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傅朝闻那变态逐渐同化,他对傅朝闻的欲望悄然无声地滋长,跟他做那种事情的冲动也频繁冒出头。
就算是给对方和自己的慰藉吧,前面两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希望能顺利地进行到最后。
他心情激动迫切的,也隐隐期待着半月后生日那天的到来。
但是梦想总是好的,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等真正到傅朝闻二十五岁这天,傅景明为他举办了生日晚宴。
这场生日晚宴准备的很突然,甚至陈姨都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更别提整天上班的俞寂。
京圈大佬的半壁江山,傅景明和傅朝闻各自公司的同事,以及宋景乾等朋友悉数到场。
这种场面俞寂还没有适应,他默默找了个无人露台躲起来,更别提去主动接近傅朝闻。
傅景明和傅朝闻在宴会厅忙着应酬,鱼崽儿怕吵怕生,就被徐姨带到附近的酒店暂住,俞寂孤零零地坐在露台刷手机。
傅氏是京圈首屈一指的家族,少爷的生日宴会自然格外受关注。
在门口蹲守的各方媒体也纷纷报道,俞寂反正闲着没事,就停留在这些页面多看了两眼。
不知这报道是真是假,据称这是自傅家老爷傅承天去世后,傅家第一次举办生日宴会,规模和投资更是前所未有。
有媒体说,这是首富肯为亲弟弟斥巨资,也有媒体说傅景明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赎罪。
当年的事情指的是傅承天去世,俞寂心里疑惑往下翻着翻着,就牵扯出傅承天的死因。
具体真相媒体众说纷纭,也不可信,但是寥寥几笔车祸,其中还夹杂着“刹车线”“人为”等字眼,就足够可怕了。
这些怪的说法勾起俞寂的好心,见露台这处空旷又没人涉足,他便偷偷拨通了梁漱的电话。
要说良心娱乐媒体,梁漱所在的传媒集团算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记者编辑更堪比侦探,京圈豪门那些事儿能扒个底掉。
那边梁漱正在看电视,一听俞寂问这事儿瞬间来了精。
当年傅承天发生车祸时,梁漱刚抱着满腔热血进军传媒集团,这是领导派给他的第一份全程报道。
因他确实知道内幕,便给俞寂解释起来:“傅承天的死确实有诸多疑点,警方通报有刹车线被剪断这回事,但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
“没有监控拍摄到具体的时间位置,行车记录仪被破坏,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纹,就算是有钱有势的傅家也无能为力。”
俞寂听到这里,警惕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问梁漱道:“当时车上只有傅承天吗?”
“当时那辆奔驰坐着三个人,傅承天和副总监傅承烨,还有跟了傅承烨多年的司机。”
他说的傅氏的副总监傅承烨,应该就是傅承天的弟弟,也是傅玄的亲生父亲。
梁漱接着道:“警方从直接证据方面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排查傅承天等三人的社会关系。”
“那司机没有结婚也没孩子,平时吃住生活都是在傅家,跟傅家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也没必要为杀人把自己装进去。”
“结果警方查来查去,最受怀疑且没不在场证明的,就是傅承天的大少爷傅景明。”
“傅景明?”
俞寂的语气俨然是不相信,傅景明虽然浸透商人的圆滑和精明,但他毫无疑问是好人。
资助贫困学生,经常做慈善,那种残忍杀害父亲和亲叔叔的恶劣手段,应该做不出来。
梁漱听出俞寂的反对,说道:“我知道傅景明对你挺好的,你听我接着跟你往后说。”
“警方当时把他传唤到讯问室,关了三天三夜也没问实话,他说他没有接近过那辆车,但就是死活不说那时间段他在哪里。”
“规定的询问时间到,警方没证据只能把他放出来,听说傅太那么狠的角色都快给他跪下了,他到底也没说出那时究竟在哪里。”
“更离谱的是,傅景明回来就雷厉风行地接手傅太的股份,然后顶替他爸,稳坐上了傅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平息风波排除异己,很快掌握财权。”
说到这里,梁漱啧啧叹息道:“就这波顶级操作,说不是他谁信啊?”
俞寂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风浪,但怪的是傅太和傅朝闻居然也没啥动静。”
其实不怪,梁漱不知道俞寂知道,就因为这事儿,傅家顷刻间分崩离析。
傅太得了抑郁症住进精病院,还在上学的傅朝闻和傅景明反目成仇,至今互不搭理。
傅朝闻毕业后,也离得傅氏远远的,独自招商成立公司做自己的生意,绝不跟傅景明的商线搭尬。
听完梁漱的解释,俞寂才知道点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他并不认同梁漱的看法。
傅景明不是坏种,他每每回家都会给他的小侄儿鱼崽儿买各种玩具和零嘴,把他抱在怀里逗来逗去。
一个人的善良和温和,可以伪装好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但伪装不了这么久。
俞寂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那边梁漱满不在乎,觉得俞寂在傅家是被傅景明给洗脑,懒懒散散地应道:“还能是谁啊?”
俞寂顿了顿:“继承父亲股份的,不是只有傅景明。”
继承父亲股份的又不是只有傅景明,还有他存在感极低的堂弟,傅玄。
“傅玄?”
梁漱闻言愕然,从未联想到傅玄,而且他当时只是个无名的高中生,甚至还不满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