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没眼看,无可奈何道,“这次能乖乖喝药了吗?”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身旁的玉碗一饮而尽,这次的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又苦又涩的余味让我舌根发麻,他侧身不看我的样子真是古怪,想起他刚刚对我说的话,我扑过去对着树冠舔了一大口。
“好甜!”我打了个冷颤,嘴里的清香和甜蜜久久无法散去。
他又惊恐又羞恼地倒吸口凉气,眼睁睁看着我将嘴角不小心挂落的叶子舔进嘴里。
我侧头打量那盆景,除了叶子上沾了一丢丢口水外,也没什么损失。
他张口想说话,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好久才语无伦次道,“娘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如此孟浪。”
我顶上他的目光,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女孩子了,我是妇道人家。”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他匆匆把盆景搬到离我很远的架子上,又施了好几道法术,“以后娘子就这样远远观赏着。”
我斜眼看他这好像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样子,倒是有些不懂了,“这树都快和悬崖长得一边高了,我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吧,你紧张什么。”
我没来由地又想起些事,“梦里这树好像在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天气也暖洋洋的。”
他支支吾吾道,“树也是生灵,也会想晒晒太阳的。”
我挑了挑眉毛,“我只是舔了几口,砍树的可是你哦。”
这次轮到他背过身去不再理我,我有些心虚,只好主动凑上去,“莫非你是负责养这树的人,怎么啦,这树不喜欢人的口水吗?”
我钻到他怀里厚脸皮地狡辩,“我不知道嘛,而且,我看它也没什么事啊。”
他将我搂入怀中狠狠地吻了几下,却不讲话。我忍不住挣扎了下,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硬了。
嘶,这个禽兽,我讨好他一下也能硬起来的么。
我有些惊悚地盯着他。
他察觉到我的异常,竟不怀好意地抓着我的手直往他身下探,“以后还不听话就这样罚你。”
我腿上还是发软,蹭蹭蹭爬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坐着去,“你这禽兽,青天白日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又指了指架上冒寒气的盆景,“你去那里冷静下。”
他盯着我目光幽深,“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却不老实些。”
他理了理衣服下榻,对着那架子上的白木又施了什么法。
我蜷起身,看着那盆景有些意犹未尽道,“啃了这么多次白木,还是第一次那一根,和刚刚那一口最好吃。”
他打量我的情又有些古怪,“娘子,树枝和树枝也能尝出区别的么?”
我挺了挺胸,睨了他一眼,“两个不同的桃子味道还不一样呢。”
他笑得宠溺又开怀,又从袖中掏出根嫩枝递给我,“这根如何呢?”
我放在嘴里舔了舔,“甜甜的,不过不如第一枝好吃。”
他笑眯眯的样子有些欠揍,“娘子这等本事让人佩服,其实这是我用果糖渍笋做壳,灌了药,又施法变成白木树枝的样子。”
我咬着树枝愣住了,真是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他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你不爱吃药,真是让我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