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打不过了,要跑……怕也没那么容易……
云栖梧脑中思绪飞快,敌暗我明,唯有冒险一试了,便道,“狐王既知小妖心意,何不现身一见?”
“你若腰肢软些,眼柔些,孤倒说不定就信了你的鬼话。”身后掠过一缕风,耳边传来低语,云栖梧眼一凛,反手刺出暗藏的玉簪,这一动作出其不意十分果决,可惜行至半途再无法动弹。
云栖梧蹙眉而视,手腕被人捏住了——
下一秒,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显现,继而是一袭暗金藏红的衣袖,薄衫贴身,长腿窄腰宽肩,发束冠,容貌俊美,一双风流的狐狸眼上挑,眼尾缀着一抹红,明亮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他的拇指在云栖梧的手腕上缓慢摩挲,暧昧得很,看似不费劲却牢牢钳制着对方,只见他拿过玉簪端看,嗤笑道,“美人,就凭这簪子可伤不到孤。”
猛地搂住云栖梧的腰贴向自己,根本不把这点微末伎俩放在眼里。狐王将玉簪插回云栖梧发间,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手指从美人额边划过脸颊,肌肤的触感细腻娇嫩,眼沉了沉,狐王暗声哄道,“此间良辰,倒不如陪孤做些快乐事。”
一股毛毛躁躁的感觉翻涌而至,似乎在撩拨什么,若是这般束手就擒结果会怎样不言而喻……云栖梧暗暗将积攒了半天的气劲提至另一掌中,眼下正是好时机,两人相贴甚紧,云栖梧猛地发难,一掌将妖力拍出直直打在狐王后背上!
“唔——”成功了!没想到对方留有后手,狐王瞳孔一缩,这一击令他皱起了眉,继而放开了钳制,云栖梧大力推开对方趁机奔向窗边,先逃出去再说!
眼看脱身有望,却不想下一秒云栖梧全身仿佛筋脉寸断般剧痛起来,好似突然被架在火上烤,手脚疼得不听使唤重重摔到在地!
痛感越来越强,明白事有蹊跷,云栖梧强忍痛楚回头看,莫非没伤到他?果不其然,男人正闲庭信步朝自己走来,他手中浮着一团红光,像是某种咒术,而光团中好似烧着一物——
再定睛一看……是头发!是她参加选妃亲手放入花车中的信物!
待人走到身边蹲下,只见对方一脸惋惜,“美人儿,别这么惊讶,好歹孤也是一方妖王,要是没点手段岂不早死八百回了?”
“孤本不想这般对你,可惜你脾气不大好。”收了通,狐王将云栖梧抱起,语气尽显无奈,“孤都没有责罚你擅闯之罪,更不计较你包藏祸心,如此大度,你怎么还能忍心暗算于孤?”
挑起云栖梧的一缕乱发理好,狐王的眼波似水,美人便是美人,如何看都赏心悦目。
云栖梧疼得全身散劲,便如病西子般由得对方作为,却见对方一步步走向了床的方向——
“既然自愿参与了选妃,又抢到了花球,就该履行承诺,你说对不对……阿云美人儿?”
男人微眯的眼睛表明了他的胜券在握,俊美的五官透着一股子邪气,从她进屋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只是,他不在乎接近自己的是什么人,更不在乎他们有什么目的——无关风月之事,他没兴趣。
美人儿便如琼浆玉露,是需要细细品尝的。狐王将云栖梧放到床上,手指一挥,四周的纱幔又席卷而来缠住了她的四肢,面对如此不利的情势,对方却并没有显露多少慌张,这倒令狐王生出些许好,“你怎么不说话?”
沉默中,美人眼淡然的就如同写着‘说什么?反正你又不会放过我。’狐王“哈哈”大笑,凑到她颊边细细一嗅,之前疼出了薄汗她的体香更浓郁了,瞧了眼额间那颗艳如鸽血的朱砂,舔了舔唇,便有心逗弄,“你知道为何孤的床这般大吗?”
眼睛一抬,哦?看来是有兴趣。
“因为啊……”狐王缓缓说道,陶醉的表情辨不清真假,“情到浓时……孤喜欢用原身……”
话音坠地,狐王口中吐出一股紫红色的浓烟喷到云栖梧脸上,这浓烟仿佛有生命般,一丝不落全钻进了云栖梧口眼鼻耳中。瞬间,原本的疼痛无力被一种异样却不陌生的感觉逐渐替代,令人心慌……
“你做了什么!”
“嘘,一点情趣罢了。”狐王等待迷情烟的发作,眼愈发得意,狐妖的手段嘛,他可不喜欢木头美人,攻人需攻心,他要让对方主动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