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老李身边的沉十离清冷的眸光在院子里划了一圈,最后才问道:“她人在哪?”
孙老头皱着眉:“你问我作甚,你问顾念笙去,他家的丫头他能不知道在哪儿?”
“她在京都,除了家里,只会跑您这。”
孙老头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编了一半的凉拖扔在地上,又拿起自己那杆子水烟,慢慢悠悠的抽了两口,然后将水烟反手一扣,将烟蒂尽数抖擞在门槛上。遂嗤笑着:“人不见了你着急?那当年她消失的时候你怎么没找,非要等到叁年后人家心意转变了,你才开始上心。”
“心意……转变。”沉十离眸光微闪,嘴里细细的琢磨这一句话,冷峻的眉心也印出折痕。
“这是她跟你说的?”沉十离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很低沉的,反而清清淡淡,十分的温润,犹如石子掷地。
老李那原本耷拉慵懒的眼睛陡然闪过恶意,嘴里冷笑道:“好个孙老头,真是人越老,越是脑子不好,我看你真该清醒一下了!”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一把小巧的匕首没入孙老头前边的一张椅子上。
孙老头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烟杆子一抬起,慢慢悠悠给里面重新蓄满了烟丝,便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丫头可是亲自说了,布鞋穿久了,踩在石子上可是会硌脚的,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踩着石子过河,换一双更舒服,或者多备着几双在鞋柜里,岂不乐哉,谁愿意一辈子穿着一双破鞋呢。”
老李皱着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便瞪了过去,“孙孤鸿,你真是半具身子埋入黄土的人,总有一天连个坟头也没有。”
“彼此彼此,曾经名满江湖的李一指,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当人奴仆。”
沉十离手指轻轻的抚着大拇指上那一枚翠绿色的扳指,嘴角荡出些许笑纹,眼底的笑更是扩散成无边的黑洞。
院内,微风起,落叶下,只有他轻笑:“她要觉得硌脚那可以不走石子路,如偏要走,那就将她的脚给砍了,没了脚也没了鞋,岂不正好。”
孙孤鸿蹙着眉,望着眼前一身黑袍,在院中八风不动的年轻人,忽然觉得他明明身长如玉,但此时却犹如一条被逼入死胡同的疯狗。
“前辈,今日所有叨扰,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她的踪迹我会自己找的,京都很大,但大不过江湖。”
沉十离离开之后,孙老头才摇着头,长叹一口气。
“疯狗,简直就是疯狗,丫头,这人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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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与蒙主任视察完基层,恰好与见前边侦察营训练,于是一行人便走过去,但刚走近,便听见里面爆发出人声鼎沸的声音,只见一打扮时髦的女郎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前边的椅子上,眼不屑的观看着前边侦察营的老兵跟自己身边的保镖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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