光蔚然,一派风搅九天霜雪寒之色,此山正是与那『重华仙岛』齐名,一南一北并立於世的『玉京仙境』。

「你既对了我眼,不过是一枚元陵丹罢了,对本座来说并不比糖豆珍贵多少。」此时,『玉京仙境』之上的宫阙中有一男子,正对着一枚手掌大小的玄镜说话,「你不必前来,本座会让仙鹤将丹药送与你处。你只需在『邀月山庄』静待便可。」

说话的男子面色苍白,向来泛光的蜜色肌肤不知何故,竟染了几分病色,让脸上那殷红的薄唇格外的显了颜色。

「不必谢我。就这般吧。」他不再多话,挥袖将玄镜收回,取出一青玉小瓶,口中发出轻啸,不过眨眼功夫,身前出现了一只一米多高的丹顶仙鹤。

「鹤儿,将瓷瓶送至『邀月山庄』,速去速回。路上不可贪玩耍滑。」玉瓶被他系上了丝线,挂於仙鹤脖颈之上。仙鹤通灵,鸣叫两声後展翅而去。

见鹤离去,他再也忍不住,胸内心跳促急无比,快到了已是又紧又痛的地步。至於那额头、背心,更是早早的便已渗满了薄汗。

一袖压在左胸之上,他努力想要压下丹田那团异火。这滋味他早已熟悉,是那相思病又犯了起来。

那个交缠不休的夜,他按着书中所述,将毒种进了她的身体里。在最後的那一瞬,他有听见她那低不可闻的呢喃。

「夏侯钦,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一刻了。可是……我却无力再清醒着,慢慢的仔细的体会这一切。我心中真当惋惜啊……」

她是真真的极为快活的,现在想来,他仍然清楚记得,那一晚的她,欢喜的心颤难平。

「噗……」他俊颜紧绷,用帕子捂嘴,雪白的丝帕上那抹鲜红刺目无比。

离开她之後,他先上了青云山,之後就回到了『玉京仙境』。只是明明已将她师兄化作了筛粉,为何当晚他竟会变得不能入定,在榻上翻来覆去,胸口绞疼难耐。那痛一阵阵的忽冷忽热,汹涌而来,令他被冷汗湿透了衣裳,被高热烧迷了智。

最後他隐约疼的似乎厥了过去,在痛昏前,脑中残存的最後景象,是那女子不着寸缕的趴在他胸口,喃喃的开口低诉着……

他忆起丹方的最末处有行小字,『……此药对饮药之人无效,药力泻出後若有残留,用内力就可逼出。但,若被下药之人与饮药之人相互有情,那饮药之人即使逼出药力,也仍会遭反噬之苦;不仅与被下药之人感同身受,还会尝得此药功效,受得双倍之痛。』原来,她的相思之人竟真是他。思及此,他不禁呼吸寸长寸短,全乱了气息。

他後悔了!万般後悔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後悔。

她虽是怀有目的的接近他,却如她说的那样,除了目的不纯之外,她不曾做过一件对不住他,背叛他的事。

他哪里不明白?他根本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明明心上有她,脑中眉间早已被她蚕食鲸吞,只因这小小的『妒忌』二字糊了眼,蒙了心,硬逼着自己恨她怨她。

为一泯心中嫉妒怨怒,最後他甚至拿如此方式惩罚她。而此时此刻,只怕她正在经历与他相同的事,那麽痛,那麽冷,那麽热……

该得他被这相思苦毒反噬了去啊。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三话

第十三话再见方知思慕长

他想见她。

熬了这麽多时日,终还是没忍住。

昨夜岛上的大雪,如今早已停了下来。只是雪化後的汉白玉石板路,湿漉漉的满是水痕。

他却并不在意雪水是否会脏了脚上的白色锦靴,迈足踏过。只是随着离紫竹楼越来越近,心儿竟变得越发的忐忑起来。

步近了最高处的回廊,抚开廊口的层层幔帐,他伫足环视,眸光扫过里头的摆设──玉簟细帘,阴沈木贵妃榻,胖乎乎的素面靠枕,琉璃天球瓶……一切的布置还如从前一样。

最後,眸光驻留在角落中那方紫檀木书桌上的一抹翠色上。那是他给她的,并蒂莲花玉,算做定情之物。

左胸重重一痛,他强压住口中腥甜的血气翻涌,双手早袖中握拳微颤。

按住心口,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盘坐,良久,才将呼吸稳了住。扬起眼,发现那好久未见的女子早已立在了他身前,等待他抬头。

四目相交,莹莹而射入的凉月映得两人一身光华。半响,她轻启朱唇,「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他定定的瞅着她许久才应了个是字。

她低下螓首,近乎叹息的问:「那一晚,你将我搂入怀中,亲我,抱我,与我欢好……其实,是给我下毒了,是不?」

「是。」依旧只一个字,可低着头的她不知道,男人的俊颜随着这个字,微不可见的变了丝色。

她抬头迈步,伸手覆上他的脸,轻抚着道:「那如今,你可还恨我?」

眉间微皱,他嘴角绷紧,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你……」嗓音哑的几乎难以出声,他清了清喉咙才道:「如今,你难道不怨我当初不分是非黑白,一心只想着给你吃苦头吗?」

她听後,如思及了乐事一般,眼角唇畔竟荡出了满满笑意,「其实你能如此待我,为难我,整治我,对我下毒,我心中好欢喜。你知道吗?我真真是无比的欢喜的……哪怕你的毒把我整治到当真好惨呢。」他说过的,只有那些叫他放在心上之人欺他骗他,他才会恶怒难当。「你当时,是把我搁心上了吧,才会这般对付我。哪怕只是因着心里的着实痛恨。」

他定在原处,觉得胸中的疼痛似又袭来,他小心翼翼的吐纳呼吸,怕又勾得疼痛吐血。

明明书中写的一清二楚,如二人不能相见,思她念她,才会绞痛难耐。为何他如今已见着了她,却依旧感到自个儿又要『毒发』了?

「你为何清减了如此之多?似乎都要成了那『无双公子』之流的病弱美男呢。」她启唇笑道:「我这中毒之人都没你这般面带病色,亏得你还是这当世第一人!」

「第一人又如何?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他声音闷闷的。

水亮清眸似嗔了他一眼,「偏我这混人儿却为了你能得了这虚名而得意呢。」

见她娇媚的眼,突地,心尖狂紧,额头与背心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气息变得浓炽,丹田腾起一团异火。

晕眩袭来,他伸臂抓住贵妃榻上的扶手,难再继续逞能强撑下去。

「夏侯钦!你……」她瞠目结舌,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强自忍痛的侧脸,心中隐约猜出了些什麽,却又不敢胡乱断定。

快步向前,她矮身蹲踞在榻前,抬高小脸欲瞧个清楚。然而根本不用多做端详了,她已嗅到他身上的那股香,与她的一样,只是气味更深更烈,想必毒性已漫入他全身血脉。

「你……为什麽?你明明可以的!你有办法可以将它逼出啊……夏侯钦,你……你恨我怨我,想叫我永世难忘,我都不在乎的,这是我该尝的苦头。你都把毒植入我身体里了,为什麽!为什麽你会将让它留在你自个儿体内!哪怕你跟我说这是反噬好了,可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我却清清楚楚,就算反噬,你也知道该如何化掉它的,不是吗?你完全就可以的呀!」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四话

第十四话佳人笑掩芳心苦

「我是可以。」他稳住声线,抬起头徐徐道:「但是,我不想。」

他的回答令她不禁一头雾水,呆呆的望着他,仿佛被定住了身形一般。

尽管相思苦毒反噬,然思念之人近在眼前,就连那疼痛也似乎轻了不少。他绷紧的嘴角不禁轻勾起小小的弧度。

他探手,常年持剑而留有薄茧的指腹,终於碰触到了那日思夜想的面庞。引得她微微轻颤,而他,则低低吐出炽热的呼吸。对她,他根本难以撒手。

长指缠入她的发丝,一次又一次,如陷入丝缎中一般的缠绵不去。「我宁可留反噬之毒而不去,究竟是何因由,你能猜出吗?」

她下意识的瞪大双眼望向他,死死咬住下唇,绷得连呼吸似乎都想要屏了去。

「我……我不敢想……我,我……我真的不敢……」颤着声线,她突然晕的厉害,两条腿儿似乎软成那面团儿做的。

身子突然被他猛地拉入怀中,他低头,鼻尖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耳垂。两人贴得太近,身上那相同的味道交缠缭绕在一起,似乎能在下一刻就将彼此融入血肉一般。

「受到反噬那刻,我很後悔。」她一颤,抬头与他深邃的两眼对上。「但我情愿这般受罪,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在思我念我之时,会是何种的滋味。如你痛,我想比你更痛。」

她从他的眼中读到了那藏於潇洒表象之下的固执狂拗。那样的他,她并不陌生。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不管是对自己亦或是对於她,他的眼中总会有着那抹焰火般的采。

「你这个男人,真真不是个良善的……连痛都不愿让我一人痛了去!你怎会这般的心狠!」她搂着他,拍打哭泣呢喃。她何德何能,能教他如此倾心与她。情是恨,恨是情,他何苦把自身也糟蹋了进去。

他的吻落下,她狠狠的回应啃噬,反攻而去。两人皆中相思苦毒,彼此渴望已久,此刻情欲一动,更如燎原大火,再难控制。

滚落在地板上,急切的已顾不得其他。衣衫尽数撕开,散落的丢弃一旁,褪下亵裤的下一瞬,他便埋入她湿润的体内,与她紧密相连。

她第一次知道他可以这般癫狂不羁,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竟也会如此的淫荡放纵。两人就如同发情期的野兽一般,只知将体内的欲望喂饱。

她用力搂着他,尖叫着,哭喊着,长长的指甲嵌入他结实的背肌,却不堪激情的重负而断裂开了几根。这一次,他与她的相思苦毒全搅在了一起,更将两颗心也搅在了一起。

激情稍褪,她智慢慢回游。发觉他仍在体内,而他滚烫的俊脸正贴着她同样发热的肩窝,两人就如同那缠绕不休的藤蔓。她声嗓哑如裂帛,微微笑的来回摩挲着横在腰间的男性手臂,「这样……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不只是身体的欲念,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回来了。如同以往一样的,在自己能够触摸到的地方。

在她的世界里,他只是最最平凡不过的世间男子。哪怕他的爱霸道无比,会用缕缕情丝缠绕住她,让她会被紧缚住,被禁锢了,即便如此,她仍会毫不迟疑的给予喜悦回应。

恍惚间,她突然记起一事:「你……为何……突然会将青云派三代精英灭了个一干二净?」

闻言,他挪动了下身躯,搂着她起身,两人亲密的挤在狭长的贵妃榻上。

静了半响,他忽问:「难道被灭的人当中有你不舍的?」翻过她身子,两人面对着面,他薄唇轻启,低声道:「即便你再不舍,他也早已化作筛粉,魂飞魄散,入不得轮回了。」

「你……你这人,生生就是个混不吝的!青云派之人是死是活,早与我这叛出师门之人毫无瓜葛,又能有何不舍之人?只是……只是坊间都传,你这次如此疯狂,是否……真因着冲冠一怒为红颜。」斜撇了一个眼刀,她嘟嘴嗔道。

此时,难言的羞启在她心中荡漾。哎……那些个话本小说,看多了真真是害人不浅!令她竟也会像凡人那养在深闺中的小女儿家一般,只听得传闻中都不能算作是甜言蜜语的一句话儿,便能叫那心儿变得又甜又软。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五话

第十五话斟酌徘徊情浮涌

他一愣,面皮有些微红,嘴硬的粗声回了句:「本座想杀便杀,哪需理由!」

她眨眼娇笑,貌似无奈的叹气:「是啊。你这事主都没说话,旁人倒是热热闹闹的瞎猜一通了。今日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我脸皮虽厚,听得你如此说法後,也没法儿恬不知耻的死赖着朝自己身上贴层那祸水的真金呢。」

抬手主动摸摸男人的俊颜,她又吐气如兰道:「其实,能今日再见你,我很开心。」

他见她色虽喜,却似有一丝凄楚,不禁魂一凛,胸臆间被一些东西紧绷的好难受。张了张口。「我帮你把毒解掉。你我都知道的,其实有一物是能解此毒的。」他没觉察,自己正用一种极诡异的语气在说话,小心翼翼到不像是他该有的。

「不用了。」她缓缓坐起,收回覆在他脸上的手掌,摇了摇头淡笑着起身。

「为什麽!」他目光深邃,眉峰略皱,似乎有些恼了她的任性固执。

「你必须让我解毒!」他沈声要求。

「不为什麽!世上怎有你这种上赶着逼着人让你祛毒的家夥。」

她挥袖,手中出现了一套新衣,慢慢穿好,拂平微皱的裙摆,将前襟拉好後朝着他叹道:「能见你这面,我已满足。夏侯钦,这重华仙岛终归不是我的地盘,你这主人既已归来,那我这暂替你看岛之人……就能走了。」

「你……你……等等!你的毒还没解!你不想解毒了吗?你明知那物只有我能得到,你,你不与我在一起,这世上还有谁能为你解毒?」知她想走,他不仅大惊,心儿更是又急又痛。

「我真的不想解了它的。」哎,他为何就是不信。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她的话太轻太慢,他几乎快认为自己是否听错了。

她侧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几近低语的附耳呢喃:「我是真的不要解毒的。那是你给我的,用那种最最亲昵的办法给我的,我要留着它。这样挺好。只要是你给的,我就喜爱。」

「这样不好!我决不允许你继续任性!」他头疼不已,挫败的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的打上一顿,让她醒醒脑子。

她情沈凝下来,柳眉似有若无的蹙了蹙,贝齿在唇瓣上咬下了浅浅的印痕。

脑子一片白糊,她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从他身边逃走,这举动实在是荒谬之极。可是她想留住他给她的东西。

哪怕是毒药,亦不在乎。只要是他给的,她便会好好的收着。他的精血在她的身体里,早已融入骨血,密不可分。若祛了,那心会死掉的。

过了好半响,她终略哑的溢出一句轻叹,柔声道:「其实,本就是我配不上你。我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今生能得你如此相待。你给我的已经让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欠你的太多。」

她晃晃小脑袋瓜,忽而一笑,「虽然我欠了你好多,可我却好得意!世上只有我一人能欠了你一屁股债呢!」

未等他答话,她回眸瞧他,继续道:「夏侯钦,我想你时心会痛,你现下已晓得那滋味……既已知晓,那你就将毒逼出吧。这算我对你最後一次的请求。可好?」语尽,她步履轻轻走向楼梯。

「南初夏!」他怒的爆喝一声,一把拉住她的一只纱袖,近乎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走一步看看!」气急攻心的他一张俊颜竟瞬间变得面如金纸。「给我留下!」

「不要!我不要!就是不要!」她嚷叫挣扎,衣袖不停翻扯,想要脱开他的钳制,窜出楼去。

「由不得你!」他一手抓她,另一手竟已发出白光,似要封住她的修为。「噗……噗……」却没等白光离手,他竟猛的喷出两口心头血。

「啊……夏侯钦!」见他身子竟变得如此不堪,她吓了一跳。眼眶微微发烫,鼻尖更是一阵酸。

「我不走,我不走了!我先扶你去趟着好不好!你别吓我好不好,你接二连三的吐血,这麽大的惊吓我受不了的!」见他这副模样儿,她早已头脑发胀,无心他顾。一心只盼他无事平安。

「不许走!不准离开我!」他依旧拉着她的那只纱袖,霸道又固执。

「我不走,不走的。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这样让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她任由他抓着,边哭边喋喋不休。

「若你答应永世不会离开我,我便将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去。」他似乎还有些回不过气力,闭着长眸斜靠在她身上,五官沈峻。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六话

第十六话镜里回鸾夕鸟还

约莫月余後。

「呼……唔……嘶……」一阵忍痛的抽气声後,她对着银镜中那衣衫不整的姑娘吐了吐舌。

那镜儿不同於市面上那铜镜般暗不清,被制的极大极亮,泛着亮光。不止映出那张芙蓉面,就连她肩胛上的那处血糊的新伤,也给照了个一清二楚。

「该死的!青云派那群王八蛋!」她真是快气到了七窍生烟,头顶冒火!

「此仇不报非女子!」心中恨恨娇怒。撒好药粉後随意掩了衣衫,便直接一头斜倒在贵妃榻上。

半梦半醒,将睡未睡之际,廊上传来声响。她懒懒张开朱唇,「鹤儿,与你说了多少次,不可再偷折岛中花草做乐子。若等你家主子回来看见,可得仔细了你的皮!」

她斜坐起来,转身侧眸,本以为又是那贪玩爱闹的仙鹤糟蹋了岛上花草,待看清来者,本氤氲轻布的大眼蓦的一湛。

「……你,你怎麽了……怎会这样……」余下的话全堵在了喉头,她凛凛的直瞪着地板上那具欣长的男性身躯。那男子动也不动,合目抿唇,若非胸口有着浅浅起伏,瞧着与死尸毫无分别。

她手脚发软的从软榻上跌落,赤着玉足,连滚带爬的跪坐到他身边,努力张了张口,这才勉强挤出干涩的嗓音道:「你,你你……你别吓我啊!不过是回趟老家,你之前回去那麽些次,不都没事!为何……为何这次……早知我就不逼着你解毒了。都是我!」眼眶又湿又涩,虽强忍着,可泪水仍是顽强的溢出。

「夏侯钦,你醒醒呀。你若是出事,我该怎麽办?我怕,很怕啊……」低喃着,左胸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太熟悉这滋味了。每每只要想到他,这颗心儿总会变得又紧又热,反复煎熬着。

突地,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裙摆本叠与他的衣袖上,忽而,那只衣袖竟趁机探了进去,修长温暖的大掌紧紧圈住她右脚脚踝。完全没想到那『死尸』会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之下的她整个儿往前栽了倒去。

来不及尖叫,就听得一声沈沈的闷哼,身下抵着的是结实宽大胸膛。他紧搂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将她从头到脚的缠绕包裹住,密密麻麻的不留一丝空隙。

「夏侯钦……」柔柔叹息,「原来你没事,那就好……你可知……之前那般模样儿,真真快吓煞我了。」眸底含泪,粉唇却已贪婪的寻上了他,嚅嚅的小嘴急切的衔含啃噬。

他低低的沈声轻笑,胸膛微颤,任由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对着自己又舔又啃。

葱白如玉的小手急急的扯掉他的腰带,恬不知耻的拉开衣襟,埋首在他蜜色的颈窝胸前又亲又咬。双手扯着他散乱的衣袍,忽然,她不动了,仅是喘息。轻轻地似在隐忍着什麽一般的喘息着。

适才偷袭她的大手此时覆在她的发间,顺着她的发丝温柔的徐缓抚摸。「怎麽不继续了?身子不舒服吗?」

怀中的娇躯僵直着,仍无反应。他有些焦急,按耐不住的搂着她,翻身将她压於身下:「怎麽突然不说话了?生气……」

戛然收声,他倒抽一口气,「你受伤了?!谁干的!」

她身上牙白宫装渗出赤色,淡淡的在纱箩上晕染开来。

急切的剥去她染红的裙衫,见一道不该出现的长痕划在雪嫩的肩胛骨之上,微微的沁出鲜血。「谁干的。怎会受的伤!」长眸半眯,下颚紧绷,俊逸的脸庞上一片冰寒霜色。

她任由他摆布着,浸润满水汽的瞳眸痴痴的望着眼前色严峻男人,乖乖的张口答道:「青云派的一些小杂鱼,不知为何,这些时日闹腾的厉害,天天清晨便在岛外恬噪,还想捉了鹤儿当坐骑。我被吵的烦了,便与他们打了一架。不小心被刺了一剑……并把我最爱的那件水色长衫给弄坏了呢。那口子划了好长一道,再难缝补得同原先一般模样,我……好心疼呢……」

说着,眼泪不断的从腮边划过,偏嘴硬的要做了一副只因心疼衣衫被毁而不舍的样子。

又见她说好心疼,那盈盈的珠泪,坠的叫他也好心疼。

心中叹气,这姑娘不知给他灌了什麽迷魂汤,搅得他在她布的迷魂阵中转啊转,怕是这一世也寻不得出路了。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七话

第十七话凝烟弄影面微酡

「他们吵闹不休,你等我回後亲自出手便是,届时,将小畜生们是抽筋还是扒皮,自随了你意。何苦要上前与人干架?虽只是皮肉伤,可看得我仍是心疼的紧。」长指揭去她的泪,那话语中的温柔又让她掉出更多泪来。

她嘟着嘴,忍着伤处的疼痛含泪笑嗔:「知你心疼我,这伤我便觉得受得不亏,你说是与不是?」

「傻姑娘……」他捏碎一粒丹丸,覆了丹粉与肩胛处。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了血,眉峰却揪的更紧:「这伤虽不大,却深的很,得三五日才能痊愈。」语气越想竭力保持平静,偏越发的困难。

见他面色虽如常,可眼底那抹暗色她再熟悉不过。这男人耍起性子来时,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不准你帮我,我要自己报仇的!那些小杂鱼们我要一个个将他们脸上划满大乌龟……」她扯着他的宽袖,凶巴巴的要求着。

他斜望了她一眼,暗自叹气,再次被她那些不断冒出的清泪打败,长指为了拭了又拭:「行,我答应你,让你自个儿去一雪前耻,不插手,只替你压阵。」语音略顿,他轻蹙着长眉叹道:「你是喝了曦澄海水吗?否则今日怎流了这麽多泪。」

她这人,哪怕有事,也总是宁可强笑,很少哭的。她强笑时,便会让他心疼不已,如今他才晓得,原来她今日这般流泪不止,竟可以让他的五脏六腑痛皆痛如凌迟一般,连躲都无处躲。

「我也不想的……」她吸吸鼻子,羞恼的拍掉他拭泪的手,转过螓首巴巴道:「今儿个我自己也不知怎麽了,就是心里怪怪的。见着你後,眼睛如坏了似得,一直掉眼泪。怎麽都止不住。我也不晓得为何它们变得如此的不听话……」

他握紧了她的柔荑,脸上严峻之色尽去,俊颜温和的漾开一道浅笑,「你若想亲自报仇……给那群孽畜划乌龟王八……应该是可以的……」声线低幽,几乎快难以听清。

「啊?你……」她心口一颤,似有不好的预感,便连那泪珠,似乎也凝住了一般,不再纷落不停。

哪知他根本不再作答,右臂猛地一挥,一团白雾已出现在掌中,散发着磅礴仙气。

见状,她智一清,瞪大了双目,倒抽一口凉气。急急挣扎,想要甩脱他的掌握。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啊……」她到底修为差他太多,被他左手钳住下颚,硬是将那扭向一旁的巴掌小脸扳回了正面,右掌瞬间便朝她印堂眉心拍去。那团白雾瞬间从阙中没入。不疼不痒,宛若身子仿佛泡在温泉中,暖洋洋的,半点气力也将使不上。

「放开……坏蛋……我不要祛毒……呜……我不要你了……」她哭的好不伤心。

他搂着她苦笑。「你必须要我的。你害得我这麽惨。即便我回到三十三重天,逼出了那该死的相思苦毒,却依旧日日想你念你,你害我得了相思病……怎能不要我?」

那日他急火攻心,一口气险些给她激的提不上来。为留下她,他回到太清境大赤天,借父亲的混元珠逼出了血脉之中的相思苦毒。再取来修士能用的化仙水,回来为她逼毒。

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漫布,身子如同漂浮在云朵之上。感到似乎有什麽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去,更有什麽东西又在当中不断充斥填补着。

「我不要你了……你是坏蛋……我说过我愿意祛毒了吗……呜呜呜……你定是因着毒里有你的精血……所以你不给我留下……呜呜……」她哭的花容失色,气喘吁吁,偏还倔强的不肯,满口胡言。

「你……你怎这般傻气!」他被她的哭闹搅的头昏眼花,一向清明的脑子也变成那浆糊一般,竟随着她胡言乱语安慰道:「我何时不给你留了?只是这有毒的会让你身子不舒服,自然要除了去的。等祛了毒,往後你要多少都行,我都给得你起。」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八话

第十八话玉郎缱绻美娇娥

嘎!他都说了些什麽?

她怔了怔,哭声夏然而止,听闻了他的话,红透了粉面桃腮。

「你……你……」他都说了些什麽!老天!还能说的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见状无奈摇头,同时两掌抵上她的背心,徐徐的输送着体内仙气入她经脉,来回走着大小周天,试图将化仙水的效用发挥到最大。

「你啊……真有那将我生生的玩弄於股掌之上本事啊。」

他的无可奈何里充斥着无尽柔情,让她想笑,想开心的大笑,却不知为何泪如泉涌,擦都擦不完,只得边哭边笑道:「呜呜呜……你又如同以前那般喜爱我了,不再怪我了是不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好欢喜……真的……」

「是,我其实早不气了。只是偏了性子,想到你有个青梅竹马大师兄,便忍不住心中醋的厉害,逼得自己要狠狠欺负你。」既然栽在她身上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再闪避,毫无迟疑的大方承认了。

「莫再哭了。若你再哭,真要将岛给漫了。」暗哑低语,他心中悸动,所有温暖全为这女子。

她轻启朱唇,扭头覆上他的薄唇。他体内仙力游走在她的经脉,不仅除了她体内的毒,把那一道绞痛二人心口的尖刺也轻易的拔除了去。

四片唇瓣亲昵温存,他掌中的气流也渐渐转弱。她体内的化仙水有他力量的倾注,效用已完全发挥,让她真正铸成了与他一样的无暇仙体。从今往後,修炼之途於她会是事半功倍。

这样真好。他嘴角含笑。他晓得,天道终归是偏爱他的。否则谁能如他这般?

「初夏……南湖白苹初夏至……南初夏……」他情生意动的唤着,抱着她喏喏:「……我要告诉你,那一日归来看你时就想告诉你的……坊间说我『冲冠一怒为红颜』,并未言错。往後,我不会再误会你伤你,永远不会了。因为……相思之苦即使解了,依旧心瘾难去的……」是的,心瘾难去,但他心甘情愿。

她知道,化仙水全散那刻,她就会疲惫的昏睡过去。但他的唇好软,胸膛好暖,她着实不想舍不得昏呢……

从此之後,据说那妖道被青云派的女叛徒给迷了魂,将『重华仙岛』与『玉京仙境』送与她不提,甚至弄来了些许传说中那白日飞升成仙之人才可得着一滴的化仙水,硬是生生的为她铸了灵体。

消息一出,人们或妒忌,或兴叹,或羡慕。

世间无数女子更是心中扼腕,为何这幸运之人不是自己。一个叛徒竟能得此青眼,生生糟蹋了一株好草。使得美玉蒙尘啊……

此刻,重华仙岛。

「小冤家,奴家想你可想的紧呢……你也不主动跟奴家进屋快活快活……真真是好硬的心肠呢!」

女子着了一身金红长衫,故作风情的扭到盘坐在长廊夕照之下的男子身边,坐於他腿上,整个人如若无骨般的瘫软倒入他怀中。

男人一身白色道袍,宽袍广袖,墨发随意的用一根青玉簪散散固定,姿态清俊,脸容俊逸。浑身散发着冰寒之气,如一座人形雪山,让人难以亲近。

然而这座『冰山』对她来说,那是即可横玩也可竖玩。想怎麽玩,端视她的心情而定。

他抬眸,瞥了正在赖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轻笑道:「既然要快活,何须进屋如此麻烦,幕天席地才别有一番情趣啊……」

闻言,她俏颜绯红,美眸含水,不禁啐了声:「去你的幕天席地!不和你闹了……我……我找鹤儿玩去!」

他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搂紧那馥郁的香躯,在她唇上轻舔:「幕天席地的滋味儿你我又不是没试过……」

她羞恼不堪,恨不得立马有个地洞,能让她遁走了去。

他放声大笑,横抱起怀中已扭成一条麻糖般的人儿,大步踏入了静室。

剩下的,当然自是那──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小剧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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