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开茶几上的新烟包,自己点了一根,也给林先生敬了一根。我跷起二郎腿,问道:「农历新年,怎么不见家里有甚么布置?」
赵管家答道:「因为章家比较洋化,所以每逢新年也不怎么隆重,只会聚在一起吃顿团年饭。而且八小姐……九小姐在今年过身不久……所以……」
我冷冷地瞪着赵管家,他尴尬地移开视线。
乐慈小声地问道:「那位九小姐是谁?」
「是我妹妹。」我随口应道:「刚死了。别多问。」
就在这时,我爹在回旋形的长楼梯上出现了。跟在他身后还有廿多三十人,除了祖母之外我便没一个认识,男女老幼皆齐。
爹走到我妈面前,微微一笑。「你来了。」
妈淡淡地点头。
爹拍拍我的肩膊,然后给我介绍众人。有关于章家里面的人物关系,我在数个月后才正式记得下所有人的名字。
爹的母亲叫云素?戴维斯,八十四岁,是我的祖母。
爹有三个妻子,分别是我大姨、二姨和三姨。大姨是元配,叫罗阿玉,五十六岁,二六年嫁入章家;二姨叫钟嘉慧,四十八岁,三四年嫁入章家;三姨叫庄虹虹,三十九岁,四一年嫁入章家;之后就是我妈龙芝灵,排行第四,三十四岁,六三年嫁入章家。
爹膝下有九名儿女。大女儿章翠华,三十六岁,;二儿子章翠燊,三十四岁;三儿子章翠声,三十岁。他们三人都是大姨生下的儿女。四儿子章敏耀,二十八岁:五女儿章敏娜,二十五岁;七女儿章敏澄,十九岁。他们三人都是二姨生下的儿女。六儿子章含锋,十九岁;九女儿章含韵,享年十六岁。他们两人都是三姨所生的儿女。八儿子就是我章官艾,十六岁,是我妈所生的独子。
九个儿女当中,除了六儿子章含锋、去世了的章含韵和我之外,其余六人都已经结婚。大女儿章翠华的丈夫叫韦兆明,四十岁;二儿子章翠燊的妻子叫江月美,三十四岁;三儿子章翠声的妻子叫陈绮仙,二十五岁;四儿子章敏耀的妻子叫周芳,二十六岁;五女儿章敏娜的丈夫叫钱子豪,二十七岁;七女儿章敏澄的丈夫叫周羽,十九岁,他亦是章敏耀的妻子周芳的弟弟(即是章家里面的一对兄妹跟外面的一对姊弟结了婚)。这些人全都是我的嫂子或姊夫。
祖母是第一代,我爹妈和阿姨是第二代,我和其他兄姊是第三代,接下来就要说第四代,亦即我爹的儿孙。大女儿章翠华跟她丈夫韦兆明生了四个儿女,大儿子叫韦迪雄,十六岁;二儿子叫韦迪颜,十三岁;三女儿叫韦迪珊,十二岁;四儿子叫韦迪遥,八岁。二儿子章翠燊跟他妻子江月美生了两个儿女,大女儿叫章霖英,十四岁;小儿子叫章霖泽,十一岁。三儿子章翠声跟他妻子陈绮仙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叫章白玲,七岁;二女儿叫章白珑,四岁;三女儿叫章白惠,两岁。四儿子章敏耀跟他妻子周芳生了一个儿子,叫章勇康,七岁;五女儿章敏娜跟他丈夫钱子豪生了三个儿女,大女儿叫钱凯娉,二女儿叫钱凯婷,同是四岁,是双胞姊妹;三儿子叫钱凯俊,未满一岁。七女儿章敏澄跟她丈夫周羽刚结婚半年,未有所出。章家第四代的子孙总共十三人,全都是我的子侄外甥。
当时爹当然没有这般详细给我介绍,只是略略说明了我对他们的称呼或彼此的关系便作罢。他们这么多人当中,有些人对我两母子热情,有些人冷淡,有些人仇视,有些人看似事不关己,有些人觉得尴尬。尤其是三姨,她看我的眼就像恨不得把我的肉咬下来般。还有我的六哥章含锋,他则是对我连连冷笑。当然,他们是含韵的母亲和兄长,对我哪会有甚么好脸色。
我妈首先向祖母敬礼,祖母只是淡淡一笑,倒算是友善的。接着我妈分别向大姨、二姨和三姨叙礼。大姨庄严地还一下礼,没说些甚么;二姨则是拉着我妈的手连连笑说不用客气,又相称好姊妹之类的;最后就是三姨,我妈向她行礼时她立即挪身避开,冷冷的道:「受不起。」
我上前隔开难堪地站在原地的妈,自己向一众长辈请安。轮到三姨时,我躬身道:「三姨,艾官向你问安。」
三姨吃吃的笑起来,然后厉眼瞪着我。「好一句「艾官」。对长辈你也是这样自称的吗?」
我若无其事的道:「对谁都是。」
三姨高声叫道:「哎哟,好大的气派啊。来来来,三姨也来向你叩头行礼。要不要我的孩子都来给你请安?」
「你的孩子在哪?」我看看人堆。「六哥,还有九妹呢?」
三姨的脸顿时抽搐起来。「亏你还叫含韵做你的九妹?你这个野――」
「你疯够没有?」爹沉声喝道。
三姨给爹这么一喝,再也下不了台,掩着脸跑回楼上。爹对六哥章含锋说道:「滚回去看你那疯娘。如果这屋子再有人提起你妹,那就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
章含锋战战竞竞的答应了,然后转身返回楼上。
「艾官,你也是。以前的事别再提了。」爹看着我说。
「不提。以后也不提。」我摊开双手,笑了一笑。
众人看见我这模样也露出不悦色。他们知道含韵的死是因为我,可是我还这么嬉皮笑脸,在新环境也不收敛一下。可是管他的,我现在是这家族的一分子,总不能被这儿的人永远拿住这痛脚来欺压。我刚才就是故意在三姨面前提起含韵,让她知道别要打算用此来挫我锐气。
接下来就是吃团年饭。赵管家说得没错,章家的确不怎么重视农历新年,所以饭席中少了三姨和章含锋也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可是我发现这家族仍带着许多中国传统的观念。例如在饭席中,位置是一早编排好的。我爹、祖母、大姨、二姨、我妈、林氏夫妇、还有大女儿章翠华和大儿子章翠燊则是坐在最接近祖父的画像的那张台吃饭;而我和另外四个兄姊、嫂子、姊夫、还有乐慈和乐凤则是坐在后一张台;再接下来就是其余的子侄或外甥被编到最偏远的台子去。
长幼有序,中国人的特色。
饭后,爹说要跟林家谈婚事。我爹问我妈何时让我和乐慈成亲,我妈则没甚么意见,转问林氏夫妇。而林氏夫妇又不敢在这环境下作主,最后都是问我想在何时娶乐慈过门。我想了一下,说:「我和乐慈在七岁的时候订下婚约,再过两个多月我就十七岁,日子刚刚好。我看就在我生日后择个日子举行吧。」
乐慈听着望向我,仍是静静地一言不发,好像有许多心事似的模样。
爹微微一笑,跟我妈说:「那么,就四月十八日好不?那几天我也在香港,到时章家除了娶媳妇外,我也一同娶你过门。」
林太太笑逐颜开。「那真是双喜临门了。恭喜章老爷。」
「以后大家是亲家,有甚么需要便托艾官传句话,我会照着办的了。」爹又对乐慈说:「挑个日子,你跟准家婆一起上来挑些首饰,喜欢便拿去好了。到时我要我的媳妇漂漂亮亮地嫁入来。」
「谢谢章老爷。」乐慈生硬地道谢。
我见乐凤在一旁有点眼红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便暗中拍拍她的手,向她笑了一笑,可是她偏过头不理我。我对爹笑道:「新屋子这么大,我也未仔细参观过。我想跟乐慈到庭园那边走走。」
章老爷点点头、扬扬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他的确是那种不喜欢多用说话来吩咐别人的人。
我跟乐慈从偏厅的门走出庭园。已不见刚才的割草工人在工作了,想来已经下班,而其余的人都在屋子里,庭园便静悄悄的。我和乐慈在屋子外围慢慢绕着走,她松一口气道:「刚才我真的紧张死了。」
「有甚么好紧张?」
「这儿的屋子这么大,人这么多……总之浑身不自在。」乐慈说着抱起双臂耸耸肩。
「以后你也要搬进来了。」我笑道。
「那我爹妈呢?」
「我会找另一个地方安顿他们。还有,你叫你姊辞掉洋行那份工吧。如果她需要工作,我会有职位给她。」
乐慈低下了头,过了良久,问道:「官艾,你跟我说实话。」
「甚么?」
「你怎么突然由一个徙置区的穷小子变成今天的章家八公子?还有,那个九小姐……她怎么了?你跟她发生过甚么事?」
「我是章老爷的儿子,他找回我了,我自然要搬到他的家去。」我说。
「你本身的爹爹呢?」
「甚么本身的爹爹?」我们这时走到了游泳池旁边,我停下脚步来,对乐慈怫然道:「章尤就是我爹,李光华只是个骗了我十多年的男人。」
「这一切变得太快了。」乐慈不知如何是好似的望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办。」
「很简单,甚么也不用想,嫁给我便行了。」
「你怎能这样说?」乐慈哽咽。「现在我甚么都一知半解……官艾,你变得陌生了,我发觉你已经不是那个以前跟我玩煮饭仔的你,你有许多事都在瞒着我。到底九小姐是谁?你们发生过甚么事?你干吗回避我这问题?」
「她是一个我死去了的妹妹。」我闭目道:「她因为我而自杀了。就是这样。」
「她干吗因为你而自杀?」
「因为她喜欢我。」我望向另一个方向,不愿把这事告诉乐慈。「她喜欢我,后来发现我是她哥哥,所以便受不了打击,走去自杀了。这样够了没有?」
「你也喜欢她吗?」乐慈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说。
「有一点吧!」我烦躁起来。「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妹妹,所以有点喜欢她。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我有必要一一解释清楚吗?那很平常吧?难道我真的只可以爱你一个女人?」
乐慈流下泪来,手掩着下半脸。我发现她哭起来的时候跟妈很相似。我上前捉着她的手,继续说:「告诉你吧,我妈当年就是傻得以为男人只可以爱一个女人,所以就跟我爹分开了十多年,我连认他的机会也没有!你一直尊敬我妈,把她作为自己的榜样,现在就是教材了。你看,我妈最终不是回到我爹身边么?可是她足足浪费了十多年青春。你现在不必犯这个错了,我要娶你当老婆,你还有甚么不满足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乐慈挣扎着,边哭边想甩开我。
我看着乐慈哭泣的模样,发觉她跟妈真的十分相似。不知哪来的冲动,我凑前吻向她的唇。乐慈吓了一跳,更用力的想推开我。我把她紧紧抱着,热情如火地吻着她。
这多年来,我从未吻过乐慈,极其量都只是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更没有跟她做爱。我一直没有占有她的冲动,可是今天却无法制止这慾念。乐慈的印象在我心中不停膨胀,我非干她不可!
我们两人在泳池边纠缠着,突然双脚一空,两人一同掉在游泳池里面。二月时份,池中的水冷得令人全身毛孔收缩。可是我却不停下来,仍在水中紧抱乐慈,拚命吻啜她的锁骨。
乐慈颤抖着叫道:「不……官艾……很冷……别……」
乐慈身上的裙子被水浸得湿透,在深红色的布子上隐隐透出了里面的小衣。我把她的短外套脱下,再去拉下她的肩带,浅红色的小衣上挤着她的乳沟。我用舌头在上面来回舔着,身子却慢慢带着乐慈游到池中央。
乐慈见挣扎不成,离池边愈来愈远,于是用力地抱着我的身子取暖,不停哆嗦道:「官艾……我很冷……你放开我……我要上去……」
「多待一会……便不这么冷。」我的声音也是在剧震着。乐慈现在用双腿紧紧夹着我,我腰下的肉棒像怒娃般勃起,只是被冷水浸得麻木了。我趁这时看看四周,只见整个庭园就像森林似的宽广,屋子也离开足足有几十米外。我在水中把手伸进乐慈的裙子里,摸到一条短裤在里面。
我觉得有趣似的笑起来。「乐慈……你穿长裙也会在里面穿条安全裤啊?」
乐慈的鼻尖跟我轻轻碰着,喘着大气。「官艾……怎么你到这时候……才……对我乱来?」
我慢慢地把她的短裤脱下来。「不知道……你一直……也希望我去干你吗?」
乐慈皱着眉头,把头靠在我肩上不说话。
好不容易才在水中把她的短裤脱掉,然后把手掌放在她的奶子上,轻轻的揉起来。乐慈没有她姊姊那么大,可是也不算小,算是适中。乐慈说:「好辛苦……官艾……好冷……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你从来也对我没兴趣……」
「对不起。」我静静地把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里面,手指不安分地掏挖着股腿之间。「乐慈这么漂亮……可是我很少会对你想到那儿去……我想……是因为我太爱你吧……」
「别骗我……」乐慈把双眼合上,一抖一抖的道:「你爱的不止我一个……」
「我真的是爱你。」我真诚地说:「你还在想着我妹妹吗?」
「不……但即使没有她,我也知道你爱的不是我……」乐慈张开眼睛,沉郁的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的是谁。」
「那么我也不知道。」我说着把她的身体抬起,让她浮在水面,然后在她双腿间把头靠近,在内裤上面舔起来。
乐慈好像稍为适应了水温,暂时动也不动的浮在水面,脸孔朝天,不知在想些甚么。我轻轻把内裤拉至一边,在小穴上面继续吃下去。乐慈突然一下翻回身来,说道:「不,我要回去了。」慢慢向另一边游去。
「为甚么?」我赶到她后面,用手抱着她的肩膊。「别走……我需要你。」
乐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道:「官艾……我真的不懂你。你现在已是章家少爷了,有数不清的财富等着你,为何你还要我这个穷家女?我有甚么好?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爱出人头地、爱荣华富贵、爱权倾天下。官艾,在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想过你以前的爹吗?他尸骨未寒,你就赶着去认另一个爹爹了。如果有一天,章老爷要你休掉我,不然就会跟你脱离父子关系,你也会照他的话去办吧?既然你已得到最想要的,我就求求你……别再找我了。」
我慢慢地把乐慈的身子转过来,强笑道:「你看,你哭成这模样了……」说着替她擦眼泪。
「不……不要再这样对我。」乐慈痛哭起来,把头俯得更低。「我命苦,出身低微,一生只想找个深爱我的人当丈夫。自我有记忆开始便是跟你一起了。我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会是我永远的男人。可是每当我们愈是成长,你便离我愈远。你已经不会满足于跑来我家玩耍,不会满足于跟我一起上课下课,甚至连我向你靠近的时候,你也会下意识地躲开我。我这多年来很痛苦,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你独自皱着眉头,不知在烦恼甚么的时候,我也希望可以安慰你一下,给你一点支持,可是你一转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小时候常常干坏事,跟我妈……这样抱在一起,可是我也会想:你终会找回我的。即使你怎样坏,你还是会遵守承诺娶我的。可是……可是……」
「我现在不是要娶你吗?」我柔声道:「我需要你呀,你明白吗?我……我已经走不回头了,也没想过要走回头。可是,如果我失去你,我会觉得身体像缺少一块似的。对,我承认自己是个坏人,曾做过很多坏事,可是我仍然爱你呀。我现在也觉得内疚。我内疚以前为何不把你抓紧一点,令你今天想要离开。我曾以为你一直会在原地等着我,我以为你早就在我掌握之中,可是我错了。今天我终于知道,我的乐慈是不快乐的。我不祈求你像以往一样为我付出,可是你至少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珍惜你。十年前,你妈和我妈订下婚约,那时我就决定娶你了。但现在,我不为当年的承诺,我只为自己,真真正正地向你求婚。乐慈,你嫁给我吧,多给我一次机会去补偿。」
乐慈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水,咬着下唇,迟迟不能答应。「官艾,你不会改过的,对不?你始终都会不择手段去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不?」
「你想我怎样?」我笑着摇头,一掌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你要我――放弃现在这一切?我叫章官艾,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何不替我想想?我一直以来的人生是不公平的呀,我一直以来都被剥削呀,这屋子里面的人都在霸占我多年来应得的东西呀!含韵死了,这儿的人恨不得要我去陪葬!如果我不对付他们,他们就来对付我了。乐慈,我是身不由己。」
「我只是担心你。」乐慈摇着头说:「当你的钱愈多,权力愈大的时候,你就会愈危险。如果我跟你一起,我们的生活是没有一天安宁的。官艾,不如你带我离开这儿吧。我怕,我真的害怕。」
「不用怕,谁也不能伤害我们。」我捧着乐慈的脸,向她许下承诺。「我艾官不会输,谁也不能把我击败。章家的主人早晚会是我――Ths world s !」
乐慈听着只是害怕地摇着头,再也不知道怎样劝服我。
「乐慈,嫁给我,跟我和我妈一起生活。在这屋子里,我只信你俩了。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无法支持下去的。」
乐慈摸着我的脸,痛心地说:「官艾,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知道吗?没有你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你要我怎样,我也会依你。但你这次要听我说,别再害人,否则你会自受其害。」
我不再说些甚么,把乐慈的奶罩拉下来,张口含住了她的奶头。接着我抬起她的腿,把她带到池边,让她靠在上面,然后抽掉她的内裤,同时把自己的裤子解下,用肉棒一插而入。
乐慈用力捉掐着我的肩膊,闷哼一声,然后渐渐平服下来。我一下一下地抽插着,对她说:「乐慈,明白了吗?我们将来会更好的。我们会过皇帝般的生活,再也不用为金钱烦恼。到时你想要甚么,我也可以给你。」
乐慈的脸上甚是痛苦,好像不适应被我的肉棒在穴中猛干般。「我只要你爱我……官艾,别再把我抛下……」
我慢慢感到兴奋起来。在我眼中这次不只是单纯的性爱,更是我完全地拥有乐慈的证明。乐慈她不能选择。她一生注定要跟着我。其实她被我干着的时候,是感到悲哀多于一切。而她高潮的时候,也是我听过所有女人当中喊得最悲怆的高潮。
随着这次跟乐慈在泳池中激烈地做爱,我的人生便完全扭转了。
一九六三年四月十一日,我到法院宣誓,正式把姓氏改为章,全名章官艾,同时亦承认了章尤是我的亲生父亲。
一九六三年四月十四日,我年满十七岁。那天我在渣甸山上买下一块地皮。几年后,此地价涨升十多倍。在那时我一个人的身家已过十亿。
一九六三年四月十八日,我妈龙芝灵正式嫁入章家当四姨太。同一天,我亦娶了林乐慈为妻。而我们亦搬进了章家大宅。
一九六三年四月十九日,我坐在章家大宅过千尺的套房内,面向落地玻璃窗外。山上郁郁苍苍的树林,散布着清晨的迷雾。我抽起一根烟。感到自己十七年来的少年阶段已落幕了。人生多变,天晓得呢?
往后会是甚么?
就是我――艾官的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