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等到傅朝闻吃完,俞寂却先等来了预报的雨夹雪,八级寒风刮得窗户呼呼作响,刮得外面像是吹哨似的。
本来在玩玩具的鱼崽儿有些害怕,赶紧跑到俞寂身边,“爸爸抱......”
俞寂把鱼崽儿抱进怀里,摸摸脑袋安抚,傅朝闻见状则翻出螺丝刀拧紧了窗户的螺丝,“没事,就是有点松。”
然后又拉好窗帘,隔绝室外的风雪闪电,鱼崽儿才从俞寂怀里探出脑袋。
傅朝闻邀功似的蹲到鱼崽儿近前,揪了揪头顶的小辫儿,“小宝贝儿,说我厉不厉害?”
鱼崽儿眨巴眨巴眼,又把小脑袋缩回去,他打心里还是有点怕傅朝闻的。
俞寂看了看外面天气,转身跟傅朝闻道:“趁着现在下得不大,你赶快走。”
“宝宝你好狠心啊。”
傅朝闻苦着脸道:“刮那么大风,雨落到地面立刻结冰,这地方到市中的路又很难走,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也不放心你俩待着,这种老楼供电设施没那么完备,要是突然停电就黑灯瞎火的,你不怕鱼崽儿还害怕呢。”
“预报风雪明早就停,到时候我立刻走,今晚就在沙发睡,我哪儿也不去,行吗?”
这番话动情晓理,直接说得俞寂干瞪着眼哑口无言。
好像傅朝闻说得也没错,这种天气赶他走确实显得俞寂没人性。
见俞寂情松动,傅朝闻乘胜追击:“宝宝不然你现在就给我画个圈,我听你的话待在圈里哪都不去。”
俞寂满肚子气没处撒:“随便你。”
说罢转身就进了卧室,鱼崽儿本想跟在爸爸屁股后边走,但被傅朝闻拉着坐回海绵垫。
他捧着鱼崽儿肉嘟嘟的脸蛋看,眉眼还是长得像俞寂,再仔细看粉粉的小嘴巴那块儿,似乎确实有点像自己。
喜提老父亲身份的傅朝闻,一旦开始接受这种设定,觉得鱼崽儿越看跟自己长得越像。
他把新儿子拎到自己肩膀上骑马,驮着鱼崽儿满客厅转,小家伙也从刚开始的拘谨恐慌很快就跟傅朝闻熟悉起来。
小孩记仇,但忘得也快,甚至只要陪他玩半小时的骑马游戏俩人就能和好如初。
鱼崽儿好哄,他爸爸可不好哄,晚上准备洗澡睡觉时俞寂还冷着脸。
傅朝闻靠在浴室门边儿等俞寂洗完,听淋浴喷头的水声停了,他立刻拿着毛巾迎上去。
打开门俞寂吓了一跳,扶着浴室门满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来擦擦头发。”
俞寂自然往后退了半步,顺手接了毛巾绕过傅朝闻:“我自己擦,你回客厅睡觉就行。”
傅朝闻抵着鼻尖应了声,但没有动,幽邃的眸里像是藏着烈焰,渴望地盯着俞寂那段雪白的后颈。
就像块无暇的羊脂玉,挂着诱惑的水珠,空气里还弥漫着极清淡的雨水味儿。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俞寂的体味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能闻见俞寂的隐藏的味道。
那是最直接最剧烈的生理的吸引,他根本无从挣扎无法抗拒。
傅朝闻此刻同样无法抗拒,光是这段光滑雪白的后颈,就看得傅朝闻小腹发紧。
但是没得到俞寂的同意,他又不敢真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就只是上手摸一下。
擦完头发后,俞寂在底下的柜子里拿了帖敷腰的膏药就想回卧室。
傅朝闻眼疾手快地拦住他:“等等宝宝,我帮你贴。”
俞寂闪身躲避,没搭理对方,将毛巾挂到晾衣架上,推开他就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没想到傅朝闻就是不让俞寂走,劝他的理由还特别充分:“你现在回卧室贴还得开灯,要是吵醒鱼崽儿怎么办?”
俞寂无语极了,他平时是在浴室自己对着镜子贴的,还没矫情到要别人帮忙的地步。
他气鼓鼓地看着傅朝闻:“你走开,我自己贴。”
其实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俞寂撩起自己的睡衣撕掉原来的,镜子里就映出他腰窝处的纹身。
那是两簇淡白色的雏菊,很普通的样式,紧凑地挨着,时候久得已经有些褪色。
某个瞬间,这个纹身与久远的记忆重合,傅朝闻红着眼情难自禁。
沾着性感至极的汗珠子,伴随极致快感,漂亮的纹身随着纤细的腰身高高弓起又塌陷,让傅朝闻欲罢不能。
初夜给人留的印象特别深刻,傅朝闻记这个纹身记了两年,可笑的是他眷恋的人就在身边,还给他生了个乖乖儿子,他却没有发现。
傅朝闻颤抖着手摸着那簇雏菊,“你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俞寂低头撕着新膏药的包装,完全没注意到傅朝闻的反常,直接拍掉傅朝闻乱摸的手:“大二。”
他说得什么时候傅朝闻也没听见,忽然倾身把俞寂压在洗手台边沿,中邪般蹲低身子,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俞寂的腰窝处。
俞寂吓得一颤,但已经动弹不得:“你做什么?!再这样现在就走!”
“俞寂你听我说......”
傅朝闻眼前渐渐模糊,从身后紧紧抱住俞寂忍不住哽咽:“你听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