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里握了握自己的左手,都有些麻了……
他们回来得晚,保姆已经来了,由于没钥匙,只得等在门口,冯念真见了连连道歉,赶忙开了门请她进去。
保姆一进门就进了厨房忙活起来,另外两人便也各忙各的,一时之间,房子里只有菜刀剁在砧板上飞快而有节奏的声音。
「许先生,厨房里的水龙头好像坏了,关不上了!」
许明怀听见动静从房间钻出来,过去查看情况,正在房间卸妆的冯念真也闻声赶到。
「我看看怎么回事,张阿姨,您到餐桌上去切菜吧。」
「诶。」保姆搬着砧板去了外面。
冯念真留着没走,想看他怎么修好水龙头,等下次什么时候再坏了家里又没个男人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显然,光这么看着一点用都没有,直到许明怀修好水龙头彻底不再出水,她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
厨房闷热,就这么一会,男人额头就蓄满了汗珠,顺着面部硬朗利落的线条滴到了水池里。
冯念真见他专心地搓出泡沫洗手腾不开,没多想,便抽了两张纸替他擦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头来,茶色的眸子淡漠地注视着自己,寂静无声,又深不可测。
一秒,两秒,许明怀攥住儿媳替自己擦汗的手,望着她低垂的眉眼,慢慢拨开她耳边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一张脸。她微一躲闪,面上很快绯红一片。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得很厉害,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多,不仅是看着她,看她漂亮的脸蛋怎样由白晰变绯红,看她的下唇怎样被咬得饱满充血,他想要更多,于是他也照做了。
许明怀湿漉漉的手搂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提了一提,贴得更近,几乎全身上下都贴合了,可她却开始挣扎起来,双臂软绵绵抵着他胸膛,徒劳地唤着他:「爸爸……」
冯念真躲闪着他炙热的目光,觉得他的怀抱快要烧起来似的,他的气息灼人,越逼越近,烫得自己浑身血液也在沸腾,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许明怀紧紧盯着儿媳一张娇怯的脸,下一秒欲吻上去,却被哐当一声巨响硬生生阻断,沉着脸望去,原来是保姆在门口打翻了砧板。
保姆张阿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僵直地立着,手掌不断搓着围裙,浑身上下透露着窘迫。
许明怀最终犹豫地松开了冯念真的腰,后者一经解除禁锢,风一样躲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许振扬去上班后,冯念真也醒了,但碍于忌惮与许明怀的单独相处,便想等保姆上门做饭再出去,哪知等到了正午也没等来保姆,便再也忍不住走出了房门。
餐桌上不似往常摆满丰盛可口的菜肴,取而代之的是两份打包好的外卖。
她的公公坐在桌边,一脸淡定地看着她,拆开了餐具。
「张阿姨怎么不来做饭?」
许明怀没看她,自顾自吃着外卖,道:「你都已经痊愈,就不必要再请保姆,家里多一个外人,总是碍事。」
碍事?碍的哪门子事?他可真够云淡风轻的。
「再说,我还是更习惯吃你做的。」
「可是,我准备开始上班了,也许以后来不及做饭。」
许明怀抬头看她,「那就到你公司附近,一起吃。」
冯念真愣在了原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