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还在看电视,你在干什么?”
“刚吃完饭,才回来。”
“哦,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外面吃饭吗?”
“是。”
“不会是梅总请你吧?”
“不是,是客户请的。”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些想你啦。”
“想我啦?”
“是啊,快一个星期了,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啊?”
“没办法,工作没完成嘛,不过,应该快了,也许明天就可以回来,我听梅总说明天下午的飞机。”
“那早点回来哦,你休息吧。”
“好,再见。”
本来以为给李海燕打了电话我的心情会好一点儿,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好转。我坐着看电视也看不进去,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十一点了,本来吃饭就吃得有点晚。我就进了浴室,洗一个澡。
我想冲一个淋浴可能心情会放松一点儿,可是脑子里还总想着梅琳,想着她现在说不定正在老徐的怀里。老徐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而且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人也长得锉,个儿才一米六不到的样子。现在却把梅琳抱在怀里,想让人心痛。
我想,我难道真的爱上梅琳了?
实在没办法,又出去走走吧,也许走一下可以散散心,心情也会变得好一些。夜晚的重庆还算是比较热闹的,而且小吃也特别多。我先在超市里买了几罐啤酒,然后又路过一家什么“串串香”其实也就是跟广州那些大街小巷的麻辣串是一个意思。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问我:
“要不要来一点儿?”
我也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楞了一会儿,说:
“来几串吧。”
坐了下来,吃东西,又拿出啤酒来喝,隔壁坐着几个青年男女吃着这玩意,还搞得十分热闹,又是说又是笑,女人还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妈的,有病。
我坐了一会儿,喝完了两罐啤酒,又回去,还剩下两罐就带回去喝吧。
回到我们所住的四楼,我一看,隔壁梅琳的房间灯亮着,好像有人似的,心情又转好了。我敲门,里面传来梅琳的声音:
“谁啊?”
真的是梅琳,我情绪马上好转了不少:
“我,琳姐,我袁江涛。”
很快,梅琳把门打开,她只一个浴巾围着身体,看着我,笑了。她说:
“你先坐一会儿,我还要洗澡。”
“好吧,我等你。”
我把门又关好,坐了下来,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梅琳,等了好久没有出来。终于,我有些等不住了,以为梅琳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我站在浴室的门口敲门,没想到门根本没有碰上,我没敢推门,叫了一声:
“琳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分明听到梅琳的声音里有一种哭腔,后来我推开了门,看到梅琳穿着睡衣,蹲在地上哭了。眼泪哗哗的,只是没有声音。我上前去扶住她,把她抱了过来,放在床上,一边拿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怎么啦?琳姐。”
“没事,我没事,我心里太难受了。”
“琳姐,我不想看到你哭。”
“其实我应该高兴才是,你知道吗?我签下来了,八百万,一年八百万的一笔单。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
“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签下来的吗?”
“我——”
其实我是知道的,虽然知道可是也得装着不知道,同时我也有点懵,不明白为什么梅琳跟我说这件事,这算什么啊?难道梅琳把我当成最知心的人?也有这种可能,因为女人在某种情况下会产生一种软者的感觉,她们无论如何强,总归还是女人吧,是女人难免会有软弱的时候。
莎翁说过:女人,你的名字是软者。
“我跟老徐睡了一觉。”梅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