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有想过夏成宁或许会接受不了,或许会立马去找陈镜哭闹,却没想过她此时会提出这样的话。虽认为此举鲁莽,但她心中也憋着股气,随即两人叫过丫鬟,即刻出门去了。
处理完春桃的尸体后,陈镜和钱太太并肩踏着花园小径上掉落的枯叶回了洗梧院。
虽不知是陈镜的手笔,但钱太太总算是借此出了口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恶气。看着身侧高大英俊的儿子,此刻是无比地满足,恍然间又想起从前在滁州时被自己除掉的那个丫鬟,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当初若是我知道你能有如今的造化,我不会除掉那个小丫头。”
说完她瞥了眼陈镜,瞧他色如常,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如果她活着,我现在怕是已经要当祖母了吧?不过呢,镜儿你如今常在京中,房里媳妇我瞧着又是个贤淑的,我以后呐,可就盼着抱我的孙子孙女咯。”
昨日回来得急,陈镜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接到了朝廷调令的事告知家里几个,除去夏成宁那儿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在钱太太这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开口道,“不日朝廷就会下诏将我调去惠州,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了。”
钱太太是一心望子成龙的人,此时顾不上伤心儿子久久不在家中,只是欣喜陈镜被朝中重用。而至于其中党争的弯弯绕绕,陈镜自然也不会开口对钱太太说,两人一路闲话到了洗梧院,才发现陈秉升已经等在院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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