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干燥的睡衣,温暖细滑的皮肤,把俞寂抱进怀里仿佛冬天都没有那么冷。
傅朝闻把俞寂压在身下,在他白皙的脖颈和脸蛋细细亲吻着,手不断沿着脊背往下摸:“所以你来陪我睡觉。”
俞寂一听,后腰和屁股又是阵疼痛,急忙辩解道:“不,不是的,我觉得少爷闻闻我的味道可能睡得快些。”
“嗯......”
傅朝闻笑笑,没力气再嘴贱跟俞寂调情,疲倦地叹了口气钻进对方的颈窝里。
呼吸着清浅但能令人安心的雨水味,沉沉地睡到天色大亮。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傅朝闻几乎泡在傅氏集团的会议室,拉着窗帘翻各种资料。
俞寂不敢贸然去打扰,顶多借着送午饭送果汁的机会,怀着私心去看看傅朝闻。
他来的时候,傅朝闻会把俞寂拉着他的手腻歪片刻,不管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吃过午餐很快又去和陈松以及齐司封翻找资料。
傅朝闻的状态有时候看起来很不好,熬的眼睛通红,总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去拜访过那几位董事,俞寂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只能驻扎在公司的公共厨房换着样的给傅朝闻做饭。
到最终表决大会那天,上午所有的董事都来到公司,在各自的休息室做准备,傅朝闻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西装。
齐司封忽然推门闯进来,脸上的喜色把这些天的疲惫都冲没了:“老板,找到了!”
傅朝闻猛然回头,也是一喜:“快说!”
“六年前,叶良民做过一笔假账,他批出自己股份的百分之三,帮那里边儿几位当官的洗黑钱,前后差出来的全进了他的腰包。”
“现在那边儿查得正严风声正紧,他想攀傅家高枝儿也说得过去,要是查到他脑袋上,别说股份保不住,他进去是迟早的事儿。”
“我查了这事儿跟集团没关系,跟您父母和大哥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能找证据咬出叶良民,他十年八年都不够判的。”
傅朝闻扯着唇角笑笑,抬眼间眸色陡然变得深沉起来。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叶良民提出跟叶清联姻本身没问题,错就错在用错了方式。
如果跟他坐下来好好说,而不是现在这种半斜胁迫的状态,说不定他会接受这段联姻。
但傅朝闻自己的安排被别人掌控时,那意思就截然不同,既然不能劝说对方回头是岸,他便不介意斩草除根。
像傅氏集团的股东董事们,手底下多多少少沾过些脏事,只要深挖是能挖出来的。
何况叶良民的胆子太肥,居然六年前就跟里边儿的人牵上线。
傅家把打点各方面的利益关系看得很重,尤其是能暗地里为他们助力的。
他们时代为商虽不说绝对干干净净,但命令禁止跟zf牵扯上关系,更别提双方明目张胆的利益输送。
傅朝闻摩挲着手里的黑丝绒盒子,若有所思道:“拿下这案子,咬出叶良民,要多久?”
齐司封斟酌道:“至少两个月。”
傅朝闻望着窗外:“那要过年了啊......”
“老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齐司封看得出傅朝闻的心思,“只要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保证把叶良民送进去,所以您和叶小姐的联姻......”
暂时的联姻还是要进行的,既能将集团股份拿到手,也不失为稳住也叶良民的好招。
但这段联姻有期限,叶良民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之时,就是跟叶清的联姻结束的时候。
第章 宝贝儿想死我了
“订婚宴定在华尔顿顶级酒店的婚宴厅,酒水和蛋糕从德国法国空运过来,你跟清清也尽快做准备。”
叶良民脸上的喜色根本掩饰不住,翻看着台式日历,“日子我找大师看过,结合你们俩的年龄和属相,就月底二十八号最合适。”
傅朝闻玩着手里的黑丝绒首饰盒,眯着眼勾了勾唇角:“等结婚的时候再算日子不迟,哪有订婚就算日子的。”
“我可就这么一个优秀的宝贝女儿,万事都得仔细着来,从订婚到结婚都不能出差错,小到餐具都得我来亲自把关。”
“海鲜也空运吧,通知澳洲那边的代理,所有海鲜都要从海里现捕捞,到国内必须保证活蹦乱跳的。”
“宾客名单确定下来后就发到印社,提醒他们要用金粉印,就当我们两家提前送他们的小礼物。”
叶良民兴致勃勃地说着,转头看向拿着平板的齐司封:“齐助理,都记下来了?”
齐司封周密地露出个笑:“叶总,我记得清楚着呢。”
现在是午休时间,走廊里很安静,即使他们的说话声没有刻意放高,也听得特别真。
俞寂颓然地后退两步,收回了已经握住门把的手,到最后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说不心痛是假的,说不眼红跟傅朝闻拥有受法律保护的婚姻也是假的,俞寂作为股权纷争的无名小卒,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但这已经比他最开始的打算强太多,他本来想攒够房租和宝宝的奶粉钱就离开傅家的。
现在有傅朝闻赤裸裸的偏宠,以及两人间浓烈的感情和默契,俞寂不敢也不愿离开。
不敢奢望跟那样耀眼的人并肩而立,能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待他疲累时给他做顿饭,被他抱在怀里俞寂已经心满意足。
这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看见俞寂后叶良民脸色一黑,随后嘱咐沙发上的傅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