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洪扬又是辈份最高的人,他支持那小子,别人一定会赏脸的啦!”
“算啦!没天理!天公伯仔没眼睛啦?”
“算啦!算啦!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喝酒!喝酒!”
“对!对!恶有恶报,咱们等着看那小子遭到恶报吧!”
三人立即你一杯,我一杯畅饮起来。
金霸却被这些话气得憋了一肚子气,当酒菜送来之后,他连筷子也未动一下,只是猛灌酒!
那壶酒两三下,就被喝得一干二净了!
展莹莹立即吩咐小二送来五斤酒。
酒人愁肠悉更愁,当金霸喝完那五斤酒,正欲再喝之际,展莹莹已经算完帐,和展倩倩朝外行去。
三号朝金霸轻轻的一扯衣袖,两人立即跟着上车。
可是,马车启动之后,金霸倏地要抓展倩倩的右手,展倩倩一缩右手,匆匆的朝展莹莹望去。
展莹莹立即沉声道:“你少发酒疯。”
金霸突地牵着三号的右掌凑到展莹莹两人的面前,以右手食指在三号的手心写道:“你们为何要如此整我?”
展莹莹沉声道:“明晚给你答案!”
金霸瞪了她片刻,立即侧躺在旁。
三号将他的头抱到自己的膝上,轻柔的按摩他的头部一阵子之后,他终于平静的进入梦乡了。
展倩倩见状,立即祈求的望向展莹莹。
展莹莹冷哼一声,立即注意沿途之动静。
三号低头看着金霸,思潮迭起,久久难以平抑。
黄昏时分,他们进入一家客栈用过晚膳后,立即回房休息。
金霸白天睡得甚饱,虽然被展莹莹制倒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他干脆瞪着眼睛看着她在运功调息。
他看了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发现她的功力已经接近贯穿生死玄关,不由暗凛道:“哇操!看来我是无法溜掉了!”
倏见展莹莹瞪了他一眼,右掌一拂,他只觉眼前一黑,立即晕去。
展莹莹拔出他体中的六根金针,制住另六处大穴之后,默默的思忖一阵子,方始熄去烛火和衣躺下。
阵阵男人汗味立即使她忆起自己被他杀得飘飘欲仙的情景,她情不自禁出纤掌轻抚着他的脸部。
欲焰悄悄的点燃了!
过了半晌,她正欲起身宽衣之际,倏觉下身仍然隐隐发疼,她心中一凛,欲焰突熄,立即在旁坐不动。
这一夜,被她理智排解过去了。
天色尚未破晓,只有小二蹑手蹑脚的替客人们将漱洗水放在房外,展莹莹轻轻的嘘一口气,下榻欲端入漱洗水。
倏听有三道衣袂破空声音自前院掠来,她立即运功隐在门后。
不久,只听一阵敲门声音道:“管儿,你醒醒,出事了!”
“喔!池兄,是你呀!发生什么事啦!”
“金霸在昨夜毁了丐邦岳阳分舵,除了杀死三十六名丐帮弟子之外,又毁了十余名别派高手。”
“妈的!这个恶魔真该死!走!”
展莹莹刚在暗诧之际,倏听邻房闪出一人,她心知是倩情来了,立即打开房门同时端起了一盆水。
果见展倩倩焦虑的跟入房中传音道:“姐,铁血帮分明是要将他逼至绝境,放了他吧!”
“不行!必须让他见了爹娘再说!
“那咱们就向丐帮揭穿铁血帮的阴谋吧!”
“胡来!你想害死爹娘吗?”
“小妹不会泄露身份的。”
“不行!由他自己去解决吧?”
“可是,会不会把他逼疯呀?”
“妹妹,冷静些!一切由爹娘决定吧!”
“好吧!”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重新驰行于官道了,金霸由一阵阵急骤的蹄声及衣袂破空声音,立即猜想又出事了。
他立即坐在一旁,默默的由车篷缝中打量着来往之人。
他打量一个多时辰之后,立即发现来往之人包括僧、道、俗、尼,而且人人色悲愤及焦急,看来必是又出事了。
他立即望向展莹莹两人。
展倩倩有口难言,默默的低下头。
晌午时分,展莹莹吩咐车夫将车停在一家客栈外面,亲自进去买了干粮及卤味,立即又吩咐启程。
敢情,她不愿意金霸听见冒牌金霸又行凶的事。
申初时分,马车停在一处山下,展莹莹将车资及赏银交给车夫后,立即率先朝山上行去。
展倩倩将提着行李及礼盒的金霸和三号押在中央,默默的行去。
当夜幕渐垂之际,他们四人已经抵达山腰一座林前,突见展倩倩转身双掌挥动片刻之后,整条山道已被黑烟笼罩。
金霸忖道:“哇操!这不是‘颠倒阴阳阵’吗!”
他刚望向三号,立见三号轻轻的点点头。
突见展莹莹朝前一掠、一闪,立即消失人影。
立听展倩倩轻声道:“前方布有阵式,跟我来!”
说完,立即递过一截树枝。
金霸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牵着三号,立即朝前行去。
展倩倩色一变,正欲喝止他们,却见他们顺利的行入阵中,她暗怔片刻,旋又恍然大悟的跟了过去。
金霸和三号在林中阵内穿行片刻之后,立即发现一排茅屋,他俩当场被那幽雅的环境看得一怔!
他立即想起死亡谷,因为,它们太相似了。
他便与三号默默的跟着展倩倩行向当中之小厅。
突见烛火一亮,他立即发现厅中木椅一面已经端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他在看他们,他们也紧盯着他。
展倩倩御下易容朝那两人裣衽行礼道:“爹、娘全安!”
那中年书生点点头,沉声道:“让我看看他!”
展倩情立即上前卸去金霸两人的易容及拍开他们的“哑穴”金霸连憋数日无法出声,此时得以解禁,立即轻咳一声,道:“哇操!险些憋死我了,可以摊牌了吧?”
突听左侧走道中传来展莹莹冷冰冰的声音道:“可以!”
说完,她已经换成一身白衣宫装走入厅中。
她原本就是人间殊色,此时再穿上这套白衣宫装,更显高雅,她坐在右侧椅上之后,问道:“爹、娘,可否赐他们座位?”
中年书生摇头道:“休脏吾椅!”
展倩情立即难过的进去更衣。
金霸淡淡的一笑,道:“在下金霸,请问阁下将在下请来此地,有何用意,请速陈述,免滋误会?”
“哼!你急什么?我们已经受苦十余年了哩!”
“受苦?此地环境幽雅,不啻世外桃源,两位伉俪情深,又有一对乖巧孝顺的宝贝女儿,该知足了!”
中年书生突地放声长笑,三号乍听那笑声,色突变,立即紧盯着中年书生的双眼及脸部。
片刻之后,中年书生止住了笑声,道:“丫头,你好似看出些端倪了?也罢!让你看得更加清晰些吧?”
说完,立即卸下一张薄膜面具。
立见他的脸上凹凸不平,布满黑黄之物,金霸脑筋一转,突然想起一样毒物,立即失声道:“蚀肌散!”
三号点点头,立即皱上柳眉。
“不错!承蒙甄老毒眷顾,我的身上中了蚀肌散,虽有药丸可暂时止毒,却逐渐的步向厉鬼矣!”
说完,立即又厉声长笑!
看他每笑数声,便停顿歇气,分明毒势已甚严重,可是,他好似好久没有笑过了,所以继续的厉笑着。
金霸立即忖道:“哇操!甄耀寿到处害人,实在‘真夭寿’,我该如何解去这‘蚀肌散’呢?”
好半晌过后,中年书生收住笑声!喝道:“甄老毒为何不敢来见我!”
“哇操!在下是他的徒弟,他平常又待我凶巴巴的,他根本没有向我提过他的私事,我怎会明白呢?”
“嗯!这实在不能怪你!不过,你总该知道他在何处吧!”
“不知道!他已经失踪五年啦!”
“他和你最后一次分别之时,难道没有说要去何处吗?”
“没有!他一向秘兮兮的!”
中年书生突然望向二女,叱道:“你们带这个傻子来做什么!”
展莹莹忙道:“爹,咱们可以逼他交出解药呀!”
“别傻了!你又不是不懂药物,蚀肌散根本无药可解呀!”
“不!或许甄老毒己在这些年中研究出解药了。”
“不可能!他若研究出解药,早就来换回秘笈下册了。”
展莹莹立即无言的低下头。
倏听三号道:“敝少君可以解去蚀肌散之毒?”
展家四人立即惊喜的看着她。
连金霸也以惊讶的眼光看着她,因为,他刚刚搜肠绞脑思忖一阵子之后,已经宣告束手无策了呀!
三号点点头道:“不错!我有把握!拿纸笔来!”
中年书生沉声道:“倩儿,带她去书房。”
展倩情立即含笑起身。
两人离去之后,中年书生沉声问道:“此女是谁?”
“家师之侍婢。”
“咱们事先言明,此女若将我体中的蚀肌散解去,我仍然要去找甄老毒算算这笔陈年老帐。”
“哇操!好呀!那是他家的事呀!”
“咦,他不是你的师父吗,你这种口气太绝情了吧?”
“不错!按理说,哪有徒弟不关心师父的,可是,如果那位师父对那徒弟心怀轨,那徒弟有权不理他吧?”
“心怀不轨?什么意思!”
“很简单!甄老毒宰了在下祖父母、双亲,连下人也不放过,却故意留下我又授我武功,以便日后做他的爪牙!”
“晤!够狠!令尊是谁?”
“金华,先祖金敏,小号江南大侠。”
中年书生急忙起身躬身道:“在下该死!”
“哇操!不敢当!”
而就在此时,展倩倩已经欣喜的拿着一张纸笺和三号走了进来,她一见其父与金霸的客气情形,不由一怔!
中年书生哈哈笑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居然打起来了,来!大家都坐下来再说吧!”
金霸及三号惊喜万分的坐在左侧椅上。
展倩倩及展莹莹已经明白中年书生的话意,那两张宜嗔宜喜的绝色脸孔,立即洋溢着羞喜的气息。只见展天昭夫妇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展家姐妹激动的频向三号道谢。
三号含笑道:“小婢不当!”
立即将秽物拿去倒掉。
金霸一见展天昭夫妇在原地调息,他立即牵着展家姐妹走到远处道:“爹娘之毒已解,不过,由于中毒太久,可能还需调养一阵子,三号又即将离去,今后可能要偏劳两位姐姐了?”
展莹莹含笑道:“姐姐理当如此!霸弟,别怪姐姐太客气,姐姐仍然要向你说一声谢谢!”
“哇操!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笑纳了!”
展倩倩倏地把樱唇在他的右颊上亲了一口,就欲离去。
金霸搂往她,低声道句:“别逃!”
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展莹莹已见文静的妹妹如此的热情,她立即含笑走到了一旁,低头望远处,她的心花朵朵开了。
金霸吻得欲焰炎炽,他便抱起她掠入林中。
他贪婪的脱去她的衣衫,不停的抚摸及吸吮她的每一块肌肤,逗得她娇喘呼呼,扭动不已!
金霸以指测试“水库”中“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他匆匆的脱光身子之后,命令“小兄弟”进去“治水”了。
只见他精招尽出,不到一个时辰,便杀得她婉转娇啼,哆嗦连连。他立即疾速旋转钻探“海底原油”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乏力的被摆平了。
倏听一声轻咳,他回头一见展莹莹转身向右行去,他顾不得穿衣,立即兴奋的跟过去啦!
他找到她之际,她正低头脱去肚兜,他悄悄的一瞄她那亵裤,已经湿了一大块,心知她方才必然窥视甚久。
哇操!很好!这下子可省了不少事啦!
他刚搂住她,她立即热情的趴在他身上。
他乐得轻松,立即轻揉她的双乳。
她羞郝的将“小兄弟”请入之后,生硬的挺动着。
金霸以老鸟的身份挺动,“小兄弟”指导她这只“菜鸡”应该如何改守,聪明的她费了半个时辰,便已经收发由心了。
不过,她也娇喘呼呼了!
金霸悉身便出一式“东征西讨”忽旋忽顶厮磨着。
他磨不到一百下,她那对柳眉往上扬了,凤眼也着春焰了,喉中更是连连低唔不已了!
他杀得起劲,“风卷残云”的顶着。
她的唔叫更响更急促了。
迷人的胴体上也流出香汗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瘫软的被摆平了。
他扫出三波“子弹”冲得她连连哆嗦一阵子,方始掩鼓熄金了。
黄昏时分,三号易容为一名少年离去了。金霸陪着展家四口用膳,立见展天昭夫妇连连表示谢意。
“哇操!爹、娘,拜托您们别如此客气啦!”
“哈哈!好!大恩不言谢!来!多吃点菜!你这位婢女挺能干的哩!”
“哇操,她的手艺还不及四号的一半哩!”
“好呀,已经十几年没有沾过一滴酒了,倩儿,去拿一坛女儿红吧!”
展倩情立即笑嘻嘻的离去。
片刻之后,她捧着一个坛子走了过来,金霸立即含笑道:“哇操,还是刚出土的哩!”
展天昭笑道:“我在她们满月那天酿了十二坛酒,一晃已经过了十九年,总算今晚可以派上用场啦!”
展倩倩羞赧的拍开泥封,朝展天昭的酒杯一倒,脆声道:“爹,这些年来辛苦您啦!”
“哈哈!好女儿,你还记不记得说过一句什么话呀?”
“这……人家不知道啦!”
说完,开始替何怡华斟酒。
何怡华笑道:“倩儿在我们两人中毒之后曾经许过愿,在我两人未解毒之前绝不嫁!”
“哈哈,她果然实现诺言了!”
展倩倩羞赧的替金霸斟酒之后,边替展莹莹斟酒边道:“这全是姐姐的功劳啦!”
展莹莹含笑道:“若非你一再恳求,我早就把霸弟宰了,那能有今日之满意情景呢?因此,你该居首功。”
展天昭哈哈一笑道:“算来算去,还是霸儿的功劳最大,来,咱们展家四口一起来敬他!”
“谢谢!我敬大家!哇操!果然是好酒!”
融洽的气氛使他们五人酒兴大发,一口气喝光三坛陈年女儿红之后,方始兴的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金霸刚起床,展倩倩立即送来洗脸水。他在她的纤掌亲了一下,方始漱洗。
膳后,展天昭夫妇立即回房继续行功恢复元气。金霸及展家姐妹在院中边中看秘笈,边仔细的演练着。
他们就这样规律的生活着,寒冬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这天晌午时分,外出采购的展天昭夫妇回来了。
他们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之后,展天昭边卸边道:“霸儿,我看你该出去清洁一番啦!”
“哇操!清扫什么呀?”
“武林道上之垃圾呀!”
“哈!哈!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闻啦!”
“不错,铁血帮已经统一绿林,声威超过当今武林各大门派,这一切全是你这位总护法呀!”
“哇操!他们发展得太快了吧!那位冒牌货有没有再作案呢?”
“没有,他正忙着拢络那些可靠分子哩!”
“有呀!听说青城,华山及崆峒三派曾经出五百余名高手攻打巫山,可是未抵达大门,却已经折毁三分之二啦!”
“哇操,那些阵法、毒物及机关埋伏并没啥稀嘛!”
“哈哈!在这种阵法机关,在顶尖高手眼中,当然中没啥稀啦!可是,换了别人就惨啦!”
“哈哈!武林小霸王该显威风啦!”
“哈哈!别急!我方才在路上已经替你设计妥啦!听着!”
这天晌午时分,黄鹤楼小吃店突然来了一位身披灰衣,足登草鞋,右颊骨有一条长刀疤的中年和尚。
他在店头上坐下之后,小二立即陪笑道:“大师,小店专售活鱼多吃,恐怕无法侍候你哩!”
“哈哈!无妨济公活佛酒菜肝肠过,今日本戒杀大师食菜食到肝脐为界,什么都吃!”
“真的呀?请问大师在那座名山古刹修行呀?”
“大庙不要我,小庙我不要,四处褂单!来道活鱼三吃,来壶白干,若是不够,随时再点!”
“是!是!马上来!不过,小店人手不足,按例需先付账……”
“你以为我是来向你化的吗?安啦,我今天来贵宝店,你们注定要发财啦!
“谢谢!不过,这……”
“少罗嗦,一共多少钱!”
“一两二钱!”
“怪啦!你连鱼都未称怎么知多少钱呢?”
小二指着摆在墙角的那十个缸,道:“为了急取时效,这些鱼大早就称过了哩?”
戒杀和尚掏出一锭银子,道:“你去替我买一条五丈长左右的麻绳,剩下来的,就赏给你啦!”
哇操!五丈长的麻绳才值几个钱而已,这锭银子至少有五两重,小二乐得哈腰鞠躬频频道谢不已了。
店中的酒客们立即好的打量这位戒杀和尚。
不久,麻绳买来了,清蒸鱼,红烧鱼,豆瓣鱼及一壶浓例的白干也送来了,戒杀和尚旁若无人的吃着。
出家人一向戒荤,这个和尚不但公然吃荤,而且还逍遥的欣赏湖景,一杯杯的白干入腹了。
半晌之后,只听他启口吟道:“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这首诗乃是指相传八仙之一的吕洞宾在唐朝之时经常来黄鹤楼观光,偏偏却没有人认识他。
这名戒杀和尚正是金霸,他吟诗之意,意指无人可看出他的真面目,因此,语气中充满得意。
心情一爽,胃口大开,那三道鱼儿几乎被他干光,那壶酒更是早已见底,那张脸儿却一点然没有酡红之色。
“哇操!酒足腹饱,该干活啦!”
说完,解开麻强将一头向湖中垂去。
酒客们好的纷纷探头向湖中看去。
和尚将麻绳放入水中之后,将麻绳尾朝岸上一绑,手拉麻绳吟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拆,乾坤日夜游。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戊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远处立即有人低声骂道:“疯疯颠颠,经病!”
“是呀!那有和尚可以开荤的,而且将麻绳放入水中干什么呢?他一时想不开打算要悬绳自尽!”
闻言,立即匆匆的走到戒杀和尚的桌前,陪笑问道:“大师请问是否要些什么东西?”
“大输!还好我不嗜赌。否则,非输不可!”
“大师,您别开玩笑,小的是……”
“哈哈!小二,你店还有没有空缸?”
“空缸,有呀!要干什么?”
“拿两个来吧!”
“这……”
“快去拿呀!包你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啦!”
小二抓抓头,只好过去搬来个水缸。
立即有人低声道:“糟糕!这个和尚真的打算是自尽了。你还记得和尚死后都以两个水缸罩住尸体吧!”
“哎哟!真的哩!走!可别沾了楣气哩!”
立即有五名酒客匆匆的起身结帐。
倏见和尚双臂一伸缓缓的收绳。
众人一看,只见麻绳末端好似装了一个网,又好似涂了强胶般,居然挂着一大团大鱼。
看它们摆尾连挣,却无法如愿,吓得那些酒客们边惊呼边一传十,十传百的喝别人来看这幕景了。
那五个要离去的酒客见状,那张嘴儿立即合不拢啦!
和尚在麻绳末端朝缸中一放,那些鱼立即坠入缸中。小二一见,上前一捞,叫道:“天呀!是真鱼哩!”
戒杀和尚将麻绳重放入水中之后,含笑道:“小二,这些鱼肥不肥呀!”
“肥极了!大师,这些鱼值不少钱哩?”
“非卖品,赠送品!”
“大师,你要把这些鱼赠人呀?”
“不错!”
小二立即以身子趴在鱼缸上面陪笑道:“大师,小的再去替你斟壶酒,你把这些鱼送给小的,好吗?”
“不好!”
“这……两壶,怎么样?”
“俗透了!只要你有办法,我就把它们全部赠你!”
“真的呀?什么办法?”
“很简单,只要你能够以掌同时抓起两尾鱼,那两尾鱼就是你的啦,这个办法够简单的吧?”
“谢谢,小的可以抓了吧?”
“到外面去抓吧,免得影响酒客们用膳!”
“好!大牛,帮我把缸子抬一抬吧!”
一名小二立即跑到戒杀和尚面前,问道:“大师,小的也可以抓鱼吧?”
“可以呀!每个人都可以抓呀!不过,必须以单掌抓,若以双掌抓,就是犯规,你们快去玩吧!”
两名小二欣喜的立即抬着大缸走向店门外,掌柜的一使眼色,三名小二立即围住鱼缸,不让他人接近。
那两名小二也真贪心,身子一弯,双手往缸中一捞,各抓住两尾大鱼,可是鱼身甚滑,鱼劲甚大,立即被挣脱出去。
两人急得双臂连按,十指猛抓。
可是,抓了好半晌之后,连双手也沾满鱼鳞,这下子更不好抓啦!急得他们频频以衣衫擦手不己!
突然听“啪”的一声,那个大缸竟被他们两人扯裂了,三十余尾大鱼立即到处跃动,众人纷纷弯腰抢鱼了。
“喂!不能用双掌抓呀!快把鱼放下!”
“哎呀!你怎么踩我的手呀!”
喧哗声中,店门前立即挤满了人,搞了老半天,没有能够抓到鱼,不过那些鱼却被踏死不少啦!
戒杀和尚靠在栏杆旁,翘腿欣赏这幕趣事。
人群自四面八方蜂涌而至,立见不少名武林人物掠入店中,吩咐过酒菜,然后地打量这一切。
好半晌之后那些鱼全部“嗝屁”了,立即有人顺利的以单掌抓着鱼了,可是,居然有人上前抢鱼哩!
此例一开,手中空空的人立即上前抢鱼!
混乱之中,店前招牌及摆设挤垮了,掌柜的急得一直叫喊道:“别抢呀,拜托你们别抢啦!”
他叫他的,众人仍然抢着,急得他满头大汗,喉咙都快喊哑了,紧急之下,他突然地喊到:“差爷来啦!”
在那个时代,老百姓最怕官差了,现场立即静了下来,抢到鱼的人,以衣衫捂着鱼,没有抢到鱼的人立即到处张望着。
掌柜的苦笑道:“各位大爷,你们看着,小店几乎被毁了一半,怎么办?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众人立即低下头。
哇操!谁搭腔,谁稳要赔钱,谁会那么傻呢!
突然和尚哈哈一笑,道:“掌柜的,别急,来多拿几条鱼吧!”
说完,双手缓缓的拉起麻绳。
不久,三十余条大鱼又被“粘”上来了。那些武林人士一见绳末并无钓居然能够钓鱼,不由色大骇。
戒杀和尚将鱼放入缸中,又连拉三次绳,立即塞了一大缸的鱼,乐得掌柜的急忙吩咐小二将缸抬走。
只见他端着三盘小菜及一壶酒放在戒杀和尚的桌上,陪笑道:“大师,些微酒菜,请您笑纳!”
“哇操!谢啦!那些鱼够不够呀?”
“够!够啦!谢谢!”
“掌柜的,真不好意思,害您毁了那么多的东西!”
“哈哈!没关系!别说那些鱼已经够还本了,光是看店中的高宾满座,就已经够令在乐的啦?”
“您想不想更乐?”
“大师,你还要帮忙呀?”
“好玩嘛!来!我负责抓鱼,你在店门中收钱,不过,仍然要按照的原则,只准用单掌抓起两条鱼。”
“这!……很难哩!每条大鱼都难一握,鱼身又很滑哩!这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啦!”
“哈哈!那你就把报名费定低一些吧!”
“好!好!反正是好玩嘛!何况还可以招生意!谢谢!大牛,赶快替大师搬来一个水缸!”
“哈哈!就摆在店外,免得搬来搬去,太麻烦啦!”
“这……行吗?”
“试试看吧!”
掌柜的立即走到店外叫到:“好消息!大师又要大显通赠鱼了。”
“不过为了避免发生方才之事,在下有个建议。”
“抓鱼的方式还和方才一样,不过在抓鱼之前,必须象征性的交一文钱,若让鱼跃开,立即弃权,如何?”
“好呀!挺好玩的!不过,你干脆把鱼散开,免得大伙人挤在一处,既乱又会挤破小缸,你多划不来呀!”
“好,好!就这么办?”
他吩咐小二自厨房搬出一大堆两尺径圆的竹筐平铺在四周,众人立即笑嘻嘻的散立在竹筐旁。
掌柜的立即拿着一个袋子笑嘻嘻的上前收钱。
半晌之后,他笑嘻嘻的跑到戒杀和尚面前哈腰讨笑道:“大师,报名费已经收妥,麻烦您大显通吧!”
“哈哈,行,不过,鱼少人多,向隅的人可能要稍候片刻,你不妨把方才那些鱼让给他玩吧!”
“啊,有理,谢啦!”
他立即指挥小二们抬缸将鱼放入竹筐中了。
众人立即笑嘻嘻的开始抓鱼了。
鱼儿也拼命的摆尾跃开了!哈哈大笑声此起彼伏着。
掌柜的来回收钱乐得嘴儿都合不拢啦。
倏声店内传出一惊呼,只见和尚已经粘起三十余条大鱼。他的右掌轻轻的一推,那团大鱼带着绳子冉冉的飞出店外。
面对这种空前技,在场的每位武林人物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只知道对方是用内力吸住这些鱼,可是,麻绳长达五丈,寻常高手,能将内力贯注那么远那么久呢?
他们在骇异之际,准备看他如何放开鱼而保持麻绳不坠,坐在麻绳下方的人更是纷纷闪躲。
那知,麻绳只是轻轻的一颤之后、那些鱼纷纷坠入大缸,麻绳仍然在半空中,立即有人脱口喝道:“好功夫!”
戒杀和尚不由哈哈一笑!那条麻绳却仍然分毫不动。
现场立即又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须知,一般高手在运动行气之际,切忌开口出声,否则,真气一泄,功力自然就消散了!
那知,戒杀和尚手按麻绳放声大笑,那条麻绳恰好似放在地面般分毫未动。这分功力有谁办得到呢?
难道他在使邪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