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目不斜视进屋关门。
明明是熟悉的场景,经过这次事件后应辛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一切拨乱反正,回到最原始的样子,身旁的椅子微微一沉,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容,镇静剂催眠药褪黑素一样没用,离家出走的睡意却来势汹汹,应辛阖上双目,在无比的平静和安心中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运动会后有三天月假,倒省了请假的麻烦,可以专心在家养伤。
吃早饭时应辛被告知钱昱杰昨晚来看过他,是邵臣招待的。
邵臣波澜不惊:“送了点补品,让阿姨炖上了。”
应辛震惊:“炖上了?”
他哥竟然如此平静,没用银针或者仪器检测检测死对头的补品有毒没毒?
邵臣目光镇定,他之所以从小到大针对钱昱杰,是因为对方总想拐走应辛,且态度嚣张让他不快。可昨晚应辛说了,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小小钱昱杰,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就像拂走衣角上一粒灰尘那样被他拂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哥哥有点得意,恍惚间有种海纳百川的正宫气度,应辛停止想象,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远在千里之外的卫斯林得知应辛腿伤的消息,火急火燎要赶回来,被邵臣一口回绝。
“干您什么事,我回来看应辛。”
卫斯林不服。
应辛腿搭在小凳子上,闻言掏了掏耳朵,确定没听错。
您?……不愧是你,外强中干小怂包。
邵臣果然没生气,但绝情到底:“应辛要保证休息时间养伤,你一来他要陪你说话,陪你敲核桃……累,别来。”
卫斯林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他平时也要说话,也要敲核桃……再说多吃核桃有助于脑补发育,他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不多吃点核桃补补怎么考高中。”
应辛黑线:“……你别来了。”
激烈的交锋被应辛一句话打断,邵臣不顾对面的哀嚎挂掉电话:“我抱你上楼。”
淡定的眸子细看有种压抑不住的期待。
应辛:“……”
又来了,自从昨天说开后他哥抱他上楼,好像得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特别喜欢抱着他,还总说一些伤人自尊的话。
应辛搂住对方的脖子:“我挺重的,扶我上去吧!”
邵臣手臂肌肉鼓起,掂了掂:“比那只萨摩耶轻多了。”
他说的是钱昱杰那只狗,应辛咬牙,拧起手臂倔强道:“我也是有肌肉的。”
没听到回答,但靠着自己的胸膛震动,显然是被那层薄薄的弘二头肉逗笑了。