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舔唇,只觉得还没有吻够。
“你往嘴里藏了什么,怎么如此好吃?”我不甘心地问他。
他此时反倒脸上一红:“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反常的样子,我纳闷,嘴上却道:“我总得看看你是不是要下毒害我。”
他听罢更加无奈,“娘子,你是我娘子,我怎会下毒害你。”
“万一你是在骗我的呢。”
“证据都给你看了,我怎会骗你,何况,骗了你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我还要再辩,却又被他吻住了,他在我耳边轻诉,温热的气息舔过我的耳垂,“实不相瞒,娘子,我的身份特殊,做了坏事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我断不会骗你也不会害你。此外……”
他似是无限爱恋地摸了摸我的乌发,“你我已是夫妻,我做了坏事,也容易报应在你头上,我断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说得真切,我听得愣怔,只是想到袖口里还未处理掉的那方小纸条,又觉得五味杂陈。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熬药。”他帮我盖好被子,留下这句话后就出去了,我这才有机会偷偷起身,捡起袖子里那张小纸条藏到梳妆台的抽屉里,又给自己找了套寝衣。
居然让我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真是个变态。
我等得真要睡着的时候,又冷不防被打帘子的声音惊醒。
“怎么换上衣服了,是不是有些冷?”来人温声软语,但是我捂着被吓醒后跳个不停的心脏,不去理他。
他拂了拂我的发丝,又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干什么总是亲我?”我皱着眉把他推开。
他捉住我的手捂在胸口,一双眼温柔得快要把我吸进去,“怎么,才刚睡过就翻脸不要我了?”
动手动脚的话还这么多,我没再和他计较,翻了个身。
“乖,先喝了这碗药,然后还要给你施针。”
“施针?”我不得不又翻过来,睁大眼看他。
“嗯,你胸口和周身关节还有些未散开的淤血,不若这样,天气再冷或再暖些,都会全身不适。”
我一口气喝了药,等他摆开那些明晃晃的银针示意我脱衣服时却不乐意,“你还没给我变盆景出来呢。”
他举着针,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口摸出一段缀着嫩叶的白玉树枝。
“那个要费些功夫,先拿这个代替好不好?”
我接过来看了看,颇为好,“这是活的树枝和叶子么?”
他轻轻嗯了声,解开我的衣袍,让我趴在床上。
那树枝洁白如玉,叶子碧绿鲜嫩,我好地把玩着,倒对他在我背上下的针没什么感觉。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树。”我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发出这种感叹。
那树枝被捂热后散出些淡淡的木香,我凑近闻了闻,又忍不住舔了一口。
好甜!
这甜味也不同于砂糖,倒像是果子,花蜜,糕点一般带着香气的甜。
我连忙拽拽身旁人的衣袖,“这树枝能吃吗?好甜啊。”
他倒吸口凉气,我以为他扎错了地方,连忙偏过头去看,余光瞥见自己背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可他的脸却在可疑地变红。
“怎么了,莫非这树枝有毒?”
他诚实地摇摇头,“没有毒,可是平常人也不会去吃它。”
“那我舔舔呢?”我忍不住把那小半截树枝含在嘴里,“真的好甜啊。”
他不语,我偏过头去看,却发现他越来越沉默,越发脸红。
“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娘子这样的动作,让我想起娘子的舌头有多嫩来。”
“登徒子,一天天的没正经。”我叼着树枝不去理他。
嘴里的树枝越舔越香,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余光瞥见他站起来燃了些香在跟前,后来我梦见自己用匕首剖开一片白玉般的树皮去吸里面的汁液,又梦到我躺在一棵树底下,饥渴而魂颠倒,做了段更加旖旎的美梦。
直到我舒服得想翻个身时,才被双温柔的手拦住,“再等等,背上的针还没拔掉。”
我这才悠悠地转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第一句话便是,“这树枝真的不能吃吗?它好嫩啊。”
“哪有人喜欢吃这个的。”他忍俊不禁,却十分宠溺我,“这枝脏了,给你换这枝。”
我拿过,轻轻咬下一点点放在嘴里嚼,像是吃一截生嫩的脆笋,又像是啃一种不知名的果子。
“好吃吗?”他轻柔问着,我点点头,沿着那咬掉的断口舔舐。
“我梦见我割开了这棵树的树皮。”我老实交代,“相公,你说这棵树会疼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事,或许我内心竟是个残暴之人?”
“算不得残暴吧,你可能只是渴了,我倒茶给你。”
我喝了他的茶,他让我翻身躺着,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拔了针,而我背后热热的,已经发汗了。
他吻了吻我白嫩的肩头,“你若困了就睡,我要在你胸前施针,顺便守着你。”
我对着胸前胡乱摸的大手不太满意地嘟囔,“老实说,我伤在胸口,是不是你编出来的,自我醒来你一共占了多少便宜。”
“娘子太小瞧我了。”他哂笑,“我若真蒙骗你,便骗你得了绝症,每日都需和我交合至少七次。
我被他摸得情动,不太满意地哼哼,“那你赶紧施完你这劳什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