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林宁都忍不住了,气的眼泪直流:“那是外婆的宝贝是她的嫁妆……你偷就是不对,还有理了。”
“屁,那老不死的,还有脸……”
没等她骂完,突然一旁响起了脚步声,一身警装的霍彤走了过来,面色严峻没任何的表情。
秦兰一听是哈哈的大笑说:“你们完了,警察来了,哈哈,张轻雪我早说了你家的就是贱种了,居然还敢绑我们你是活腻了,一会我们就去验伤,你们死了都没这么多钱赔我们,老家伙把棺材底拿出来都不够。”
“实话告诉你,你奶奶那里要被征收拆条路出来,就你们肯定赔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老实的把宅基地给我,你舅舅有能耐找人多赔点钱,到时候心情一好没准还能分你一点零花钱。”
“你们俩还敢教训我,尤其你林宁,娘死爹跑了……靠那老不死的才养活,你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张轻雪,敢骂自己的妈,你这是等雷劈了你,我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嘛,你爸那废物死了都没拿我没办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说我看的疾苦也够多了,但真没想到有这样无耻之人。”
这个声线,无比的冰冷。
霍彤沉默着走来,说:“母亲,你不配这个称呼,你侮辱了这个称呼。”
小姐妹原本脸色吓得煞白,一听赶紧不太对劲,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张文斌。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小雪,宁宁,我从不信什么回头是岸,所有执迷不毁的人你给她机会就是在折磨自己而已,现在你们不需要任何的害怕,人心里的善该惦记谁你们心里有数。人性之恶,丧心病狂,越是和你亲近的人,越是丧尽天良。今天若不是我的关系摆在那,这些人闹到你奶奶的病房里去,什么结局你们可以自己想。”
这一说,原本慌乱无张的小姐妹顿时一脸恨意,甚至她们都不敢想像那个画面会给老太太造成多大的痛苦。
“警察同志,快救我啊……”隐隐察觉到不对,但秦兰还是喊着:“他们这是绑架,是伤害啊,您放心全到了法定的年龄可以判刑了。”
这一说,张轻雪脸上的恨意更种,但看着霍彤不敢说什么。
霍彤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说:“原来是阿耀啊。”
“霍队长!”能认识霍彤,证明阿耀起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这会他的表情多少有点惶恐。
霍彤慢慢的拿出了一把手枪,走到了秦兰面前说:“说你是人,你比畜生都不如,虎毒都知道不食子,你若只是个扶弟魔就算了,你恨你丈夫恨你婆婆也算了鸡毛蒜皮的事也多,可你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样,你是不配为人了。”
“你还以此为荣,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小姐妹到底年纪小吓得不敢说什么,霍彤想了想,回头嫣然一笑:“你叫小雪是吧?”
“是!”张轻雪唯唯诺诺的说着,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你觉得,你需要这样的母亲吗?”霍彤冷声一问。
“不需要,没她的话更好,起码我不会过的那么惨。”
张轻雪又咬牙又流泪,明显恨意居多。
霍彤声线平淡的问:“你现在很冲动,很气愤,满是仇恨,想起以前的种种,你只需要下一个决定,要不要让这些人以后再打扰你的生活,打扰你们姐妹俩,包括你们奶奶的天年。”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了。”
张轻雪眼里没有犹豫,几乎全是恨意。
林宁倒是犹豫了一下,抓着张文斌的胳膊说:“叔叔,如果需要坐牢的话我去,你想办法帮帮小雪,外婆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律,是公正的,对大多数人是公正的,它最可恨的是惩罚不了一些禽兽。”
霍彤感慨了一声,将手枪慢慢的丢到了地上,看着阿耀什么都没说,阿耀就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走吧,回去休息,睡一觉的话什么都好了,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回去那些地方了,对你们来说老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张文斌一转身,带着小姐妹一起离开了,霍彤跟在了身后一起走。
阿耀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默默的捡起枪擦去上边原来的指纹,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必须办的漂亮,不只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有任何的差池林国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张轻雪,你别故弄玄虚,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胆子大了,还敢和黑社会在一起….我告诉你别以为吓唬得了我,回头我绝对让你坐牢,你别以为你妈不懂法。”
秦兰的叫骂声在空挡的厂房里回荡着,一字一句特别的有底气充满了蔑视,也让张轻雪彻底的寒了心。
沉默间车子回到了市区,医院旁边一家酒店开了套房,小姐妹俩情绪大起小落一直很沉默,毫无之前的洒脱和活泼。
进屋以后,张文斌一使手法她们就筋疲力尽的沉睡,帮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张文斌才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霍彤的心思有点沉重的坐着,她心里很清楚阿耀是什么人,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死不见尸的结果。
张文斌笑问道:“怎么,正义感暴棚,觉得很愧疚自己的职业?”
“不……前辈,我不是对自己的信仰出现动摇,只是我对人性善恶出现动摇。”
霍彤咬着银牙说:“不管任何情况,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一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一些葩的事我也听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现在看来那俩孩子太惨了。”
“尤其张轻雪……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的痛苦,一个母亲对自己如此的恶毒!!”
霍彤咬着牙说:“身而为人,有的人不配……”
“碓实,有时候畜生比人好就是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也罢了,偏偏是自己的亲人的话,恐怕带来的痛苦是外人难以想像的。”
想了想,张文斌打了个电话给阿耀:“教训─顿,留活口吧。”
“要留活口??”霍彤都有点诧异了,她作为一名警察在纠结以后都觉得那些人该死。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而一向自翩是恶人的张文斌居然手下留情了,这点很不可解。
“她们到底年轻,要给她们后悔的空间,至于张轻雪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生死毕竟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能去接受这个现实,再一个对于某些人来说,死可能只是解脱而已,活着遭罪才是更痛苦的事。”
霍彤是若有所思,眼里柔光一闪,说:“前辈,能遇上您是她们的福气。”
“不一定,造化这事特别的,即便我觉得自己强如佛了,但在我看来遇上她们似乎是你的福气。”
张文斌伸起了懒腰,朝她招了一下手,霍彤面色含俏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张文斌的腿上,不解的问:“主人,怎么和我有关系了??”
张文斌不客气的摸起了她的黑丝美腿,笑说:“她们俩都不是阴女,严格来说我不该碰她们,不过她们又与这个身体有血缘关原,无害无利我一时冲动就把她们给收了。”
“不是阴女都能当主人的女人?”霍彤一听,不禁咬起了银牙满面都是羡慕嫉妒。
“所以说这是巧缘,按理说我不会讥不择食才对,可就是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这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遇到了她们的奶奶。这位老人家早早的死了老伴,家里两个儿子无一不是死于非命,大女婿跑了大女儿也死了,二女儿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两子两女全都不幸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外孙女。”
“这么可怜。”
霍彤—听,眼顿时温柔了许多。
“老人家还是很坚强的,我拿了她的八字给她推起了四柱,一看也是大惑不解。她命带福泽毕竟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是小富则安,有儿孙满堂的满寿之相,等你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面相绝对是有福之人。”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霍彤─听更是不解。
张文斌沉声说:“我也是疑惑,按理说就算有改变,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后来瞒着她们我让阿耀去查了一下有几个地方我都无语了。
一是他们这一脉的祖坟,因为修山路地势变了,老旧的坟墓变成了洼地,稍微有点小雨就浸泡在水里。
二是水一流冲头了分包土,整个坟几乎要被冲出来了,这就是常言意义上的流福走势,山路一修呈利斧断阳的劈势,即便不是有意的针对,这种地已经成了一块凶地。
然后老太太住的老宅我连夜去看过一次,啧晴,那处老宅其实风水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地处山腰河边很是潮湿蚊虫蛇蚁遍地,住在那样的地方别说风水学了,你就按科学的角度来说人都好不了。
后期她们村里修路,修着把她家的房子修成了对角煞,我记得按照杨派风水来说叫尖刃斩生,住在这的人子孙绝对短命。”
“是不是人为的?”霍彤立刻问了一句。
“查了一下不是,更何况她家那么穷,谁又会大费周折的针对她们。”
张文斌摇了摇头,叹道:“只能说命里有福,但时运不济。最大的问题是遇人不淑,你就看秦兰那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再一想女婿丢下病重的女儿和外孙女跑了,种种的不幸既有天意,但最大的祸害还是人祸。”
霍彤想起那个女儿,和那所谓舅舅舅妈的嘴脸,一时间恨得是牙直咬。
张文斌照着她屁股拍了一下,说:“霍警官,叫你过来的目的,是让你认识一下她们,未来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出面来和她们结一个善缘。”
“我当然想帮她们了,怎么帮??”霍彤一脸的不解。
即便初认识,不过大家都是姐妹共事一夫自然无可厚非,不得不说徐菲对她的友善得到了传承和发扬,她没有女性本能的嫉妒,而是学习徐菲那样要善待自己家的姐妹。
张文斌笑说:“霍警官已经知道做法时润滑剂的作用了,果果有杨强的官运可用,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女儿的时候该怎么办?”
霍彤是眼前一亮,说:“前辈,您的意思是可以借老太太的福泽作为依依还阳做法时的润滑剂。”
“对的,这是上佳的首选。”
张文斌笑说:“今天我去看了一处福泽府邸,是还不错,不过仔细一看不适合你女儿就放弃了,仔细斟酌了很久还是老太太命里没用的福份是最佳的选择。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最合适的。”
霍彤─听是眼前一亮,说:“主人,我明白了,那我该怎么帮助她们。”
在张文斌身边呆久了,她从一个无论者变得异常的敬畏,尤其是细想这些时间发生的人与事,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十分的。
张文斌笑说:“杨强说过你的背景也厉害,等阿耀教训完那三个东西,你就可以试一下仗势欺人好好的替她们出一口恶气。至于她们奶奶,也该出院了就看接下来怎么安顿了。”
“两个小花猫,起床啦。”
张文斌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上,漫漫长夜并没有让霍彤留下,主要是她还要抓紧时间运行那套功法。所以张文斌也不急色想干点什么。
日上三杆,小姐妹才醒了过来,俩人刷牙洗脸后俏生生的跑了出来。
张轻雪抱住了张文斌,撒娇问:“叔叔,昨晚怎么不和我们睡,是不是在这和那个警察姐姐做坏事?”
“小妮子这点醋都要吃啊!”
张文斌一听哈哈的乐了起来,起码经过昨晚的事她没有心情低落,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林宁在旁娇滴滴的说:“臭叔叔肯定有,那个姐姐长那么漂亮,叔叔这大色狼能放过她才怪呢。”
“好了,你们两个小醋坛子,我等你们可是等得肚子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在楼下酒店吃了一桌精致的海鲜大餐,期间阿耀过来了,低下头恭敬的说:“先生,那三人全打断了手脚,听您的话留了活口。”
“知道了。”
张文斌说的轻描淡写,眼见她们露出了解恨的意味,张文斌就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处理结果,要是杀了的话恐怕她们会有心理上的压力就不好了。
张文斌拿出了一个电话,说:“昨晚的那个警察姐姐姓霍,你们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的话就去找她,按理说她是你们的姐姐会照顾好你们的,放心吧。”
“我们找她,合适嘛?”林宁记下了号码,吐着舌头说:“臭叔叔你也太经大条了,哪个女人不吃醋的,万一她生我们的气怎么办。”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叔叔别的不多女人多,要生气和吃醋只会气死自己而已。”张文斌恬不知耻的笑着。
“臭叔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轻雪傲娇的哼了一声。
张轻雪的奶奶手术很成功,也到了该拆除绷带的日子了,病房力的窗帘拉上了,避免强光突然的刺激对眼睛产生伤害。
眼科医生,护理人员,还有专业的护士在病房力忙活了一上午,调理到第二天老太太已经适应了光线。不过要戴上特制的眼镜还不能接触强光。
“哎,看的太清楚了,一时半会还有点不适应啊!”
出了院,老太太唏嘘感慨着。
至于那晚秦兰带着人来闹的事就瞒着她不必让她操心了,有霍彤在收拾那些乡下无赖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阿耀都特想在这件事上邀功,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们租住的那个套房,专门腾出了一间房给老太太住,在乡下住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第一次住酒店的房间,感觉特别的不自在就怕自己身上会把这力蹭脏。
林宁趴在床头,整理着一些老旧的东西说:“外婆,家力有用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危房补贴已经给了,按照政策那处老房就该拆了,虽然这笔钱被秦兰拿去补贴自己弟弟买车,但这是你的家事人家可管不着。
即便那块宅基地允许你重建,但张文斌已经说了那力不只风水不好,还环境不好太导致老太太眼睛差点都看不见了,所以重建的想法就瞬间破灭了。
这就意味着祖孙三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根浮萍,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力都没一个安身之处。
两个女孩即便经胚了坎坷,但好歹有奶奶的老屋是她们的归处,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点寄讯都没了,情绪一时间有点低落不可避免。
反而老太太看得开,温吞的笑说:“你们俩急什么,奶奶现在看得见了手艺还在,你们就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了,奶奶这手艺能养你们大就能继续养,就我这身体再干二十年都没问题。”
“对奶奶来说啥都不重要了,有你们两个小淘气才最重要,这次多亏了你们叔叔帮忙,要不..”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您先好好休息,养好眼睛才最重要,其他的事我会安排的。”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孩子她叔让你费心了,我现在也没啥事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下午她们两个还要上学呢。”
老太太现在得吃清淡的,刚才吃了碗粥和一些清菜这顿午饭就算对付过去了,看得出她也习惯了这种清茶淡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