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墨汁一样的浓黑色。
“为什么是这个色?我记得昨天下午还是血色。”
戴恩在我畅快淋漓地吐出来后,走上前将脏被子掀到了旁边的地上。
听到我发问,他没有立即回复。他向后退了一小步后又拍了拍方才抓被子的手,这才不紧不慢道∶
“一种能量侵蚀现象,危及不到生命。”
我低下了头。
忽然,我又想到了戴恩之前那副着急的反应。
“你刚才在担心我。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超能力者,对生命的流逝会有特别的见解。毕竟死亡对‘’一般的人来说,只是去往另一个世界……”
说完,“我”就在内心批评了自己。
『这种行为一定叫“嘴贱”。』
“不,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换个地方继续生活。对超越‘祇’的我来说,任何人任何方式的死亡都不值一提。”
“……唯独除了你。”
我怔了怔。
戴恩拍了下坐在床沿上的离惜的肩膀。
离惜几分钟前就在盯着我看,收到催促后,他立刻收起视线,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惜竟听进了戴恩的话,这情景让我想起影视片中那些黑老大身边少言寡语的得力手下,总是在对方发出“退下”,“动手”之类的命令时立即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