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李再安笑笑,说道,“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吧。我的意思,是搞一个选秀的栏目,不过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选美,而是更加偏重于才艺展示的选秀。可以侧重某一方面的才艺,比如说舞蹈啊,歌唱啊亦或是表演之类的,要搞成全民性的,选手可以随意报名,不收取任何费用。每月四期栏目,三期海选,最后一期为月冠军的选拔,每月的冠亚季军能够获得一定的奖金;每三个月诞生一个季度的冠亚季军,同样也可以获得一定的奖金;最后是全年年度总决赛,胜出的冠军可以给予50美元的巨额奖金,同时,还有机会获得一份高回报的签约合同等等等等。”
李再安所说的这种选秀节目,在后世只能用泛滥来形容,什么这个星啦,那个生的,不管在哪个国家,只要打开电视机,就不愁找不到这样的栏目。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类似这种面向普通人的选秀节目,不能说没有吧,至少是少的可怜,而且巴西的各个电视台都没有类似的节目。
弗雷泽不是菜鸟,她不用李再安说的太过详细便能领会到这种栏目的看点在什么地方——成名、奖金,一夜暴富,一夜出名,这些栏目元素在经济萎靡的大背景下实在是太有受众了。
“这个想法真的不错啊,”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弗雷泽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会儿,兴奋的说道,“我想,还可以通过电话热线和来信投票的方式搞一个全民评选的噱头,每期也可以邀请几个名人过来作现场评委什么的……”
“这些就需要你们的团队去具体的操作了,”李再安很不负责任的脱身而出,他点头说道,“其中需要注意的事情主要有两点,第一个是电视节目模板包的知识产权专利,这个你必须抓在手里,第二个,既然p基金负责为这个栏目提供赞助,那么合同上就必须着名一件事,对所有参赛的选手,p基金有关键的评级、举荐权限。”
弗雷泽没有任何质疑,所谓的电视节目模板包,就是整个栏目的创意形式,其中包括的内容很多,甚至连舞台布景、背景音乐之类的因素都包括其中。这个东西一旦申请了知识产权专利,别的电视台要想设立类似的栏目,就需要付费了。实际上这个专利权即便是李再安不提,弗雷泽也会主动把它抓在手里的。
至于说参赛选手的评级、推荐权限,这东西是上不了台面的,属于暗箱操作的东西,举个例子,就是赞助方可以通过这个权限将他们看中的选手推上位。类似的潜规则在这年头并不少见,也没什么值得惊诧的。
“赞助,选手的奖金,p基金都会全程提供,”看着面色红润起来的弗雷泽,李再安心头暗笑,嘴上却继续说道,“如果栏目制作的好,能够获得一个令人满意的收视率,赞助费和奖金都可以酌情提升。只要你们有本事,每月100万的赞助费我也掏得起。”
弗雷泽歪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甩动着小腿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而后就那么赤着脚跳下床,一路小跑的奔出卧室。
“哎,你干什么去?”李再安身上有伤,行动可没她那么灵便。
“我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份粗略的策划文案来,”弗雷泽在外面的客厅里回答道,“有些好的想法总要第一时间记下来,不然很容易忘记的。”
李再安耸耸肩,歪着身子靠在床上,心里也开始构想这件事上可以操作的部分。
从表面上看,操作这种电视栏目与p基金的自身发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但在根本上,两者却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它们都是李再安希望掌握在手中的道具。p基金就不必说了,它就像是一个合法的吸金器,正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李再安才能具备另一个至少表面上合法的身份;才能有几个不担心警方查处的银行账户;才能得到一笔笔不用洗就很干净的资金。
但有的事情,仅仅靠金钱是不容易直接办成的,比如说舆论。李再安操作这么一个栏目,远景的规划是希望通过它涉入巴西的影视娱乐行业,再从这个领域跨入平面、电视传媒。在一般人看来,这种远景的规划似乎是走了弯路,但在巴西这个地方,这却是资本侵入传媒领域的最佳捷径。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巴西几年前才结束了军政*府统治,国内的舆论还没有真正放开,在电视传媒领域,除了环球电视台之外,整个巴西就没有一家私营性的电视台存在。而要想申请成立一家全新的平面媒体亦或是电视频道,巴西利亚又有很严格的条件限制,其中的一道门槛,便是至少两年以上的相关从业资格验证。
李再安不认为巴西利亚在这方面设立的限制能够在短期内放开,所以他想着走这条路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撬开这道封锁的机会。
当然,除了这个远景的规划之外,李再安还有一些别的打算,只不过这些打算太过龌龊卑劣,他是绝对不会公开表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