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事之后,我又有点后悔。当时我的心态,本就有点矛盾。一方面不希望有别的人,怕别人顶了我的工作,或是分了我的提成。但另一方面,又确实太忙太累,希望事情能少点,能轻松一点。
这样又过了一个来月,老文有次找个机会,私下和我说:穆姐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和他做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一阵,真的有点乱。因为减提成的事,肚子里难免有些怨气,公司也是人心惶惶。然后增加新产品,品牌、功能、宣传语、传单、广告牌等等,什么都不一样了,都得从新弄起来。
老文不提起这事,我都没留意到,好像这段时间,我和小筝都做的少了。几个人一起,更是没有。唯一一次,也是趁着穆姐不在,我们三个搞了一回。我还以为,只是我和穆姐都更忙了,所以才会这样。
细问一下才知道,他俩以前除了来例假,怎么地,隔个三两天也要来一次。
就是例假的时候,有时还会用手或口,帮老文解决一下。可这一个多月,一起也不超过五次。
我不知道,是因为工资的事,让穆姐心情不好,毕竟她是很在意钱的人;还是因为上次,我和小筝太过心急,她受了刺激,回想起来觉得反感,恶心?
事情虽然知道了,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办。老文和她也几年了,只能让老文多和她聊聊,最好能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倒也想直接问问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用什么说词。
这事还没过,公司减扣提成后才两个月,又宣布,要扣基本工资。
我自已想的,可能老板觉得给的钱多了,但再扣提成,又怕影响工作积极性,所以想出扣基本工资的办法。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没有当场就扣上月的,而是从下月开始扣。
再到下一月发工资时,也就是过完元旦没多久。刚好那月的销量又比较淡,大多数人都领的少很多,象老文那月,记得一千块都不到。一时间,竟走了差不多一半的业务员。
老板很无所谓的样子,无论谁要走的,他从不挽留。可能,他巴不得多些新人,工资还能少发一些。而且开会时还吹嘘着,反正快到年底了,今年就算了,到明年开年,公司还要扩招更多的业务员,扩大公司规模和产品。
于是,公司里更是人心惶惶了,大家好像一时都没了工作的心思,有的人抱怨,有的人混日子,有的人在找别的出路。
穆姐也深受影响,工作的心态变了许多。
以前我跟她说,她哪里没做好,哪些没说对,哪里表现的要再好一些,她都会很认真的听着。可在那之后,我再说到这些,她就会说:看样子也干不久了,还何必那么认真,能混的过去就成了。
我听了这话,又能说什么呢。
那段时间,直到春节假期之前,我也如他们一样,跟着混着过。再也不会想着,怎么赶时间把准备工作做好;活动快结束的时候,也是想的怎么早早收拾了,好能早点回去。
工作上的事,就这样闲下来了,至少不再去那么费心了。突然这样,我竟有些不适应,感觉一天不知道该干嘛,想什么。
这时,我才发现,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在房间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穿着那套白色的短背心了,连吊带连衣裙都见不到了。
我这才想起去问老文,穆姐最近怎么样了。我问的时候,老文好像把这事都忘了,听我说起,才很无所谓的和我说,早就回归正常了。
那段时间,小筝的老板,给她加了一点工资,她一月也就有六七百块了。
然后,她和五楼那个小叶,关系好像处的还不错。有时候会一起出去逛街,买衣服什么的。
那个小叶,是所谓的城市贫民出身。那个时候,倒闭或改制的企事业单位,越来越多。很多城市工人之类,慢慢也就撑不下去了,也加入了外出打工的行列。
小叶便是,那种下岗工人的家庭。要她和那些城市白领之类相处,她够不上,可能还带着点心理自卑;和那些农民工相处,又和她的气质、谈吐、生活习惯等等,有些隔离感,当然,也或有些看不上。于是,小筝这样的,不那么土,而社会身份和地位又不那么高的,倒和她更相近一些。
她虽和小筝关系越来越近,但和我或是老文他们,还是没有什么交集。偶尔我们自已做饭聚餐,她也会来凑个热闹,遇到也就点个头,打个热乎之类。
她可能觉得,吃了我们的饭,还给小筝和穆姐送了只口红,给老文送了瓶还不错的酒,给我送了条领带。可是,我活那么大,还没戴个领带啊。再说,广州的天热那么热,又有几个人带领带的。
我把这话和小筝一说,她听了就笑了起来,还说要拿这话,去笑话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