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塞隆刚刚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了这话不安的扭了扭屁股,他倒是很想现在就给出一个承诺的,不过还有芭勒丝在场,他不想表现的那么迫不及待,太没面子了。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如何选择,决定权还是在你们的手里,”甩甩手,李再安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们仍旧不愿合作的话,我明天就会把手里的东西都交出去。到时候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免费为你们勾勒一番。贝塞隆先生,你会在第一时间失去全部的政治生命,不仅如此,警察还会盯上你,各种各样的罪名加起来,你将面临不少于20年的漫长刑期。至于你,我的宝贝科里亚,不要以为你现在所依仗的那些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帮助你,不,他们不会的,几十亿美元的资产太诱人了,他们会将你之前为他们提供的财力支持看成是一种对乞丐的施舍,不仅不会因此感激你,反过来,他们还会为此仇视你。你不用责怪他们,这不过是人的天性罢了,基于这份天性,后面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公证署会收走所有不应该属于你的资产,并在这些资产的基础上,设立一些各种名义的基金,更多类似古拉瓦他们那样的人会加入进去,在所谓慈善的名义下,尽情的挪用每一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钱。放心,你也不可能过上过去那种舒服的日子了,因为他们绝不会允许你的那一份生活基金继续留存下去,圣米莉安孤儿院的丑闻将会是他们可以借用的道具,你必须为此承担责任。当然,最终的结果你可能不用进监狱,但你却不得不为你的后半生如何度过而发愁,呵呵,希望到时候你能在某一处贫民窟里找到自己的房子。”
话说到这里,李再安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补充道:“当然,你们可能会想我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实际上,我唯一的损失就是损人不利己,最后落个两手空。你们可能会想尽办法把我拖下水,但那又如何?我早就在水里泡着了,整个巴西的警察都想抓我,多上一条亦或是十几条罪名多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们说呢?”
“无耻!”芭勒丝哼了一声,狠狠的骂了一句。
“无耻是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更好生存的必备要素,”李再安摸着口袋,掏出一支烟来闲适的点燃,深吸一口后笑道,“而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和我一样。科里亚夫人将原本已经不属于她的马亚家族遗产收入囊中,这种行为难道很光明正大?至于贝塞隆先生,他恐怕早就把无耻看做是一种高贵的品德了吧?而你,我的芭勒丝,说出无耻这个词的时候,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脸红吗?”
“至少我不会用威胁这种手段去逼别人就范,嘴上却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芭勒丝的脸还真的红了一下。
“哈,能被一个无耻的人胁迫,我想这样的人总不会多么纯洁的,既然大家都无耻了,何必还要区分一下谁更无耻呢?那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吗?”李再安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了解贝塞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不应该忘了他当初是如何对待巴诺罗的,”科里亚似乎调整好了情绪,她拢开遮在脸前的乱发,语气平静的说道,“与这样的人合作,你就不怕将来被他吃了?”
“你有什么理由把巴诺罗的问题都推到我的身上?”贝塞隆大怒,他站起身质问道,“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那些动作把他推进监狱里,我想我们现在还在愉快的合作呢。”
“好啦,没有必要纠缠于巴诺罗的问题,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就像我不会信任你们两个人一样,你们也没必要彼此信任,”李再安打断他的话,皱眉说道,“我们只是在合作,基于利益的合作,而不是基于互信的合作。贝塞隆先生是个聪明人,我想他知道一个坚强的助力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当然,”贝塞隆早就在心理上与李再安站到一起了,廉耻算什么,当初刚刚步入政坛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如何对待廉耻这种东西,冰箱抑或储物柜才是存放廉耻的最佳地点,而不是随时随地将它带在身上。
“看来贝塞隆先生对这场合作是没有意见的了,如今就看你怎么说了,我亲爱的科里亚。”李再安淡然一笑,将视线转向科里亚,问道。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科里亚迟疑了一会儿,甩甩头,仰起脸来说道,“好吧,我可以接受合作,不过前提条件是,贝塞隆必须支持我尽快拿到对遗产的支配权。”
“这个没有问题,”贝塞隆松了一口气,很直接的回答道,“我可以从侧面给公证署施加一些压力。”
“我还要拿下鲁克松印染的待售股权,”科里亚紧接着便提出第二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