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在这里住不习惯,可以直接走人。不要在我面前装逼,现在这世道,人命不值钱。有些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现在局势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再经历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风凌不经意地扫了赵虎一眼,眼中警告味十足。赵虎似乎还是有点不服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赵彦一个眼瞪了回去。
之前只有五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亲人,这些事可以不用考虑,现在人数增加,也算是个小社会了,风凌不得不放些狠话。
“风凌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以后我们大家还得仰仗你。有事尽管吩咐,我绝无二话。至于你刚才说的训练的事,我带头参加。这几年感觉身体抖虚了,正好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到时候连个畜生都干不过,那也太丢人了,哈哈!”
赵彦这么多年,人情世故,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练的炉火纯青。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或许还觉得风凌只是个半大小伙子。可经过这么短时间的接触,风凌的行事手段完全不像个十七八的少年。再加上风凌在大门口露了一手,他也收起了心里的轻视。
“我也参加,本就是个庄稼汉,身上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这时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也附和道。
“算我一个!”
“还有我。”
“我也参加”
“…………”
一时间,人声鼎沸,此起彼伏。除了几个女人之外,都表示要跟着张信训练,就连赵虎也是纠结了一番后,也加入了进来。
“哈哈!老哥托个大,叫你一声张老弟,你到时候可别对我们手软,有什么手段尽管往我们身上使,我但凡吭一声,都不算是个汉子。”
赵彦对着张信爽朗一笑,大声说道。他这么多年能在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出了过人的能力和眼色之外,就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总能将自己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赵彦的言语和处事方法,让他们几人都感觉很舒服。这种性格,也很对张信的胃口。
张信用手抹了抹嘴边的大胡子,拿起一瓶啤酒,咧着嘴憨笑着说道:“赵哥,还有各位兄弟,不说了,都在酒里。”
说完便对着瓶子,一口气炫完了。
“嗝……”
“好,爽快,那我也干了。”赵彦也是个酒中客,仰起头,三两下功夫,一瓶酒就下肚了。
“呼……爽!这瓶酒格外的香,哈哈!”
风凌这时也拿起一瓶酒,举在空中,笑着大声说道:“这瓶酒,我敬大家。我这人性子比较直,刚才的话可能有点重,大家别介意。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永远都是兄弟。我干了。”
见风凌“吨吨吨”地往喉咙灌酒,其他人也都纷纷拿起酒瓶,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放松。就连风辛夷和其他三个女人也拿起了酒瓶,甚至其中一个女的直接一口气炫了一瓶。
“牛!”张信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这些人都经历了亲人变成丧尸,或者眼睁睁看着亲人被丧尸吞食。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悲痛、绝望和担惊受怕的气氛之下。现在寻得一处安身之所,也都借着啤酒释放自己的压抑。
“都介绍一下自己吧!”风凌环视了一圈,开口说道。
“我叫刘忠,就是个庄稼汉,农闲时也做一些泥瓦活。”
“我叫赵飞,是个电工。”
“…………”
一群人简短地介绍了下自己,生活在农村,很多人除了种庄稼,也会搞一些副业增加收入。
不听不知道,这一通介绍,风里心底不得不感慨道:“这还真是人才济济!”
这其中很多职业可能在平时没太大用,可在这断水断电断网的末日,就显得尤为重要,就是可惜没有医生。
与此同时,躺在风凌房间内的柳成荫也醒了过来,多日的饥饿,让她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靠在床头。李青黛端着一碗粥,正在细心地给她喂着。
“你饿了很长时间了,先喝点稀饭,让胃适应一下,过一会我再去给你拿点别的饭菜。”李青黛那鹅蛋脸上挂着一抹温婉的笑容,声音也很轻柔。
“谢谢你!”柳成荫也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脑子里还是丈夫那张苍白僵硬的脸。
李青黛喂完饭,拿出纸巾帮柳成荫擦了擦嘴角。看着她那没有身材的眼,李青黛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道:“你也得坚强起来,我们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很幸运了。那种事,所有人都在经历。我们总得继续生活,小凌他很有本事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带着我们在这末日中活下去的。”
如果不是心里还有牵挂,柳成荫都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每天担惊受怕的,就连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丈夫也去世了。这种精上的折磨和打击,让她一度有了求死之心,就这样一了百了也好。
可一想到女儿那张笑脸,她就狠不下心死去。女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她想找到女儿,就算已经变成丧尸或者……。她也得亲眼确定。
喝了一碗粥,柳成荫身上也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看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又温柔如水的女子,柳成荫心里很感动。
“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我还要找到我的女儿。”柳成荫原本那空洞无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坚定的采。不过很快,那抹色彩又暗淡了下去。
七月正值暑假,丧尸爆发时,她女儿和同学恰好去华阳市郊区的一处地方聚会去了。断网前和女儿的最后一个电话,她能感受到女儿的惊恐和无助。
时隔这么多天,柳成荫不知道女士是否还活着。就算还活着,凭她自己,要如何去寻找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柳成荫的心情又沉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