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拂砚低头系校服的衣扣,“怎么,你要打断我的腿?”意思是只要腿能走路,她就一定要去上学。
霍骠眉心拧起。所以昨晚她根本没被自己哄好,所谓的软化都是装的。
最近一段日子,也许是为了她哥的手术,也许多少有些被自己感动或是驯服,她已经很少用这种生硬的,甚至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对待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过情爱的甜蜜,再受她冷遇,霍骠很不习惯,心头燥得像有团火在烧。
他也知道自己确实做得过了些,害她受伤,受委屈,吃了偌大的苦头。
尽量压制着脾气,扯起嘴角笑了笑,“还跟我怄气呢?哥哥啥时候打过你?”拨开她的手,替她一颗颗扣合余下的扣子,边垂下眼梢,不动声色地审视她的情。
确实没动手打,他只是软硬兼施,从精和肉体上折辱她,强迫她听话,服从。沉拂砚喉头发哽,慢慢咽下一口唾液,喉管立时像被砂石碾磨而过。尖锐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如何被霍骠捆绑起来,屈辱地跪下,被迫用嘴舔含他的生殖器,把他的精液吃到肚子里。
眼圈渐渐泛红。她撇开脸,不愿与霍骠对视,也不再言语。
霍骠强行按捺下扳正她的脸,逼她好好跟自己说话的冲动,站起身,“没有不让你上学,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嘛?”将她卷进领口的一撮头发抽出来,拿起一把犀梳帮她梳理顺滑,“厨房一早就炖好了消肿止疼的汤,等会儿我让她们给你装保温杯里,带到学校喝,嗯?”
沉拂砚彷佛没听到一样,色淡漠,依旧一声不吭。
霍骠盯着她轮廓精致无比的侧脸,等了半晌,脸上渐渐的也没有了表情。
就这么耗着吧,横竖怕迟到,着急去上课的人又不是他。霍骠捻了捻指头,不断升腾的躁灼感让烟瘾上来得又急又烈。
轻啧了声,他霍骠这辈子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手臂扬起就要将包浆圆润的梳子摔地上,绕在梳齿的一根乌黑油亮的长发拂过他的手指。视线挪过去,是沉拂砚的头发。只能是她的。他的家里,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住进过一个女人。
将犀角梳好好地放回梳妆台,“宝贝儿,”霍骠再次蹲到沉拂砚跟前,抬腕让她看手表的时间,“砚砚也不想迟到的,对不对?你乖乖陪哥哥吃过早饭,哥哥就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他知道沉拂砚这次一定会回应。
果不其然,“好……谢谢。”嗓音很轻,更嘶哑了,带着压抑的哭腔。
霍骠心里闷闷的也不好受,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很温柔,“你别总这么犟。你稍微顺着我点儿,我会对你很好的。之前几日不是做得挺好?”为什么不能一直认命下去,非要跟他对着来?
他其实也不愿意老是强迫沉拂砚。比起用强权、暴力对她强取豪夺,他更希望得到沉拂砚真心的驯从和依恋。况且她是他霍骠的女人,床上那些事儿,本来就是她的义务,总是要慢慢习惯的,再怎么不甘,抗拒,也没用。他再宠她,再疼她,在这一点儿上,也不可能妥协。
沉拂砚眼珠子动了动,目光似落在他身上,仔细一看,却空落落没有焦距,也不知他的话,她听进去多少。霍骠眸光一黯,低头吻她光洁的前额,柔声哄,“乖,别瞎想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吩咐助理把他上午的日程安排往后挪,今日亲自送他的小姑娘去学校。
作者的话:
真肉?大概五章内吧,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