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也不可以吗?”
季声凝说这话时,一双眼睛望着了呈言。
是真的困了,一双眼睛里是打了哈切后的水汽和红肿,眼眸里带着迷茫,给人一种浓烈的怜惜感,像一只落水的小狗。
了呈言的头还在微微作痛,可这一刻,他还是俯身上前,唇瓣落在她的唇上。
在季声凝尚未缓的片刻起身,摸了摸季声凝的头发,柔声说道:“晚安,我来想办法。”
一直到了呈言整个人关门离开,季声凝都还是恍惚的状态。
这个吻算什么?
这么温柔的吻算什么???!!
自己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跳动又是什么,难不成熬夜多了,心率不齐吗?!
季声凝长呼了一口气,看着早已经关死的房门,本就混沌的大脑越发无法认真思考。
说好的,非常单纯的“床上友谊”那!
她决定把这一切归结于是了呈言喝多了。
毕竟上一次就是因为他喝多了,才由着她上下其手,把人睡了。
他的酒品,不太好!
季声凝这一觉睡得混沌,说不清是沉还是浅,只不过入睡时间晚,起得自然也晚一些。
拉开窗帘时,已经阳光耀眼,骄阳似火了。
北青市的七月,白日里最是让人燥热难耐,方园的绿化到位,从22层望下去,倒是绿油油的清爽。
若是平时,她肯定一杯冰水下去,准备运动和早午餐,可今天莫名的,她在门口徘徊了几遍,开始好了呈言在干什么。
她甚至刻意画了个薄薄的素颜妆,换了条水蓝色的瑜伽长裤,搭了件黑色运动内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没有丝毫的赘肉。
毛巾围在脖子上,拎了个.5l的偌大水壶,故作要去楼下健身房运动的样子。
却没成想推开门就看到对面的门敞开着,有保洁阿姨在做清扫,倒是不见了呈言的人。
她走了过去,看了眼房间内,靠在门口随意的问道:“阿姨,这家主人那?”
“好像一大早就走了,有人联系的我们过来做打扫。”
“有说什么时候打扫完吗?”
“说每天都来,不过这家主人应该最近都不会来了,所以打扫时间随我们自己安排。”
“哦,”季声凝颇为失落的应了声。
老老实实的回家卸妆,然后换了身宽松休闲的运动套装,下楼运动。
跑步的时候尚珊打来了电话,说是目前国内最大的艺术类杂志想要对她进行一个专访。
昨天的开幕式太过出圈,任谁都想来分一杯流量的羹。
“我又不懂艺术,去了聊什么,不去。”
“这种采访会提前发采访大纲的,我们一起磨一下回答内容就好了,并不会太专业的。”
“而且你出圈的点更多的是落脚在优质女性身上,不必非往艺术上去靠。”
“那就没有意义了,艺术类的杂志去做女性观点的输出,若被那些自以为高贵的男艺术家们看到,又会抨击说女性没有真材实料,全都是花瓶败絮。”
更多的,是季声凝并不太想火起来。
有了第一次采访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她原本就不是喜欢与人交际过密的性格。
尚珊一顿,突然语气严肃了几分,“声声,我听说朝季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这个时代,流量为王,你如果红了,对朝季对传釉,都有很大的好处。”
“而且传釉的艺术价值对于朝季想要转型的艺术酒店,有很大的正向引导作用,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尚珊最是知道如何一语点破问题的关键。
就像以前留学时,季声凝还在为沈安知想着辩解理由的时候,尚珊已经冷笑着说道:“他图的不过是你季家大小姐的头衔,他被沈家流放出国,不许过问家族事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不会以为他纵着你的大小姐脾气,是爱到吧。”
“季声凝,真正的爱是包容是成长是一起变好,绝对不是像沈安知这样,无条件的纵容。”
季声凝没有再多说什么,挂掉了电话,只是在跑步机上又跑了五公里。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突然清醒了几分。
带妆跑步最是负累,于皮肤于汗水于毛巾都无一丝好处。
还好她临来前卸了妆。
就像她因为一个吻突然沉迷于了呈言,突然对他产生期待,最是负累。
季声凝把自己窝在家里,改了一个星期的稿子。
陷入在最单纯的文稿里,对于季声凝来说是最舒服的状态。
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人的概念,跟她有联系的只有一个个英文和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