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扰醒的傅朝闻皱了皱眉,带着浓重的睡意,“你到底有完没完......”
俞寂惊诧地抿了抿嘴唇,脸蛋瞬间红透,还没来得及尴尬,就被揉进怀里。
男人的嗓音有点粗,低哑又性感:“胆儿真是肥,不是以前摸一下就害羞的时候。”
他摇摇脑袋,难堪地钻进傅朝闻的怀里,哑着嗓音毫无掩饰地直白道:“我好喜欢少爷的......”
这句话把傅朝闻听得嗓子发紧,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家伙羞涩的封印似乎解除了,冷不丁开始来直球?
毛茸茸的脑袋钻进颈窝,温热的吐息撩拨着傅朝闻的皮肤——
不知从何时开始,俞寂说一句喜欢,傅朝闻的心脏就会被莫名其妙撞一下。
他口中的喜欢是真喜欢,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喜欢,热烈奔放,就像不知疲倦。
傅朝闻不知道俞寂哪来的这么丰富情感,但他好像有点喜欢这个小妖精。
他捏着俞寂的后脖颈,凑近亲他的颊面,没头没尾地问道:“我跟鱼崽儿他爸,谁厉害?”
俞寂:???
虽然很荒唐,俞寂还是顺着傅朝闻的话仔细考虑着——
毕业晚会时的周扬完全是醉着的,是不甚清醒的,甚至清晨起来看着空荡的床,都不记得俞寂是谁。
但因为周扬是俞寂心暗恋四年的人,这过程给俞寂留下的印象这辈子都抹不掉。
而今晚的傅朝闻更成熟些,没有那么莽撞,会主动亲吻着俞寂照顾他的感受。
无论周扬还是傅朝闻,俞寂都爱得要命,所以在那方面就都......都很厉害。
思索半晌,俞寂慎重道:“嗯......这不好说......”
傅朝闻闻言挑了挑长眉,这相当诚实且中肯的回答,立刻被傅朝闻当做挑衅。
男人这种怪的生物,甚至平时的面子没那么重要,但在床上肯定要赢过对方前男友。
这点在傅朝闻这里更明显,他是平时雷厉风行要最厉害,在俞寂的床上更要最厉害。
没等俞寂有反应,就被突然翻身而起的人牢牢压在怀里,手迅速滑进被窝脱了他底裤。
不好说?
傅朝闻从枕头底下掏出昨晚用剩的套儿,低头啃咬着对方锁骨:“再试几遍,你就知道好不好说。”
可怜兮兮的俞寂那里还痛着,赶紧搂紧他家少爷哄着说软话:“少爷......你最厉害......”
为保住疼痛的屁股,俞寂惊慌失措地蜷缩到被窝里,红着眼说了大堆少爷最厉害的话。
说得傅朝闻很受用,只揪住俞寂缠绵地亲了亲脸颊和嘴,没有就地办他。
傅朝闻躺回去还想再睡会儿,俞寂慢吞吞地蹭了过来。
凑在傅朝闻耳边很小声地问道:“那少爷在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比我更舒服?”
话里带着试探,还有极易察觉的失落,小狐狸精问完就低下头垂着眼睛,等待着傅朝闻的宣判......
他的目的不是问谁更舒服,而是在拐着弯儿地问傅朝闻有没有跟其他人做过。
闻言傅朝闻饶有兴致地撑起脑袋,抬手捋着俞寂的发梢,想起了毕业晚会时他的初夜。
当时醉得不太清醒,可感觉很新鲜刺激,对方也把自己的身体全部地给予,不得不说体验很舒服。
他们都是成年人,身体相互吸引很正常,关于这些的过往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傅朝闻懒懒散散地说道:“除了你,我就跟一个人做过。”
俞寂垂着眼睛,色落寞。
话音落地后,傅朝闻拧着眉头思索片刻,最终只艰难地吐出四个字:“也不好说。”
谁更舒服,也不好说......
俞寂撅着嘴巴气压极低,浅浅地应了声,扶着自己后腰坐起来,就要穿衣起床。
他的衣服都被脱在洗手间,只能裹着床被单去找衣服,全部穿好后才从洗手间出来。
俞寂不高兴,狗都看得出来,这家伙脾性也太别扭,自己问出结果后自己还不高兴。
傅朝闻无声地叹了口气,难得亲自哄他:“你舒服,你最舒服。”
俞寂趿拉着拖鞋,头也不回地出门,“我还要去上班。”
望着俞寂消失的背影,傅朝闻无奈地收回视线压压眉心,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妖精......
五分钟后,俞寂突然推开卧室门,“少爷以前就跟一个人做过?!”
傅朝闻挑眉,点头。
听到这话,落寞情绪一扫而空,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俞寂抿唇笑笑,蹭到傅朝闻床边。
“又不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