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瑾早就离开灯会,但交代了常青留下来。
陆菀要追着长街看花灯,常青便追在她后面,常年习武的强壮身体也逐渐开始有点吃不消。
“这花灯会年年如此,没什么新意好逛的,陆姑娘不如早些回去。”
“你眼里觉得年年如此的灯会,我是第一次见。”
陆菀到处闲逛,乐此不疲,让常青掏钱在摊子上买了一盏荷灯,在里面写下愿望,把灯放进河里顺着水流飘走。
常青默默瞥了眼灯纸上的内容,她只求了家人身体安康。
一路游玩到祭庙,陆菀看见里面人声鼎沸,央求常青挤进去,帮她抢到祈福用的柳枝和一撮香灰,一起塞进了腰间刺绣精致的香囊里。
直到街上行人慢慢散了,各色花灯一盏盏熄灭,陆菀眸子里的盎然也跟着变黯淡,不情不愿的被常青送回去。
花想楼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高台歌舞不绝,男人们怀里温香软玉,触目望去皆是奢靡淫乱,如临醉生梦死的仙境桃源。
重新回到这座压抑吃人的金屋,陆菀容色沉静,一言不发地踏进门槛。
常青望着她的背影,纤细却直挺,远远地缓步走进喧闹的大堂,穿着不同于接客姑娘的月白色襦裙,与此处有着一股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在他失这半刻,一个浑浑噩噩的醉鬼从楼梯上摔下来,面前站着一位受到惊吓且姿容艳绝的美人儿,转瞬色性大起,一把扑过去想要对陆菀行不轨之事。
常青色微变,立即奔向陆菀,揽住她的腰身护在身后。
那个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骂骂咧咧,举着手掌还想摸陆菀的肩膀,常青拔出锋利的长剑,眨眼间男人的掌心被刺穿钉在地板上,一股殷红鲜血炸开在哄闹四逃的人群里。
陆菀第一次碰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面色惨白,双脚被钉住似的,僵直站在原地。常青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背过去,低头冲地上的醉汉暴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