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痛的。”李剑生说道:“现在你是嘴硬得很,可一但有事被抓进去了,我看你呀,准得老老实实的全部交待。”
“不可能!”马晓任坚决地否定道:“前些时,我有个做工程的朋友,当得知有人告发他,为了做工程,向有关领导行贿,而有关部门要找他了解核实情况的消息后,借口在外地出差,暂时回避了有关部门的询问。然后,他花钱四处活动,等把一切关系疏通后,他主动找上们,用事先想好的对策应付了对方的询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没事了。现在有些人,他们除了认钱,还认识谁呀。”
“我说小马呀,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李剑生点着了一根“中华”牌香烟,想了想说道:“以前,我们在工程建筑公司的时候,有个姓万的包工头,他平时也是嘴硬得很,说自己今后一但出了事,一切后果都会一个人承担,决不出卖朋友。可是后来真的出事了,公安人员把他抓进去后,没过几天,他就一五一十的全部招认了,就连哪个施工员吃过他一顿饭,抽过他一包烟都讲了,主管他工程的项目经理就是得了他三千块钱也讲了,害得那个项目经理被开除了路籍。”
“领导,你说的那个姓万的包工头出事的情况,我也听说过。”马晓任说道:“那个姓万的包工头,在给高桥火车站做工程的时候,被人揭发说他给车站领导送礼了。当检察机关找到那姓万的问话时,他就把那个车站一个主管工程的副站长,收了他一万块钱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他又接着告发了你们公司那个项目经理收他的钱,其他负责工程施工人员吃他的饭、抽他烟的事情。他这样做就没有必要了,一事归一事,你说得越多,那还不是自己越倒霉!。”
“话是这样说呀。”李剑生笑了笑说道:“可一但到了监狱里面,你精紧张起来,脑袋一糊涂就什么都说了。”
马晓任说道:“我敢肯定,像姓万的这种出卖朋友的包工头,今后在我们这一行是干不下去的!”
“你说对了。”李剑生点头说道:“听说那姓万的已经回老家种田去了。”
“这种人,今后还有谁敢惹他?”马晓任面露不屑之色地说道。
“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他。”李剑生试探着说道:“人都是自私的,当他遇到危机的时候,肯定是先保全自己,然后再去想别人,这就是人生的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李局长,话也不能说得这样绝对。”刘晓任反驳道:“我又讲一个包工头的故事给你听了。”
“好呀。”李剑生笑着说道:“看来你今天的故事还是挺多的。”
“那你就听我慢慢道来。”马晓任故作秘地说道。
“现在正在供应段做工程的包工头老魏,十几年前,有人揭发供应段的段长,在给包工头老魏做工程的时候,收了包工头老魏送礼的六千块钱。
那个时候,一个领导一次受贿六千块钱,那可是个大案件,准得判刑坐牢不可。
接到举报后,办案人员立刻找那个段长询问情况,那个段长慌了,模棱两可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不记得了。’
办案人员又把老魏找去询问,说是供应段的段长已经承认收了他送去的六千块钱,要他把送礼的经过讲一遍。”
马晓任继续说道:“老魏摇着头,矢口否认道:‘什么钱不钱的,我不知道。’
办案人员吓唬老魏道:“人家收礼的人都承认了,你送礼的人不承认就要罪加一等!”
老魏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就是不承认自己送了钱给供应段的段长。事后,供应段的段长得知老魏拒不承认送礼的事情,他也翻供,说自己根本就没收过别人送的六千块钱。加上这个段长再活动一下,找找人,这件事情就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从此以后,老魏就在供应段稳稳地站住了脚。
十几年下来后,虽然供应段已经换过几任段长了,但老魏还是扎根在供应段做工程,现在也是有着几千万资产的老板了。”
李剑生听后,看着马晓任微笑着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呀?”
“这是一个包工头做人的起码标准,在我们这一行已经被传为佳话,我能不记得吗?”马晓任信誓旦旦地说道:“我马晓任其他的本事没有,但哥们义气有得是,出卖朋友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说着,马晓任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拿出二万块钱,塞在李剑生带来的公文包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李剑生假意地推辞道。
“这是给你的零花钱。”马晓任笑着说道:“下面的事情咱们再接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