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网很庞大,时间线也尤其复杂,而别人能很容易就看出其中的意思,说明梁漱对这件事情烂熟于心。01bz.cc
警方已经排除的嫌疑人被划掉,而“傅玄”两个字被用红圈圈起来。
旁边还注明了刺眼的“私生子”字样,并且在和傅承烨相连的关系线上打了大大的问号。
傅玄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个文件夹,他想过是傅景明重新调查这件事,亦或者是傅朝闻,但怎么都没料到会是个报社的小编辑。
这比他预料的情况要好得多,傅景明和傅朝闻不好对付,区区报社小编辑就像只蝼蚁,想要碾死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的视线落到“私生子”这个词儿,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既然梁漱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自然不能让他白白失望......
临近傍晚,繁华街道的霓虹灯映进窗户,斑驳的光影落在被褥间白皙的皮肤上。
梁漱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恍然入眼是陌生的雪白的天花板,周围也是全然没见过的家具摆置。
自己包里的东西被凌乱地倒出来,熟悉的衣服也被随意扔在地上,除此以外这房间真的跟他毫无关联。
他浑身赤裸着,某处像被刀割过似的疼,腰背四肢也酸痛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头痛得嗡嗡作响。
混乱的思路渐渐回笼,**与暴力的画面混杂交织,每寸每寸地占据侵蚀着他的头脑,梁漱最终无力地把脸埋进了枕头。
梁漱活得很不精致,甚至有点经大条,但也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类似被人强.暴的狼狈和耻辱,就像条带倒刺的皮鞭子,狠狠鞭笞着他的骄傲和自尊。
他明明跟那疯子无冤无仇,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这时候,卧室门忽然被推开,傅玄摆弄着梁漱的手机走进来。
他本来是低着头的,进来的瞬间立刻感受到梁漱的视线,他带着温柔的笑容倾身靠近,若无其事地跟梁漱打招呼:“梁哥,你醒了。”
“我他妈弄死你——”
几乎是同时,暴起的梁漱挥着拳头,毫无征兆地就往傅玄脸上招呼。
但是没等靠近,他的脚腕处传来阵短促且激烈的刺痛,他疼得闷哼着应声倒在了床上。
踝骨突出的脚腕,箍着个黑色圆环,就像监狱里常用的那种电子脚镣。
只要检测到佩戴者心跳短时间加快,或者超出设定的范围,随时随地会释放惩罚电流。
这电流的威力不容小觑,足以将两百斤的彪形大汉放倒,而且没有半小时爬不起来。
见梁漱抱着自己的肩膀忍痛的模样,傅玄无辜地凑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脸颊:“梁哥,身体还不舒服吗?”
电流疼痛的巨大后劲儿折磨得梁漱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傅玄拨开梁漱额前的碎发,俯身吻他的红通通的眼尾和唇瓣:“我早就说过喜欢梁哥,所以想时时刻刻跟梁哥在一起。01bz.cc”
“你他妈真是疯子!”
梁漱恼恨地扭过头,抗拒他的亲吻,傅玄见状也没继续,亲热.地摸摸对方软软的头发就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
领教过电子脚镣的威力,梁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见傅玄关门走远,梁漱急忙打开适才被傅玄随意丢在床上的自己的手机,但结果令他失望至极。
电话卡被拿走,网络被切断,甚至附近特意装了屏蔽仪,他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更别提跟外界联系求救。
梁漱又爬到敞开的笔记本电脑前,还是没有搜到任何可用网络。
但是看见电脑停留的文件夹的页面,梁漱从昨晚积攒的疑虑瞬间就打通了,傅玄为何会变相地软禁自己......
无非就是做贼心虚,无非就是顾忌自己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牵扯出对他不利的证据。
在当年的事故当中,无论作为哪种角色,这事儿肯定跟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傅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漱艰难翻过身,望着窗外的霓虹夜景,下意识抚摸着禁锢在他踝骨处的脚镣,眸色变幻几瞬,变得晦暗不明。
傅玄再进卧室时,梁漱正侧躺着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将药膏和晚饭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触碰梁漱:“梁哥,我给你上药。”
梁漱冷着脸偏过头去:“滚。”
“会发炎的。”
傅玄没理会梁漱的拒绝,将他翻过身来给那隐秘的地方着擦药,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涂这种药膏能愈合得快些。”
这贱人没什么脸皮可言,梁漱也没多余的力气踢他踹他骂他,索性就随着他去,否则自己可能会发烧烧死在这地方。
抹完药,傅玄擦了手,又去给梁漱端饭,梁漱打昨晚就没进食,肚子早就饿瘪,看见白米饭眼都绿了,抢过来就急着往自己嘴里塞。
他嘴里本来就没什么味儿,这碗冒尖的破米饭更是淡出鸟,扒了两口后倒出嘴问傅玄,“没菜啊。”
傅玄见他饿极的样子,忍不住笑笑,觉得这人心还真是大,被莫名其妙拷了脚镣关在这地方还有心情跟自己要菜......
他拿起勺子往梁漱的饭碗里舀了两勺提前准备好的白糖,“今晚吃白糖拌饭。”
梁漱一听脸立马垮了:“这他妈也叫菜?”
“怎么不算菜,我吃了三年呢。”
傅玄接着道:“自我五岁记事起,就被关在市中豪华别墅的仓库,那里堆着很多过期的白糖,每回阿姨送饭过来的时候,我就拌点过期白糖当菜吃。”
梁漱问道:“家里阿姨虐待你吗?”
傅玄情轻松:“是我爸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