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的唇冷冰冰的,吻了半天也没沾上点热乎气儿。章南烛吻着她吃完那枚乌梅,又吮了梅核进自己口中,放开她,低头吐出。
却忽然听到赵杏儿低声道:「章大夫,我手好像麻了~~」
闻言,章南烛一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杏儿,你用力握握我的指头试试?」
赵杏儿一抓握,柔弱无骨的手里似乎带了点热乎气儿,却根本使不上力气,握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抚摸。
章南烛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蛊里草金线的毒性发了。按说,这毒性发作得最晚,应当第三天才开始才对。
莫不是被这血榧子汤催出来的?
可是,若是照这个架势,她怕是熬不过今晚~~
见章南烛眉头皱得死紧,赵杏儿侧头笑了笑,出言安慰:「章大夫慌什么,我要是死了,章大夫可就是这学院的院长了。再不用被我压一头,章大夫应该高兴才是。」
「杏儿说什么傻话!」章南烛握住她的手,眼圈泛红,「我是情愿被杏儿欺负一辈子的,少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这都不够一辈子。都怪我,若是我有杏儿这般好医术~~不,若是我像杏儿的师父那样,一定不会~~」
「这怪得着你吗?」赵杏儿无奈地摇摇头,「天底下医术能赶上我师父的,一个人都没有呢。生了那急病怪病的若是一辈子遇不上他,还不是个死?这都是命数,章大夫莫要自责~~」
谢析心里也难受得紧,环着杏儿的腰,埋头在她肩窝里倚靠着,低声道:「难道,这劳什子蛊虫就没个解药了吗?既然有记载这种东西的,就应当有解药才对~~」
章南烛摇摇头,解释:「九王爷有所不知,正所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蛊虫也是如此。然而那苗疆女子来自滇西,虽说跟这川渝之地隔得也不远,生长的草药却是千差万别。解这金线蛊的药,少不了一味药引,那味药引却只在滇西的密林子里有,除了解金线蛊时压制蛊毒助长药性,根本没什么其他用处,所以这市面上也是寻无可寻。而这滇西,去程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个十天半月,蛊发作起来却是三天必死,根本就来不及。」
谢析环着赵杏儿的手臂紧了紧,抬头定定地望着章南烛:「那本王也要试一试才行。告诉我,那味药引叫做什么?长什么样模样?」
章南烛叹口气,细细为他描述了一番。
然而,听到章南烛的描述,赵杏儿和谢析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闪了闪。
章南烛看得有些莫名:「九王爷可曾听说过这东西?」
谢析咧嘴,忽然傻呵呵地笑了。「章大夫,你说的那位药,本王说不定真的能给你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