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玉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中年男子身上,自然而然猜到了他便是众人口中谈论的张绵钺,但他不知晓九华派,自然也不清楚张绵钺的名气,因此表情上也无甚变化。
张绵钺从落座就一直暗中留意着南宫逸玉的表情,见他闻听自己之名却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好,他拱手客气道:「在下九华派张绵钺,这位是我的师侄女婷芳,还未请问少侠高姓大名,若是不介意,也好给个称呼!」
南宫逸玉闻言亦拱手道:「原来是张大侠,久仰久仰,在下南宫玉,能与名闻江湖的张大侠同桌饮酒,小可倍感荣光!」
为了避免麻烦,南宫逸玉把自己名字稍微减少了一个字。
张绵钺听后笑了笑,说道:「岂敢岂敢,原来是南宫少侠,幸会幸会!」
一旁的小姑娘婷芳却眼睛滴溜溜转,望着南宫逸玉忽然展颜一笑,娇声道:「南宫玉哥哥!」
南宫逸玉也被婷芳这一声娇呼叫得浑身一颤,一丝异样的自心间升起,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只觉她清纯活泼、俏丽多姿,虽然容貌还略显青涩,但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好似会说话,水汪汪的,异常迷人。
察觉到南宫逸玉那略显痴迷的眼光,小丫头人小鬼大,心中也觉羞涩,不禁弯下螓首含羞娇嗔道:「南宫哥哥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怪害羞的!」
「咳咳」南宫逸玉干咳一声,急忙移开目光,饶是他脸皮厚,被人家小姑娘当面质问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更何况小丫头的师叔还在当场,可别被人当成了好色之徒,只是他却不知自己上了小丫头的当,唯有张绵钺心中暗笑,自己这个师侄女古灵精怪,淘气顽皮,可没少有人被她戏弄。
「婷芳,快用饭,待会还要赶去玉泉山庄!」张绵铖瞪了婷芳一眼,沉声道。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的表情,只听她向南宫逸玉道:「南宫哥哥,你也是要去玉泉山庄参加婚宴吗?」
南宫逸玉笑着说道:「不,我是路过此地,第八届美女榜过几天就发放了,所以我准备前往巫山看看,不过适才我也听闻旁边的武林同道谈起此事,怎么,这玉泉山庄今日要办大喜事吗?」
这回是张绵钺接口道:「南宫兄弟说的不错,今日乃是玉泉山庄宋昱宋老爷子的爱子的大婚之日,周遭武林同道大多前去道贺,这宋老爷子在西北武林还是颇有名望的,更喜欢结交武林英豪,行走江湖多结交一些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南宫兄弟若是不忙着赶路,也可以去看看,完事之后,再前往巫山,反正美女榜还有几天才发放,这不会耽误的!」
张绵铖对南宫逸玉有些好感,又见他似乎不通江湖世故,猜测对方可能是哪个门派下山见世面的弟子,也就好言提醒一番。
南宫逸玉还未答话,便听一旁的婷芳兴奋地拍手道:「好啊好啊,南宫哥哥随我跟师叔同去,也好有人陪我聊天解闷。」
南宫逸玉无语,敢情小丫头是闷得慌这才拉着自己一块去,不过他确实也不急着赶路,过去看看也无妨,但考虑到自己没有请帖,就这么去了岂不唐突,于是有些犹豫道:「张大侠所言甚是,只不过我并未受到邀请,就这么去了只怕有些冒昧。」
张绵钺笑道:「南宫兄弟,咱们江湖中人不比官宦人家,请帖只是出于礼节,不必过于看重,像南宫兄弟这般年少才俊,前去为宋老爷子爱子贺喜,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责备呢?」
「就是嘛,不行你就跟着我,到时候本姑娘请帖一亮,九华派婷芳姑娘在此,谁敢不给三分我薄面?」
小姑娘婷芳故作一副英雄口气,逗得南宫逸玉好笑不已,张绵钺在一旁亦是笑意不绝,不断地摇头。
南宫逸玉不忍拂张绵钺的意,便答应一同前去,三人用过早饭,便开始赶往玉泉山庄,沿途自是少不了碰上不少武林同道,张绵铖显然颇有名气,凡是武林中人鲜有不识,而众人还以为南宫逸玉乃是九华派的高徒,自然也是客气之极,倒令他沾了不少光彩,张绵钺明白江湖中人的习性,也不点破,免得众人冷落了南宫逸玉。
午后未时左右,三人一行终于来到了玉泉山庄,只见玉泉山庄建筑恢弘、占地极广,殿宇重叠,楼阁遍布,俨然一派繁荣鼎盛的气象,因今日乃是玉泉山庄少庄主的大婚之日,整座庄园张灯结彩,鼓乐阵阵,四方宾客络绎不绝,门前停满了马车,正有十几名家丁正忙得满头大汗,门口站着迎宾的小厮,不断地吆喝着萌来道喜者的身份姓名。
「九华派张绵铖张大侠前来贺喜!」
迎宾小厮接过请帖,眼睛只是轻轻一扫情立马变得恭谨,接着扯长嗓子叫喊着。
他话音刚落不久,便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匆匆前来,对着张绵钺拱手笑道:「张大侠远道而来,快请里面座!」
张绵铖对他笑着点了点头,跟随其步入府中。
这时迎面快步走上来一名华服长者,只见其天庭饱满、浓眉剑目、鼻若悬胆,虽已年过半百却依旧精矍铄,行走间虎虎生威,自有一派气势,虽不识其人,但南宫逸玉也猜得出这人定是人们口中谈论的玉泉山庄庄主宋昱。
果然,只听张绵钺爽笑道:「宋老哥,数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健朗,令小弟自愧不如啊!」
「哈哈哈,张老弟言笑了,我这老身子骨可不行了,比不得你年轻稳健。」
宋昱拍着张绵钺的肩膀,满眼都是笑意,虽然他在与张绵钺叙话,眼却将南宫逸玉和婷芳二人扫视了一番。
「这不是婷芳侄女吗,记得上次老夫前往九华派拜访之时,你还是个爱哭爱闹的小丫头,想不到短短数年不见,都这么多大了!」
宋昱将目光转向婷芳笑呵呵道。
「哼,宋伯伯瞎说,人家哪有爱哭爱闹?」
被人说起小时候的糗事儿,馈是小丫头刁钻古怪也有些羞恼,撅着嘴娇哼道。
张绵钺笑道:「老哥哥勿怪,这丫头被宠坏了,除了我掌门师兄,全派上下都不敢惹她!」
他这话可是故意说给婷芳听的,果然,小姑娘还是很在乎形象的,闻言立马像换了个样似的,端立一旁姿态矜持,颔首浅笑,宛若楚楚少女,若非了解她的人,只怕会当她是个乖巧懂事、谨守礼法的大家闺秀。
宋昱和张绵钺见状俱都好笑不已,婷芳气得暗暗跺脚,小嘴儿噘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