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们在客厅谈事情的时候,我就让保姆领他们上楼吃饭了。我们家孩子多,也没什么规矩,怕吵到你们。」田雨边盛汤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天生连忙起身要自己来盛,推让间,又摸到了田雨细腻的手背,内心大呼赚到。
李云龙拿出两个五钱的小酒杯,倒满了茅台。他平时也好喝酒,但随着年龄渐大,当护士的田雨管控便愈发严格。家中若无什么战友亲朋在,每天也只能喝个两小杯。今天沾天生的光,他可以放开一饮了。
「我先敬李军长和田护士长一杯,感谢你们的招待,也感谢你们今后对我的照顾。」天生双手端着小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
「好,马政委够爽快,我也干了。咱们晚上就只喝酒吃菜,不聊工作。」李云龙抬起手来也是一杯。田雨也跟着喝了一杯茶。
一股暖流入胃,李云龙觉得痛快多了,忙夹了几口菜,「马政委,你老婆和孩子这次跟来了吗?」
听到这里,天生有些黯然,缓了几秒钟才回道:「我爱人三年前生病去世了,只有个读高中的女儿,今年十七,还在南京,准备过一两个月再接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真不知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自罚一杯。」李云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只能趁机又喝了一杯酒,心道:哎呀,还是这茅台香啊。
田雨没来由地心头一紧,便想岔开话题,赶忙起身给天生夹了一筷子鱼,「这是厦门本地产的石斑鱼,很鲜,马政委你尝尝。」
可能是美人亲自给夹的,天生只觉鱼鲜汁浓,味道真是极好:「这做得太好了,在南京可尝不到这么鲜的鱼。李军长你有这么好的厨师,真是有口福了,我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嘿嘿,这菜可不是别人做得,是我老婆亲自下的厨。」李云龙顺着杆又往上爬。
「哎哟,李夫人还有这等本事。真是上得厅堂,下入厨房,好一个贤内助啊。我单独敬你一杯。」天生这时方才找到机会再欣赏一下美人。
女人听见赞美总是开心的,田雨也不例外,忙说道:「欢迎马政委经常来家里做客。」
此时她已经脱去军装,上身着一件黑色贴身线衣,更将那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先是在脖颈处露出些许嫩白,再往下,海拔则猛然升高再升高,凸出两座傲人的山峰,呈近似完美的圆形,不但高度惊人,更看不出有丝毫下垂,岁月流逝和万有引力在这里就像失效了一样。天生估量了一下,简直比大馒头还要饱满,只有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恐怕才能一手掌握,不知道这两只大奶子是不是和她的皮肤一样白,用来乳交又是怎样的感受。小腹上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并在腰部骤然收紧,再往下,包裹在褐色格子裤里的恐怕是尺寸更加惊人的两只大气球。世间竟有如此尤物,这是只有熟透了的女人才拥有的诱惑,天生下了一个结论。
「对了,李军长有几个孩子啊?」欣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天生收回目光,又问向一旁的李云龙。
「我家老大和你丫头差不多大,十六,也上高中了。老二也是个小子,九岁了。还有几个外地亲戚投靠过来的孩子。哎,现在学校里都翻天了,半大的娃娃你说他们都懂什么啊?」李云龙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都一样,南京也是这样,课也停了,还成立了不少造反派,天天在闹。」天生又斟上了两杯酒。
「扯淡,全他娘的扯淡。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60年那会咋不闹革命呢?」几杯酒下肚,李云龙嘴上有些把不住门了。
「李军长说得也不无道理。来,咱们不谈工作,只喝酒。」天生接了过去。
田雨用完饭就上楼去了,将餐厅留给了两个男人,也将自己的屁股整个暴露在了天生的视线之中。蜂腰肥臀,两个浑圆的大气球就像注满了水一样,伴随着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而略微摇晃,天生眯缝着眼睛咽了口唾沫。
两人推杯换盏分完了一瓶茅台,面红耳赤的李云龙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又拿出一瓶当地的丹凤牌高粱酒要给天生尝尝。天生自无不可。
「咦,你上来了。下面的那位就是新来的政委吗?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刚刚安顿好孩子们的那位保姆问道。
「老李和他还在喝酒,我待着也是无聊。新政委接触下来倒不像是个难相处的,今年好像四十五了吧,对,老李比他要大一旬呢。你知道嘛,他倒也是个可怜人,爱人三年前去世了,只留下他和一个女孩子。」田雨随口闲聊着。
后面的话对面的保姆已经听不太进去了。在她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两个男人的侧脸,不断拉近放大,最后竟然重合到了一起。
「哎呀,没想到政委也是个酒中之人啊,够爷们…」又掺了几杯高粱酒的李云龙拍着天生的肩膀,已经有了些醉意,「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有两个老毛子…在我这当教官,一个两米多高,一个一米九多,那……喝起酒来和喝白开水似的,你猜怎么着?最后还是被老子……喝翻了。」
「李军长真是海量啊,我马天生佩服。咱们再走一个。」天生又端起了杯子。
这杯酒下肚,高粱酒也只剩下小半瓶,李云龙感到头更晕了,摇摇晃晃地勉强站了起来,想去趟洗手间行个方便,没走两步却一下子栽倒了。一旁的天生眼疾手快,一把招住了他,架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摇了摇李云龙的膀子,回应他的却是如雷的鼾声。
天生走到楼梯前喊道:「田护士长,李军长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需要我帮你扶上去吗?」
知道李云龙又喝多了,田雨急忙走了下来,可能是走得很快的缘故,她每下一级台阶,伟岸的胸前便会掀起一阵波涛,好像大白兔正在努力挣脱内衣的束缚。天生借着酒意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不忍心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我们家老李又喝多了,真是的。马政委,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笑话了。」闻到浓郁的酒味,来到李云龙跟前的田雨摇了摇头,看来是习以为常了。
「没有没有,李军长是人中豪杰,喜欢喝酒也属正常,我佩服得紧。」两人挨着极近,天生似乎闻到了雪花膏的味道,幽兰般暗香又于无形中淡去。
天生喝酒容易上脸,田雨看着天生略微发黑的肤色已变得通红,也有些担心,便谢绝了他帮忙的好意。
见自己再占点小便宜的计划泡了汤,天生便道了一声谢,整理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告辞了。
将天生送出大门,田雨看着警卫员小吴也还没有回来,只能求助他人:「冯楠,来帮我一起把老李扶上去。」
海边的五月份还是有些凉,不像南京那么热,迎面吹了下冷风,天生几乎完全清醒了。就着月光,他看了看左手戴的劳力士牌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不过这顿酒算是没白喝,他摸到了一些李云龙的脾气,素无相识的两人也算拉近了距离,还是有些收获。
然而,今晚最大的收获是……
黑暗中,暴戾狠辣的精光从天生的眸子中陡然迸发出来,和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这个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在我的胯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